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泰山幾人這邊很快也收到消息，知道《武訣》在網絡上火了起來。
“實在是沒想到。”剛練完功的李樂剛，在聽到下麵人的傳言以後，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笑著抿了口茶。
他們對現代小說的概念，還停留在二三十年前，紅極一時的武俠小說。
“網絡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小說。”
“我原來還以為開山裂石，破碎虛空就已經武力描寫的極致，結果網上的小說，隨便拿一本後麵都是抓星拿月，動不動就毀滅世界。”華泰山拿起跟班遞過來的平板電腦，給其他幾人展示起自己的發現。
他們也是經過白墨這一遭，才知道了有網絡小說這麼一回事。
“時代變了哈。”
……
在武俠小說風行的年代，他們這群沉迷練武的人，也跟大眾一樣，著迷於那個浪漫的“武林”。
儘管他們身為行內人十分清楚，這樣戲劇化的東西壓根就不存在，但這些小說還是給他們帶來了很深的記憶。
“武功設定一個比一個能吹，但人物跟劇情都沒法看下去。”隨便掃了幾章華泰山打開的小說以後，李樂剛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孩子看的故事，彆太較真。”華泰山笑道。
“這些書動不動就四五個老婆，三句不合就砍人，小孩子看了還像話？我給個電話文部管理廳的老崔，讓他管管這事。”
“老李，這種小事我們還是不要費心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華泰山將李樂剛勸回了座位上。
他正好被一本小說給吸引住，可不想被人一通電話下去就封殺掉，以李家在文化圈的能量，折騰一次封殺風暴都沒有太大難度。
……
“華老、李老你們好，我們是……”一個穿著製服的中年人，帶著幾個手下來到了國術協會。
“我知道，你們是那邊的人。”
找上門來的幾個人來自國家安全部門，《武訣》的公開已經觸到了某些底線，他們順著當時白墨在上傳小說時留下的手機號，找到了華泰山。
“事情是我讓人做的。”
“我明白了。”
中年人沒再問什麼，事情到此為止。
……
因為華泰山幾人的背景夠硬，自然也沒有再進一步的調查。
但如果有白墨的名字在裡麵的話，估計他就免不了各種調查了，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怎麼會有能夠參與創造功法的積累，這是個大問題。
畢竟白墨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缺少大勢力的支持。
即使是有了各種牽涉，依然免不了要暴露些東西，華國官方的強力可是舉世皆知的。
所以他這次選擇當吃瓜群眾，也是為自己避免了一個大麻煩。幾個提前就已經對好口供的老人，心照不宣地將白墨名字隱藏了起來，堅持隻說《武訣》是四人的成果。
他們一個個都是背景深厚，是實權人物的至親，這點小事完全可以隨便打發。
……
在網上閒逛了一圈發現沒啥新鮮事後，白墨又一次用神念掃描起自己的身體。
結果他發現，自己大腦中與視覺感知相關的部分已經基本完成靈能化，而主管情感的區塊則在靈能誘導下，發生了一些未知的變化，產生了少量的不明組織。
唯一能感知到的，就隻有在這些組織出現後自己的計算，記憶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他初步猜測不明組織是跟生物芯片的功能類似，不過功能似乎並沒有像小說描述的黑科技那麼厲害，馬上就能過目不忘。
吸能皮膚配合著《武訣》的引靈煉體方法，白墨的全身的肌肉都在加速進行靈能化，在之前隻有初步強化的骨骼和筋腱也開始了靈能化的進程。
“不同的功法對應著主修不同的部位，但根本還是在於吸收靈氣的多少，像我這樣，大量犧牲戰鬥力來換取大幅加速靈氣吸收的進化，也是這場與時間的賽跑必要的犧牲。”
“我的吸能皮膚沒有像華老那樣進化成充能裝甲一般的存在，唯一的功能就是吸收靈氣加速靈能化，對比起我現在的身體素質其實也就相對普通人的皮膚一樣脆弱，並沒有多少實戰的功能。”
“而主要的能力神念也不是正麵戰鬥的能力，同樣是高效輔助修煉的能力，要是沒有二次進化出念力這個輸出能力的話，估計戰鬥就真的隻能靠身體素質了。”
“不過還好現在還是和平主流，遠沒到強者為尊的戰亂時代，我這樣犧牲戰力換修煉速度還是相當劃算的，畢竟身體靈能化程度越高，基礎戰鬥力相對就越強，越有可能更快踏出那一步。”
“不過亂世不會太遠了，超凡力量的出現導致力量的重新分配，底層獲得力量的人不會甘心於現狀。”
經曆過無數小說洗禮的白墨，用自己的想法對未來做了一個大膽的預測。
“身居高位的話，能夠避免大量身居一線的無謂戰鬥，贏得寶貴的發展時機，我也該再拋出一些東西，換取地位上的進步，可惜我到現在都沒有全身靈能化之後的路的構想，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按照現在的進化速度推算，頂多十年後，第一個能夠硬扛核彈的能力者就有可能會出現，個人意誌淩駕於國家意誌之上就不再是開玩笑。”
“兩年內我應該能走到靈能化的儘頭，全身的每一個部分都完成靈能化，但我感覺即使是靈能化到儘頭，接一發核彈依然不大現實，核爆中心上億度的高溫，根本不是肉體凡軀能夠承受的。”
沒什麼好主意的他，隻好繼續先修煉手頭上僅有的《武訣》，按照上麵的引氣煉體繼續忙活。
他拿著的好歹是全本的《武訣》入門篇，就是可憐了在終點網上蹲點等“茉莉姐姐”更新的人。剛嘗到一點甜頭，就發現又是神斷章，每次都卡在自己能有一點進步，但後續無路的情況。
通過剛才對大勢的思考，白墨感覺通過《武訣》的公布速度，也許還能一定程度上調控整個社會的平均修煉速度。
雖然他也知道不用太久，其它類似的法訣也會出爐，但是敢像白墨他們一樣向全社會公開在終點網當成小說連載的，估計就再也沒有了，敝帚自珍才是主流，普通人要得到相關的修煉法訣估計很不容易。
而為了在相對可控製範圍內加速他們的修煉速度，白墨決定從今往後每兩天更一次，每次一百到二百字之間。
終點小說網第一神書《武訣》，平均每章一百多字，兩天才一更，但是推薦跟點擊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了八位數的水平。
現在的白墨，還是希望社會能相對平穩地過渡，生於和平盛世的他，對戰亂沒有絲毫好感。
……
又是國術協會聚會日，白墨駕輕熟路地來到了協會二樓的會客室。
幾個老人都在激烈地辯論著，自從開始了編纂《武訣》的計劃以後，他們隻要聚在一起，就離不開武道話題的討論。
在引氣煉體的初始法門創出來以後，幾個老人就主要是集中在怎麼樣重新改動招式，使得能適應強大了許多倍的身體，畢竟像一下能跳起五米，跟一下隻能跳起兩米的攻擊方式肯定完全不同。
至於不懂武術的白墨，他研究的方向就自然是之前提到過的養法了，研究如何優化引氣煉體的效率之類的是他的日常課題。
畢竟他自己現在的輸出也多半靠變態的身體素質，念力隻是作為底牌雪藏著，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才會使用。
但是不久之後，在世界能力者交流會上，他估計還是得拚一下拳頭，所以就隻好將精力放在提升能見光的能力上麵。
“他們大概也猜到了我所謂的研究能力其實隻是某種奇遇，所以才放心地讓我出國參賽……”白墨突然想到了自己被推薦到國外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