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師叔考你一個有獎問答的謎題(1 / 1)

“女媧,見過聖人師兄。”

當女媧站在青銅道宮,躬身行禮時,隻覺得那位坐在雲台之上的四師兄,仿佛彙聚了整個洪荒天地的鐘愛一般,令她這樣的準聖都難以直視。

時隔萬餘年,再次來到不周山,女媧娘娘不禁有些感慨。

當初大家一起聚在紫霄宮前,聽著鴻鈞大道昏昏欲睡的歲月仿佛還在昨日。沒想到,許多元會眨眼就過去了。

一轉眼,四師兄不知不覺就成為準聖了。

再轉眼,四師兄又搶先一步證道成聖了。

想當初,紫霄宮前上萬聽道客,幾乎沒有一個庸才,都是驚才絕豔,冠絕洪荒之輩。

為何不是其他大能,而是四師兄?

這些聽道客中,既有三清這般出身高貴,見到鴻鈞老師都能不卑不亢,身為盤古一氣所化,他們或許確實有資格超越其他大能,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不但牢牢占據著紫霄宮前三的座位,還名滿洪荒,無誰不服。

也有如自己一般,身為妖族之祖,不知占了多少天地大氣運。

直到,排名第四的這位師兄,忽然踏入準聖之境,一切似乎都變了。

差距,就是那麼大,比想象的還要大。

女媧先前沒有回答帝俊的問題,也不過是為自己留了一點顏麵罷了。

彆說那證道成聖的好日子了,就連現下的準聖境界都浩若煙海,還不知道前路漫漫,要羈絆多少元會。

出身好的,氣運足的,殺伐果斷,心機算儘的,最終事實證明都不如這位四師兄。

女媧也曾經深究過這個問題,能坐在紫霄宮頭排的,應該資質都不差,學的也都是鴻鈞大道,如果說是先天至寶的功勞,太上師兄也有,通天師兄也有,妖族也有,結果還是如此。

“細細想來,四師兄與其他洪荒煉氣士倒是有許多不同……”

女媧回想當初,從紫霄宮初見他時,大家都到場了,唯獨他姍姍來遲,卻憑借強悍的實力,硬是擠到了第一排。

那個座位,也不是沒有其他洪荒大能去搶占過,可是,紫霄宮的座位不是那麼好搶占的,一直空著,無誰可以坐下去,便說明無緣。

而四師兄一來,從最後硬是擠到了第一排,輕而易舉就坐下去了。

後來,這位師兄獨辟蹊徑,也不去那三十三天外湊熱鬨,高高在上讓洪荒生靈仰望,而是忽然在不周山立下天地道場。

他基本不參與洪荒爭鬥,也不輕易和誰結仇,不呼朋喚友,也不抱團欺負其他洪荒大能,除了洪荒最頂尖的仙會,也從未見過他參加,與此同時,三清卻是經常參加。

“也許,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四師兄選擇了與眾不同的道吧。老師曾言大道三千條,皆有可能通向成聖之路……”

女媧其實並不急於成聖,她自己也清楚機緣未到,和道行修為,天地氣運這些都沒有關係,心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她的小心結在於,一直找不到自己的成聖之道,大心結已經近似成劫,那便是伏羲的複活問題。

經過反複推衍,連猜帶算,女媧最終通過種種跡象,最終意識到自己的成聖之道,還有大兄的未來,或許都和這位四師兄有關。

暫不說他曾經指點過伏羲的複活一事,這天地間除了他,目前也再也沒有第二位聖人,肯定是有洪荒獨一份之成聖經驗的。

也許,大家早晚都會成聖,按照許多準聖和大能的猜測,一旦證道成聖,便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無災無劫,那時候,大家都抵達了大道之彼岸,或許就沒有差彆了。

但現在,這位聖人師兄和其他準聖的差彆,女媧已經不敢想象,到底有多大了。

若是萬一自己將來遇到了一線之差的窘迫,說不定還要再求不周山的,現在儘情結交,也是提前考慮。

“師妹無須多禮。”

雲蘇伸手一請,便將女媧禮請上了待客的雲台。

隨意嘮嗑了幾句,不外乎是一些敘舊的話,女媧向來不善言辭,很快就道明了來意。

“此番師兄證道成聖,女媧也是高興不已,隻是相比其他諸位師兄,我那媧皇宮畢竟清苦了一些,也沒有什麼太拿得出手的,怕是讓師兄弟們看笑話了。”

女媧淡淡苦笑道,她說的雖然有些謙虛,但也是實情。

妖族統率天地,除了氣運這東西難以精準分配,其他的天材地寶這些,女媧也不和帝俊太一兩位妖族天帝爭搶,一般是送來什麼也就收下什麼,相比起財大氣粗的帝俊這般掌控八十一顆洪荒寶星的霸道天帝,實在是難以相提並論。

