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_府不計代價，日夜三班倒的趕工下，試驗場的第一期工程在一個月後如同奇跡一般完工了。
得益於平日對軍隊思想工作的落實，華國目前對軍隊的掌控力度依然相當的高，各地雖然不時有鬨事的能力者，但沒有像美國一樣形成割據武裝勢力。
就在試驗場完工之際，白墨接到了來自胡風的電話。
“白先生，試驗場第一期工程已經完工，劉先生想問一下實驗什麼時候能開始。”
“如果材料，設備準備好，那隨時都可以。”白墨放下了手中的筆說道。
“那就好，兩天後上午的十點，會有專車將你接送到實驗場。”
“車子要大一點的，我要運大概五百斤的東西過去。”
“是的。”胡風再次被白墨的直接給嗆住了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再見。”
掛掉電話後，白墨又開始計劃著之後的工作。
……
兩天後，白墨提著三具“屍體”，跟一些必要的東西走上了接送自己的軍車。
雖然車上的衛兵有點訝異，但是已經提前被打過招呼的他們依然是當成什麼都沒看見。
車子一路駛到了天慶的郊區外，白墨坐在車上，右手撐著頭，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車上的東西送去我的實驗室。”到達守備森嚴的試驗場後，白墨向旁邊的衛兵吩咐道。
“明白。”
“這邊走，先到一趟會議室。”
……
“各位上午好。”白墨走進門裡，發現裡麵就像以前常在電視看到的一樣，一群領導人圍成一圈在談論國家大事。
“來了？”領頭說話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在他發話後，會議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好。”白墨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後輩的自覺。
而到了今天，在場的已經完全沒有人將他當成後輩看待，直接無視了這些。
“各位可以試試我這個月弄出來的新東西。”白墨一句廢話都沒多講，直接就從口袋裡拿出了幾試管茶褐色的藥劑。
“通過對液金的一些特殊提煉後配置出來的藥水，它的效果相對溫和，不會像液金原液一樣刺激，同時可以一定程度上加速靈動初期的靈能化。”他接著解釋道。
在場的眾人雖然聽到這樣的話都有點心動，但是長期以來的謹慎讓他們沒有選擇馬上行動，而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起來。
“我來吧。”得知消息後，一起來到了試驗場的華泰山站了出來，主動化解尷尬，相對而言，他算是在場跟白墨打交道最久的人了，對他的情況也最為了解。
“好久不見。”
“有些時間沒見麵了，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走到了這一步，真是後生可畏。”
“我沒有調味的功夫，可能入口不怎麼樣，而且你的靈能化程度比較高，這藥劑對你的效果不會太好。”
“我練了一輩子的武，怎麼可能這點苦都吃不了。”華泰山笑著拔出木塞，將藥劑一口吞掉。
將藥劑喝進嘴裡以後，華泰山的表情有些奇怪，原本笑著的臉突然間眉頭皺了起來，眼角隱約還有點淚水。
“這……”看見華泰山驟變的表情，旁邊的華長江有點坐不住了。
“我沒事，就是這藥劑太酸了！”華泰山艱難地說了這麼一句。
意料當中的良藥苦口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的酸味，就像是在生吃檸檬然後還要細細品味一樣。
“藥劑大概在十分鐘內起效，你大概是靈動幾層？”
“我按照公開的描述對比過，應該是五層，初入生命場的層次，那個具體的層次描述是你寫的嗎？”華泰山很快就恢複了過來，開始利用生命場感受身體的變化。
“大綱是我寫的，然後上傳到研究所內部的數據庫讓他們整理去了。”
……
“白墨，你有查過你的名下有多少貢獻點嗎？”
“沒有，反正就是一個數字。”
“當初提出這個製度你是抱著怎麼樣的想法？”
“提出這個的時候，我沒有想過這麼快就能爬到金字塔的頂端，原本我的預計是五到十年我才會走到這一步。”
“五到十年嗎，你還真有自信。”
“一步先，步步先。”
“世事難料，誰又想到我們這群老頭子居然也有重拾青春的一天。”作為眾人領導的程穆感慨道。
“你為什麼會選擇跟我們合作，而不是參加到推翻我們統治的運動？以你的力量，說實話會有點機會當上開國皇帝的。”他開門見山地問。
“就算當上華國皇帝那又有什麼用？”白墨笑道，“就為了三宮六院麼？”
“也是，你的眼睛……”
“這隻是小事，最關鍵的是，這個世界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前人的功法，沒有遠古神器，就連法寶都沒有一件，通通都要去從零開始探索，我當這皇帝什麼都撈不到，還不如跟你們合作專門搞研究，也不用管那麼多麻煩的政事。”
“哈哈。”程穆被這詭異的思考回路給鎮住了，隻得留下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
“怎麼樣，這藥劑的效果。”白墨算了算時間問道。
“不錯，再來幾瓶就能到靈動六層了。”
“每天的上限是一試管的量，這裡還有兩管。”他將兩支試管都放到了桌麵，任憑一群老頭子拿起來端詳。
有了華泰山的例子在前，程穆跟劉震兩人很淡定地就將這茶褐色的藥水喝掉，那股酸澀的味道自然也折騰了他們一番。
“這就是靈動期一層？”十分鐘後，劉震一時沒控製住從指尖冒出了電火花。
“黃金泉隻是有一定可能會直接進入靈動一層，不過暫時還沒測試出來耐藥性。”白墨對著沒有激發出能力的程穆說道。
在看到往日的同僚獲得能力，踏入新天地後，其他人也開始坐不住了。
“這種突破藥水就我手上的原材料大概可以製造三十管，遲點我再將其它成品拿來。在新材料到位前，估計就隻有這個數字，至於你們怎麼分配，那不是我要關心的事。”
……
“我想跟你聊聊”趁著其他人為這個劃時代發明在進行著利益交換的時候，程穆走到白墨身前繼續問道，相比起黃金泉帶來的利益，他對白墨本人更感興趣。
“有什麼事嗎？”
“你，是怎麼樣看待這個世界的？”
“這問題太抽象了。”
“那具體一點，你覺得未來應該是怎麼樣的一個製度才合適？”
“等級製無可避免，生命之間的鴻溝太大了。至少我是不會跟一個念頭就能殺死的人講什麼平等的。”
“包括我們？”
“可以這麼想，不過我們現在還有共同的利益基礎，很長一段時間裡還可以繼續合作。所以，你們要抓緊時間變強，說不定哪天我就不講道理了。”
“你是個坦率的瘋子，完全不在乎彆人的想法。”
“上一個這樣說的人，他已經死了。”白墨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