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7章出手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一聲聲呼喊,昭示著眾人對她的審判,動手的幾個人覺得折磨得夠了,準備滿足大家的要求。
“動手吧,你,她迫害過你女朋友是吧。就由你親手結果她吧。”風翼俠·凱恩看著莫茲利德。
莫茲利德回頭走到女友身邊問:“需要親眼看著我殺了她嗎?”
奎絲安娜僅管恨透了伊娜妮迦,可此時也已被嚇得麵如土色,一個勁的搖頭,捂著臉道:“我……不敢看。”
“那我去動手了。”
奎絲安娜點了點頭,又道:“彆再折磨她了。”
“好。”莫茲利德拖著巨輪錘回到淩虐現場,按照他的恨怒,本想把伊娜妮迦一寸一寸碾碎,可女友肯定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麵。他冰冷的注視著地麵孱弱呻吟的伊娜妮迦,毫不猶豫的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巨輪錘,這一錘下去必要她命喪當場。
呼……錘子砸下了,離她的腦袋還差十厘米的距離生生停下來。
“怎麼回事?”莫茲利德驚詫,雙手緊握著錘柄往下用力,巨輪錘的下端被柔性的力量給托住了,他用儘全力也壓不下半分。
“什麼人?”凱恩喊了一聲,本能的向後退開,保持他心理認為的安全距離。
莫茲利德聽到驚喊抬起頭,發現眼前出現兩個人影,一人白發,身穿魔袍,眉宇間深鎖,皮膚略略有些曬黑,卻是極為俊逸的年輕男子。而另一人,一身紅黑寬袍,全身籠在袍子裡,看不見真麵目,則是拍賣會時突然出現搗過亂的神秘人。
冰稚邪很意外這神秘人會突然出現,詫異的看向他的麵袍下。神秘人卻卷起袍子,便要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這時迭戈突然出現了,他一身銀發白袍,從空中橫飛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拔出一把修長的劍來:“彆想走!”一道劍勁打中了正在消失中袍子。紅黑寬袍呼的飄向高處,向中央山方向飛去,迭戈緊追其後也一同飛去,留下現場錯愕眾人。
伊娜妮迦被血和汗迷蒙的眼中看到冰稚邪的出現,吃力的抓著草皮向他爬過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腿,將臉貼在鞋麵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是誰?”莫茲利德帶著滿腔怒火迎麵質問。
“西萊斯特·冰稚邪。”
“你要做什麼?”
“救她的命。”
莫茲利德怔了一下,更是憤怒:“這裡所有人都想殺她,你想和這麼多人為敵?”
“不想。”
“那你……”
“我想救她,誰敢與我為敵!?”冰稚邪掃視眾人。這一圈掃過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往後退,早在他們聽到西萊斯特·冰稚邪這個名字的時候,每個人心頭都是一顫。
風翼俠疑問道:“她是最大惡極,刑徒的門徒,聽說是你打敗了她的首領,你為什麼要救她?”
“我不知道,我想不到理由要救她。”
風翼俠愣了愣,更不解了:“那你為什麼要救她?”
冰稚邪冷冷地注視了他三秒,嚇得他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說錯了什麼話。冰稚邪道:“我不知道!想不到理由我就不想了。”
“你……”莫茲利德被他這種理由說得實在來氣:“你怎麼能這樣?”
冰稚邪抬起單手在身前,手中淡淡蓄起魔力,對眾人道:“你們誰要她的命,就憑實力從我手中奪走吧。”
“你以為彆人不敢嗎?想殺你的人多得很,比想殺她的人更多。”莫茲利德加大了嗓門,故意說得每個人都聽得到。可等他回過頭時,發現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沒有敢真正動手的。
莫茲利德又尷尬又驚怒,對眾人大喊道:“喂,你們不是要錢嗎,要出名嗎,要為父母家人報仇嗎?我知道你們當中有親人就死在多倫特爾那場災難中,現在罪魁禍首西萊斯特就在這裡,怎麼都不吭聲,不說話了!?彆忘了,他可是黑凶榜的第一人,兩年前的黑榜就是因他而創立的,打敗他全世界都會震驚!你們……你們說話呀!!”他無奈的狂喊,卻沒有一個人接他的話,多倫特爾那一戰早已在口耳相傳間被神話,成了傭兵、武者以及平常百姓心中最恐懼的深淵。
普蒂斯特帶著和善的笑容緩緩走出來了,他向莫茲利德道:“朋友,你彆這麼情緒激動。你慫恿大家和西萊斯特在我這裡打架,是想把我的莊園給毀了嗎?我可不想我的莊園和方圓幾百裡變得寸草不生。”
這時,眾人中馬上有人說話了,紛紛道:“是呀是呀,大家都是普蒂斯特先生的賓客,在這裡大打出手,那不是對主人太不尊重了?總不能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拿人家的,還要把主人的家拆了吧。這不好,很不好。”
奎絲安娜聽眾人這麼說話,哇的一聲又哭出來了。
莫茲利德沒了脾氣,無語的來到女友身邊抱著她,卻無法給她帶來更多的安慰。就在大家以為這場風波即將散去的時候,有人出現了。
獅子·福爾、半禁教大教·索拉圖姆、穢凶神·厄夫以及加蘭。
這四個人不是同時出現的,但每個人都盯在了西萊斯特身上。
福爾看了其他三人一眼,索拉圖姆率先說話了:“災劫之下,邪惡更多。黑凶榜上的惡人,索拉圖姆一個都不會放過!”
厄夫擰著臉一臉怪笑,舌頭舔遍了嘴唇:“我可沒那些虛詞假義。西萊斯特,我想看看你有多厲害。”
“加蘭也一樣。”加蘭說話的語調很平很悶,一把劍插在地下:“但加蘭不會跟他們一起動手,隻想和你比武決鬥。”
福爾拔出劍道:“我和你無怨無仇,也不想和你動手。但你腳下的女人剛才把我砭得那麼慘,把你說得那麼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實力多少魅力,讓她那樣吹噓。”
“嗬,彆廢話了,你們一齊上吧。”冰稚邪這番簡直輕視之極。要是以前的他,一定會隨機應變,不會輕易說出這樣挑釁的話,可是今時今日的他卻說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卻忍不住偏偏要這樣說。他知道,這是性格被紮菲諾給影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