當然,帝俊此番大出血,前後合計送來了不周山十九顆洪荒寶星,也是拿出了大本錢,很長一段時間內,除非遇到天地劫數,有大量的洪荒大能隕落,然後各種寶物轉入妖族手中,否則暫時是不可能補齊了。

“妖族的十九顆寶星可還在不周山之巔掛著,師妹你身為妖族之祖,這份禮自然也有你一大份心意在其中,倒也不必單獨再送來了一份。”

雲蘇和女媧說話,不太強調聖人和準聖的差距,反而論師兄妹多一點。

這也是因為他特彆清楚,歸墟二字談何容易,要集中一切可能集中的資源,要想儘一切可能的辦法,要從成聖那一刻就開始謀劃,開始努力。

彆因為忙著自高自大,故意裝腔作勢,拿腔捏調,最終成為了洪荒聖人們的公敵,被大家排斥,反而歸墟之道無處覓,那便是扁擔挑缸兩頭滑掉了。

果然,女媧聽到雲蘇這麼說,卻是莞爾一笑,不知道感動不感動,但卻按計劃拿出了一個寶盒。

這寶盒倒是不簡單,正兒八經的靈寶一級,作為聖人,雲蘇看一眼就知道這東西的不凡,非攻非守非陣,但卻最適合拿來裝東西。

上麵密布著玄妙無比的天地神文,那些跳動的神文,遠遠望去,好似構成了錦繡山河一般,就像是用偌大的山河在裝著什麼東西一樣。

“唉!”

雲蘇暗歎一聲,盒子雖然尚未打開,他卻已經知道了裡麵裝的是什麼。

“師兄,此物名為息壤,乃是在當初與我那伏羲大兄一起遊曆混沌時,偶然所得。當時覺得此物神妙無比,便收了起來,原本一直也沒有派上什麼大用場,前些年曾經用於捏造神軀,想要複活我那可憐的大兄,反複無數回,最終還是失敗了。

此物既然無法複活大兄,縱然再是神奇,也不合吾意,不如送給師兄,說不定早晚還能派上用場。”

女媧說這些的時候,心裡倒是剔透無比,並沒有拿息壤來套路這位聖人師兄的意思。

雲蘇靜靜聽她說完,自然知道她句句屬實,這息壤非但不是什麼無名之物,反而是聞名洪荒,是公認的萬土之母。

女媧之所以從混沌時期保存到現在,雖然有無法完全參透看破此物的緣故,也有舍不得,怕濫用之下,糟蹋了好東西。

它的大多數功效,女媧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會義無反顧地拿它嘗試了無數次,想要用這萬土之母為伏羲捏造一個神軀,然後讓他的真靈入住,借此複活過來。

結果,失敗的次數太多了,讓女媧心灰意冷,甚至不由地厭惡起此物來。

這是真正的頂級神物,既然自己用不上,還不如拿來送給四師兄,一來表達情誼,二來也是為日後大兄的複活搭橋鋪路。

“這息壤對你而言,是有大用處的,心意師兄已經收下了,寶貝還是帶回去吧。”

雲蘇其實也很想告訴她,這東西是你成聖的契機,它可以拿來捏人,但不是現在就拿去捏伏羲。

成聖之後,諸般天機更加清晰,所有準聖出手的乾擾和混淆,現在都成了欲蓋彌彰,雲蘇現在就像是站在天上,看著大地上的生靈們在布置迷宮。

神話傳說中,伏羲是要當人皇的,你如果是妖族的巨擘,四禦之一,又沒有造人的功德,傻子才尊你為人皇呢。

而事實上,諸般天機顯現,雲蘇親眼看到了日後種種跡象,伏羲的命運絲毫沒受到影響,是注定的人皇。

但是,這個時機遠遠未到。

現在,洪荒所有大能對於聖人到底有多厲害,其實是猜測居多,因為未知而產生的恐懼居多,但如果雲蘇對女媧透露了如此重要的成聖線索,那很可能是好心為女媧辦了好事,卻坑了自己。

到時候,先不說大家防賊一樣防著雲蘇,凡事稍微不順了,就懷疑是不是這位聖人搞鬼。

另外,流言蜚語會越來越多。

他為什麼要幫女媧,不幫我,等我證道成聖後,這便是解不開的梁子,除非他也告訴我如何成聖,那樣一來,可以暫且不計,等成了聖以後再算賬。

雲蘇如果開口了,不說泄露天機,可能引發重大改變,還可能引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因為,造人不是一件小事情。

