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意……”眼見久攻不下,體內的力量快要見底的時候,瑪麗終於恢複了冷靜,想通了白墨為什麼隻躲不攻。
自己剛才所有的攻擊,在那個男人看來隻不過是一場獨角戲!
“既然這樣……燃魂——血炎!”她大喊一聲,刹那間,一個巨大的紅色火球,以瑪麗為中心向外膨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她將自己剩餘的所有力量,都賭在了這一擊上麵。瑪麗意識到,今天這一戰已經沒有勝算,被怒火遮蔽了理智的自己,極為錯誤地浪費了大部分的靈能,所以今天必須要撤退。
一百多年來,作為一個貴族生活的她,從沒有跟比自己更強的敵人生死相搏的經驗,最終讓她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犯下了巨大的錯誤。
聲勢浩大的爆炸隻是一個幌子,一個讓自己跟喬治逃走的煙幕彈,她相信對方在麵對這種自爆級彆的攻擊時,絕對會先躲開。
“親愛的,走!”血色火焰的肆虐中,她拉起重傷的喬治,頭也不回地向著自己的老巢飛去,因為隻有那兒,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彆急。”正當一男一女狼狽地逃離爆炸範圍的時候,一隻光潔如玉的手,突然從瑪麗的胸前伸出。
“碎!”在穿透瑪麗的身體後,狂暴的念力製造了超高頻的震蕩,讓她胸前的傷口飛速向外裂開,整個人被撕裂成了好幾片。
“你!”瑪麗隻來得及說這麼一個字,就化成了漫天的血雨。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將她的“碎片”抓到手上以後,白墨用念力衝刷著對方殘留的意誌,準備帶回去,作為研究項目的申報材料。
“嘶……!”突然,散落一地的血液無聲無息地凝成了一隻手,再一次抓著喬治就化作一道流光逃跑。
“有意思,先放你們一馬好了。”白墨瞄了一眼血手,沒有攔著他們離開,而是打算釣起更大的魚。
剛才的爆炸並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但衣服卻是扛不住了,變成了破破爛爛的一團,尤其是擊穿瑪麗的右手部分,直接就碎成了布條。
拿起手上已經抹去了殘留意誌的樣品,白墨準備離開。
全身破破爛爛的他走在街上,以周圍行人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前進著,經過的人剛聞到一股血腥味,一個白影就已經越過了他們。
再次經過喬治屬下的大本營附近的時候,白墨慢了下來,他用神念掃了掃大本營裡麵,發現裡麵一角擺放了幾具屍體,死因似乎都是被密集利器多處刺傷。
“我不記得自己有在這裡殺過人,難道是他們內訌了?”帶著疑問,好奇的他繼續掃描著大本營其它地方。
“這個叛徒,居然還想反抗!插呀!你不是很能插麼!”“啊!”一邊獰笑的男人將一支支鋼針紮進了中間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手指裡,然後傳來尖銳的一聲慘叫。
“你們有誰知道喬治的老巢在哪裡?”突然出現的白墨,用人畜無害的聲音問道。
“哪來的瘋子,還想打擾喬治老大?隨便找個人打斷他兩條腿丟出去。”坐在副首戴著一條大金鏈的男人心情看上去很不好。
“我就問問,不回答也無所謂,反正一會你們也會說的。”
“哈哈哈,又瘋了一個。”這些後麵才聞訊趕來的嘍囉,並沒有目睹白墨前麵掃蕩的過程,自然也不知道,這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破爛的衣服下隱藏著一隻讓人心寒的惡魔。
“……”
“砰!砰!砰!”
整個屋子裡幾乎所有人都在一刹那裡被爆掉了一隻手,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回蕩在大堂裡,這群沒有生命場保護的能力者在念力的攻擊下毫無抵抗之力。
“這下能好好聽話了?”
周圍一片沉默,有人想要衝上前拚命,但是剛邁出第一步一條腿又自爆了,隻能滾在地上抽搐。
“……”
“你是這裡最大的?”白墨指著原來是坐著,現在是癱著的金鏈男問道。
“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喬治老大的!”金鏈男十分硬氣地拒絕了白墨的提問。
“你們呢?”白墨環顧了一圈,每個人都是義憤填膺,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仇恨都麵目猙獰,恨不得生吃掉白墨的樣子。
“既然這樣,我們先來換個審問人員吧。”
“哢擦”一聲,綁在慕斯身上的繩子就被念力撕開,原本固定住她頭發的幾個鐵環也被撐破,滿身傷痕的她落在了地上。
“我放了你,作為交換,你要幫忙審問出那個吸血鬼的老巢,他們除了嘴巴以外基本都動不了,請便。”白墨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突然有些好奇,一個瘋狂的女人能做到哪一步。
因為要審問情報,白墨沒有封他們的口,隻是用念力將他們全都壓得死死的,然後拿了個小板凳圍觀現場直播。
“儘量……不要全弄死,注意下。”
慕斯點了點頭,“不要全弄死”,她著重了一下“全”字。
慕斯第一個就走到了剛才折磨她最厲害,拿針不斷地紮她手指的男人身旁。
各種難聽的話從他口中冒出,可惜慕斯就像沒聽到一樣,將頭發從他手臂爆開的傷口處處申了進去。
白墨從神念中看到,不少如細鐵絲般的頭發從暴露的血管中插入,沿著血管不斷前進,就像要在每個角落生根一樣。
一開始男人還在叫罵,但很快就隻剩下了慘叫,再到後麵連慘叫都沒有了,因為她的頭發沿著血管紮穿了大腦,直接就死掉了。
“你這是純粹的折磨報複吧,說好的審問呢。”目睹了全過程的白墨不滿地問道。
血腥的場麵他倒是沒感覺,隻是這麼隨意就折騰死了有可能知道答案的人,這點就讓他有些不高興了。
“人渣,該死。”
“我似乎放出了個瘋子……剛才似乎發生了不少事。算了,你繼續吧,中間金鏈男你彆動,然後再留倆活口就好。”
“怎麼樣,還不說的話就繼續看現場電影吧。”白墨將金鏈男的頭扭到正對著慕斯的方向,但對方依然一聲不響。
慕斯從第一個人身上抽出了半頭沾滿鮮血的頭發,慢慢地走向了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