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人,襲擊應對災冬的糧隊,僅管襲擊者膽大且具實力,護糧隊這邊五、六階的實力者也不少,占著人數上的輾壓優勢,最終的必定會打退襲擊者。
戰鬥到現在並沒有很長時間,整個糧隊的從開始的忙而不亂,迅速變得無法控製。一個穿著紫色魔法袍的人站在西麵的矮山崗上,用雪鏡與光的折射縱觀著戰局的變化。他也戴著麵具,看不出神色的變化,他的身邊還站著兩人,一男一女,他們時刻觀望著局勢,帶著一絲關心,又好像對同伴很有信心。
“你們緊張了。”紫袍人看了左右兩人,手裡一杆長長的骨杖杵在地上。
“沒有。”女人立即予以否定,過了幾秒隨後又道:“是有一點,脫離世界太久了,重新回到這片土地,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深呼吸了幾口,身上的刑具隨著她的呼吸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這個女人以酷刑用的刑具為裝束,實在看著不像一個正常人類,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旁邊另一個黑發男人表現得冷酷許多,僅管他的呼吸也產生了些變化,至少沒表現出來。
“你們一起上吧,我看他們的實力解決不了這次任務。”紫袍人扶著骨杖,走向身後的樹下。
刑具女人感覺被小看了,有幾分惱怒,看到同伴顏色又忍了下來。
紫袍人背對著他們彎腰慢慢坐下道:“表現出來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強,但還是符合我的預期。去吧,快點結束,我還想知道另外一邊的情況。”
刑具女人看向黑發男人,黑發男人略帶幾分無奈道:“走吧,不要讓非人、惡果他們受太多的傷。”
刑具女人不快道:“要不是跟獄長有誓約,我才不來聽這個家夥的安排呢。真拿我們當手下了,什麼玩意!”
兩人一前一後向十幾公裡外的運糧車隊撲過去。
冬糧是災民過冬的關鍵,為了保證糧隊的安全,伊莉莎賢者特意調度各地成行的小糧隊集結成大隊伍,又花了重金聘用A級B級這類高階傭兵團為糧隊護航。加上途經各個都提前聯絡好了安排衛隊護送出境,以及目的地國的官兵迎接,這其中各種斡旋實實花了不少工夫。
眼下被襲擊的這支糧隊,有六階實力的人前後也有十幾個,還有太陽衛兵這樣甚少見到的狂暴戰士。真要對付前後來的六名匪徒,實實在在有一拚之力,即使就是中高階實力的人,聯合起來耗也能把匪徒耗死。
可是護糧的人來自四地八方,成份心態各有不同,以暗夜藍魂為首的高級傭兵團,他們能很快分清楚敵我形式,有信心打退敵人。且如果糧食不能安全送到,任務尾款也拿不到,所以他們要打到底。
但對護糧出境的錫海國軍官士兵,他們的心態又不一樣。他們隻想走個過場,即沒有任務賞金,也不想卷入其中,糧食丟不丟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扯不到,頂多回去能領個二三百枚銀幣的一次性獎金。所以遇到這種事一開始他們試著對敵,可發現敵人很強,兩個軍官都殉難後,他們很快串聯起來打起了退堂鼓。
底斯曼的接糧軍士很賣力的戰鬥,因為這些糧食是運到他們國家的,可是他們的人數不多。
而人數最多的像真實火焰傭兵團的人,他們實力相對較差,當中很多都是像湯夫這樣奔著多賺點錢回去過生活來的,不是來拚命的,真遇到難對付的情況,心裡頭都不想拚命。拚命到最後打敗了匪徒又能怎麼樣呢?哪怕僥幸沒有丟了性命,斷條胳膊斷條腿,很可能就落個終身病痛或殘疾,是遠遠的劃不來。他們理所當然的就是應付了事。
至於趕車的車夫,仗著人多勢眾的時候,他們敢動手,見到情況不妙早就撒腿逃了。
因此僅管護糧隊的人數、能力有著非常大的優勢,可人心不同,氣勢也不同。當大量的車夫哄跑,錫海國的士兵四散,一些還想著抵抗的人也會猶豫要不要再抵抗下去。一猶豫,士氣也就沒了,當又有兩個匪徒加入戰局時,他們不知道會不會還有更多的匪徒趕來,乾脆一起跑吧。這個時候就算太陽衛兵和暗夜藍魂等少數人有心想戰也沒用了。
戰後,護糧隊留下了兩百四十五具人類的屍體和十個來不及走的重傷者,死難者有相當一部份是死在混亂的踩踏和自己人波及中的車夫。六名戴著麵具的人站在車馬糧包之間,他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連翻都懶得翻一下。
紫袍人緩緩走來,看著地上的情況頗為滿意,眼中帶著幾分笑意:“很好,我對你們的表現很滿意,能力也得到了我的認可。我希望今後也能像現在這樣,準確的執行我的安排、命令。不要出現讓我不高興的狀況。”
刑具女人一聽就炸了:“聽你命令,你這家夥……”
黑發男人馬上製止了她的話,示意她安靜下來。
其他四人也是眼神各異,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思。
紫袍人顯然是知道這點的,他不在乎,他道:“現在摘下麵具,我們真正認識一下吧。”
所有人摘下麵具,戴著大魔法帽的紫袍人露出了一張二十多歲青年人的麵孔,和一頭墨綠色的卷發:“我叫尤科,巡旅者·尤科,你們可以這樣稱呼我。”
匪徒六人也再一次向紫袍人做了正式的自我介紹。
“我,維特,綽號‘血翼刀’。”這個棕發男子指了指背後的刀劍製成的披風:“因為這個東西,彆人給我取的。我擅長快刀、爪刃和拳劍,暗器也會點,守護是血毗羅,剛才你也見到了。”
刑具女人吐槽道:“乾什麼說這麼詳細,隨便說個名字得了。”
跟著女重刀客道:“‘女屠’是彆人給我的綽號,我給自己取名叫惡果,不要問我以前的名字,我們互相不認識,你剛才說的也不是真名。”她之前打架時十分瘋狂,現在反而很疏冷。
刑具女人自述道:“我,赤血蛇·貝林。”
“我叫血石·無目,你叫我無目吧。”說話正是刑具女貝林旁邊的黑發男人,外貌約摸四十歲左右,膚色像沒有血一樣冷如岩石,眼瞳白色,看上去像先天的失明人一樣。
跟著女劍客道:“我叫‘血鴉’守護是‘骨鬣魔’,它看著是一副血骨架,實際上是一隻活著的生物,不是亡者不死。”
最後輪到長相怪異的人說了:“我叫‘魔瘤血’,他們叫我‘非人’。你看得到,我長得不屬於正常人類。沒錯,我天生畸形,身上長滿了血瘤,這就是我,你怎麼稱呼都行。對了,這幾個人裡麵,我算是他們的老大。”
“哦,原來你們是一起的。”尤科點頭:“嗯,從你們的綽號也能發現,都是和血腥有關的詞彙。”
非人指了指自己和旁邊三個人說:“我們四人曾經是一個團隊的人,血翼刀和惡果是我們的朋友,算我們是一起的也可以。”
血翼刀問:“尤科先生,你要我們打劫糧隊乾什麼?你要這些糧實?”
“是。”
“你要糧食乾什麼?這東西……現在是很值錢,可你要怎麼把這麼多糧食帶走呢?”血翼刀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尤科笑了笑:“這個不急,會有人來幫我們運。”
……
(我發現有些劇情不能忽略,還是得按計劃寫,不然會像這幾章一樣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