“……請各位選手放膽戰鬥,本次比賽特彆配備有靈氣研究所最新發明的醫療修複艙,無論傷勢如何,躺進這個艙裡麵以後,隻需要十二小時就能修複大部分的創傷,在本次比賽期間所有的修複設備將供選手免費使用!”
在說完了冗長乏味的開幕詞後,主持人在後麵敘述的比賽注意事項的時候,用滿懷激情的語調說出了這樣的一段話。無論是場內選手,還是場外、電視機前的觀眾,他們的注意力都被瞬間吸引了過來。
“連修複艙都搞了出來,華國在這段時間裡確實是研究出了不少的好東西。”在電視上看著直播的美利國科研間諜在認真地做著筆記,“記憶中我們那邊之前也已經弄出了類似的試驗品,就是一直在臨床測試沒有公開,該不會又是那個該死的研究員弄出來的吧?不過內戰很快就要結束,我們的精銳也可以親自過來對付他了。”
“如果效果真的有這麼厲害的話,不知道這樣的東西能不能對外發售或者是兌換,確實是一件保命利器。”場下不少經常是刀口舔血的能力者傭兵都在想這個問題。
“原來我們的國家科學研究也這麼厲害!”這是很多看電視直播的華國人心裡想到的。
而聽到主持人的這段話以後,坐在中間的華長江露出了成竹在胸的微笑。
“大哥你是早就知道了這個修複艙的存在?”
“這是我們跟白墨做的一個交易。”
“涉及機密嗎?”
“是的,泰山抱歉,我不能透露裡麵的細節。”
“沒事,你不能透露的東西都是國家機密,這是職責所在。”華泰山對跟武道無關的東西還是沒啥好奇心。
“……我宣布,全球能力者競技大會,現在開始!”又是一籮筐的注意事項以後,主持人在音樂聲中宣告了比賽的開始。
因為比賽人數的眾多,整個比賽都是采用單淘汰賽製,但為了減少抽簽造成的影響,三輪後被淘汰的八分之七選手會組成敗者組,通過複活賽選出其中的八分之一重新進入比賽。
在比賽前,不少的準種子選手就已經被無孔不入的媒體發掘出來,同時也有很多感覺自己夠強夠勁,企圖借這次的比賽名利雙收的能力者,都在配合著媒體的報道,為自己造勢。
當然,記者也不是傻子,一些明顯就是自吹自擂,整天就會喊著“強者就是要逆天”,偏偏自己還是個弱雞的中二青年肯定是沒人理睬。
為了吸引更多人的眼球,一批段子手跟寫手為這幾個顏好夠強的準種子選手寫下了不少煽情的文字。
“第八千八百四十八號選手,代號黑鴉。他從不脫下的墨鏡後,隱藏的是何種深邃的眼神;暗金色的大背頭,象征著對命運的永不屈服;棱角分明的臉龐,曆經多少世事的斧琢。這個來自美利國的男人,在背叛與被背叛中浴火重生!”
“第五百八十二號選手,代號劍客。生於劍,死於劍,一生唯劍。這個如劍一般鋒銳無情的男人,誓要用手中的劍,劈出一片朗朗乾坤!”
……
在媒體的各種鼓吹下,再加上提前拍攝的一些戰鬥視頻,這些有顏值有力量的強者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粉絲團,無論他們本人是否真的在意這些正麵的宣傳,至少搞新聞的媒體跟他們的經紀人是賺得很滿意。
有光就有暗,在他們大肆宣揚自己的時候,也有不少的選手認為在比賽前就公開大量與自己能力相關的情報是一種無謀的行為,不過是不是真為了這個,還是單純的嫉妒那就有待商榷了。
由於是第一輪的戰鬥,大量的戰鬥由於抽簽的原因都變成一麵倒的秒殺,所以剛開賽沒多久,就有大批傷員被送進白墨駐守的醫療區。
送進來的每一個傷者,他們都會被安排躺進醫療艙裡。
在他們躺進去以後,微量的液金加上大量研究所仿製液金弄出來,但效果並不是太好的修複液從艙內流出,這些混合的修複液主要是為了彌補液金數量的短缺,基本隻對外傷有效。
而在修複開始後,艙內會噴出大量無色無味的催眠氣體,同時修複液裡麵也會開始注入麻醉劑。
“我們沒傷得那麼重!不需要進這個艙裡麵吧?”參賽者裡麵顯然也有一些對這個新出現的修複艙表示不大信任的人,他們要求用傳統的方法去處理傷口。
“當然可以,隻不過以各位身上的傷勢,常規處理方法估計要大概半個月以後才能完全恢複過來,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裡,勝利者需要參加下一輪的淘汰賽,而即使是戰敗的人,也可以參加相應的複活賽,你們確定是要帶傷上陣嗎?”一旁的醫護人員苦口婆心的勸告著。
“好像也是……”一個中年男人首先說道,“我還是進去醫療艙更好,躺十二個小時比在外麵呆兩個星期劃算多了,雖然第一場就輸了,但是我還想參加複活組的比賽贏獎金,這次可是獎勵前五千名,隻要能贏一場基本就有一百點獎勵。”
有了中年人的帶頭以後,其他人的防線也開始鬆動,很快原本對新事物有點抵觸的這群人也鬆了口,一個接一個地走進了修複艙裡。
完成勸導任務,將所有人都送進各自的艙後,在艙裡的中年人跟艙外的護士對了一個眼色。
在載人修複艙存放的密室裡,白墨按照約定,正在忙碌地給在修複艙內陷入昏迷的參賽者做詳儘的身體掃描與信息搜集。
這是他跟程穆秘密約定的內容,因為他們需要對華國內外大量民間較強的能力者進行詳細的身體情報搜集普查,但又不想引起強烈的敵對情緒,於是就跟白墨一起策劃了這麼一個活動。
為了避免出現各種漏洞,醫護人員裡混入了可以做精神誘導的軍方嫡係能力者,專門負責說服有疑心的參賽者,同時在比賽人員裡也混入了專門用來領頭破冰的“托”。
“對人心的算計,我終究是跟那些專業人士沒法比。”用神念監視著一切,清楚地知道著所有人員安排,同時負責最後救場乃至滅口的白墨在密室裡麵拿出了手術刀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