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的小失誤,使得無論是道院這邊的人,還是軍方的人,都留意到了白墨,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在冰火兩重天中來去自如的。
這時候有人樂意出頭那是最好不過了。
“為什麼都喜歡用肌肉思考……”白墨對戰鬥一向興致不高,特彆是一點實質性收獲都沒有的切磋。
隻是這種東西在能力者圈子裡,就像交際應酬喝酒一樣很難避免。
他寧可宅著看會書,看會電腦,也不想進行這些無聊的事情。
王穹的邀約被婉拒,氣氛一時間有些小尷尬。
白墨臉上那假得不行的微笑,也在同一時間被對人情世故最為敏感的幾個人給捕捉到。
“要不就由我來……”榮靜雅主動地介入到了這個對話當中,嘗試消除這尷尬的氣氛。
“冒昧請問一句,白兄弟在道院裡主要負責的工作是?”一根筋的王穹依然是有些不依不撓,他的情商還沒有到其餘幾人的地步。
“你真想知道?”
“願聞其詳。”
詳字才剛說出口,白墨就已經像鬼魅一樣來到了王穹的身前,差點沒將他嚇出一身冷汗。
……
對著王穹端詳了大約兩秒鐘以後,白墨緩緩將手伸向他的肩膀。
這樣突然的動作,差點就讓已經被看得豎起雞皮疙瘩的他,準備伸手迎擊。
僅僅是兩秒鐘的時間,但王穹感覺卻像是過了兩個世紀。
心臟被捏了捏,肝臟被按了按,血管的內壁被戳了戳,甚至自己的大腦,都好像是被微風輕輕拂過了一樣。
他不敢肯定這是不是錯覺,因為眼睛告訴他,眼前的人根本就還沒有碰到自己。
可是心臟被捏,血管被從內而外地穿透,這些感覺又顯得是那麼的真切。
作為一個身體強化型的能力者,他對自己身體的把控要比其它係的強不少,平時甚至能有意識地掌控身體運轉的一小部分。
“試試按我敲打的節奏調動靈能?”白墨的一根手指,像彈琴一樣輕輕地按在對方的肩膀上。
“嗯?”
“估計他也不敢在這麼多人麵前坑我……”
他不再是一個滿懷好奇的挑戰者,而更像是一個麵對醫生的病人。
“他要做什麼?”白墨的奇怪舉動,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
“厲害!沒想到白先生還有這樣的一手。”跟著白墨節奏調動靈能運轉十多遍以後,王穹十分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看得圍觀群眾更是一愣一愣的。
劇情轉折得太快,他們有些拐不過彎來了。
“不用。”白墨淡淡地收回了手。
“我從半個月前就有一點感覺,自己體內的靈能運轉似乎是有些不順暢的地方,好像鬱結在幾個點上打了死結。”
“很正常,靈能的自主遊走,確實是會跟身體原有結構有些矛盾,需要主動地加以調整。”
“謝謝!”王穹再次鞠躬。
他是身體強化型的能力者,體內鬱結靈能長期存在的話,很可能會破壞到身體的結構,直接影響戰力,甚至是危及生命,一點都不比普通人血管裡的血栓危害小。
……
“原來他所謂的輔助,是這個樣子……”潛意識裡一直認為能力者集團就是純粹戰鬥機器,戰力是唯一指標的一些人,第一次將心思放在了輔助上麵。
之前的日子裡,他們對能力的開發重心,完全放在了戰鬥上麵,各種形式的研究,都是為增強戰鬥力而服務,至於後勤輔助這些東西,暫時還沒有太多的想法。
各人的地位財富都源於戰鬥力,自然而然是將提升戰鬥力作為主要目標,但這次白墨的表現,卻讓他們看到了另外的一些風景——將能力用在生產輔助上,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強大效果。
“白先生,方便也幫我理順一下靈能的運轉嗎?”
“白醫生,借一步說話……”
……
幾人見勢便跟上拉關係,個彆甚至連稱呼都換了。
所有人的力量運轉都仍處於盲目摸索當中,出差錯走歪路幾乎是無可避免,要是結交上一個能指引自己走回正路的大神,價值無法估量。
單是這一點,就值得一幫人對他的重視了。
至於他為什麼能在冰火交界中活動,又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已經沒有人關心了,或者說至少在表麵上不再關心。
相比起自己的切身利益,彆人的小秘密輕如鴻毛,誰還沒點秘密,裝弱故意避開戰場的也大有人在。
……
“有留意到他一開始的移動速度嗎。”微調過身體靈能的運轉以後,陳森又討論起了戰力的問題。
“我的眼睛告訴我,他一開始靠近王穹的速度超過每秒一百米。”
“反應慢上那麼一點點的能力者,就算是有生命場保護,在這麼巨大的速度加成下,如果他有一絲殺意的話,絕對是被秒殺。”梁工一副“我看好你”的眼神望著陳森。
“能力者在沒有生命場之前戰鬥力都是嚴重的失衡,幾乎全是典型的攻高防低,就像兩個拿著槍的普通人,都有著輕鬆殺死對方的能力,但同時自己也很容易被殺。隻有在有了生命場以後,這個問題才會開始得到解決。”梁工開始解釋。
“我現在每天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場的防禦在慢慢的提高,應該用不了多久,你們的普通攻擊對我來說就等同無效了。”
“……”
“你在測試的時候速度極限是多少?”
“大概是每秒六十米。”陳森想了想答道。
“他單是現在顯露出來的速度就已經超過每秒一百米,你身為練武的人,也應該清楚速度差距達到兩倍意味著什麼。”
“不止是速度的差距,還有力量的差距,在壓倒性的速度、力量、防禦麵前,技巧到底意義何在?”陳森有些迷茫。
“練武,在修心,而不在身體的力量,陳森你著魔了。”梁真道聽到兩人的對話,對著迷茫的陳森提了一句。
“謝謝,我也隻是一時沒想通。”陳森很快反應了過來,但是不是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就隻有天知道了。
……
“各位還有想要交流一下能力的嗎?”
“我來!”越雨沒心沒肺地說道。
她是在場所有人裡年紀最小的,今年才剛十五,還沒有那麼多彆的心思,力量在她眼裡隻是個有趣的玩具。
“我來吧。”軍方代表中唯一的一個女性站了出來。
“越隊長你好,十隊陳芳清。”
“陳隊長好巧呀,我也是道院十隊的。”
“幸會。”
“陳隊長你不要欺負我呀,比如像那個人一樣。”越雨用眼神掃了掃白墨。
“請。”陳芳清沿著越雨的眼神看過去,並沒有說什麼。
打算先下手為強的越雨,直接就一個瞬間移動,出現在了陳芳清的身後,打算像之前的比賽那樣玩放風箏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