就連把所有未來的聖人一起得罪了這般恐怖情形,在他這裡所產生的破壞性後果,還隻能排在比起人族的事情來,更靠後的位置。

由此可見,不是雲蘇不說,實在是這種事情不能亂開口。

尤其是,他不能亂說。

雲蘇沒有強行有緣,去搶她的造人功德,就是有類似的考慮在裡麵。

先前,像造人這樣的彎道超車,大概率能成聖的誘惑,他都能抗住,更何況是眼前的息壤了。

隻是因為女媧送的真心誠意,他才有些感慨。

前有九曲黃河陣,後有息壤,這些東西他不是不喜歡,反而是喜歡的不得了,誰嫌寶物多,誰是傻子。

但九曲黃河陣雖然貴重,本質上來說還是複製了一套,隻是自己拿到的是本源那一套,碧遊宮留下的隻是布陣之法。

這息壤卻不同,看女媧這一副恨鐵不成鋼,恨土捏不成伏羲的樣子,定是將全部息壤都帶來了。

雲蘇是聖人,但也做不出來明知道人家要靠著這東西捏出人族,仗著信息優勢,先把東西收了,等日後女媧心有所感要造人的時候,忽然必須用到息壤,再讓人家厚著臉皮來不周山討要回去,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若是扭轉時空,顛倒時間長河,自己也是人族出生,他以前可以不理睬女媧,但不能在造人這種事情上冒險,也不會故意為女媧設置困難。

“這……”

女媧卻是沒有想過,聖人師兄不要自己的息壤。

她可是聽聞,有師兄是送了先天靈寶或者後天靈寶這種級數寶物的,息壤雖然是萬土之母,但對於絕大多數洪荒大能而言,可能實用性遠遠不如大威力的靈寶。

師兄都收了那些靈寶,為何不收息壤。

然而,作為聖人,雲蘇還是有點特權的,那就是我不想說,不想做什麼,在洪荒除了鴻鈞老祖,至少暫時誰也沒法說什麼,不是反對或者反駁,而是說了不要,女媧都不敢再提送息壤的事情。

“聖人師兄既然如此說,那女媧便尊師兄法旨就是了。”

女媧盈盈一禮,雖然臉上如常,但雲蘇知道她心裡還是很失落的。

所謂伸手不打送禮人,雲蘇雖然沒收息壤,但也不想讓女媧這般離去,輕歎一聲,便說道:“前些時日,吾那大徒兒說是頗為想念她的女媧師叔,今日既然難得來了不周山,便讓她帶你逛一逛蟠桃園,也算是散散心。”

“倒是有些時日未見到仙仙那小丫頭了,如此甚好。”

果然,女媧一聽師兄的大弟子白仙仙想念自己,情緒一下就恢複自然了,還變得比較開心。

自己身為洪荒頂級大能中唯一的女性,至少還是有點優勢的,各教門下的女弟子,對自己都還挺尊重,不隻是白仙仙,走到其他道場,明顯女師侄們對她就要比男師侄顯得親切很多。

白仙仙聞訊而來,一想到馬上又要打破自己的一個記錄,雖然麵不改色,心裡卻是樂開了花,表現在臉上,那叫一個親切。

先前咬了準聖一口,稍顯下作,但如今這回卻是正大光明蹭熱度啊。

“女媧師叔,仙仙好想你呀。”

白仙仙帶著花開一般的笑容,絲毫沒有見外,上去就要攙扶女媧,女媧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便任她攙著,有說有笑的去蟠桃園遊玩去了。

一路上,白仙仙雖然明知道女媧既然來過不周山不止一次了,肯定是目之所及都熟悉的很,但還是一邊笑嘻嘻,一邊介紹個不停,尤其是在那大氣磅礴的蟠桃園裡,她硬是嘰嘰喳喳的,非要把那顆最大的蟠桃,當場摘下來獻給女媧。

一旁陪著的菡芝,溫柔可人,自然不會說更大的都提前被大師姐摘走入庫了。

“這蟠桃園的景色,真是天地獨一份,世間難尋的無上仙境啊。”

蟠桃園中建了許多古樸的石亭,女媧帶著白仙仙和菡芝在亭子裡賞著蟠桃林,有的果子紅彤彤,有的樹卻繁花正好,這種非術法神通衍化的頂級仙境,因為有天地靈根在此,自然是大為不同,至少女媧沒有見過第二處。

“師叔真是金口玉言。今日您能來蟠桃園遊玩,可是這些蟠桃樹的榮幸呢,您看那些桃花兒呀,開得都積極多了,唔,花開富貴,定是因為見到了貴人的緣故,它們也開心呢。”

白仙仙拿出了最強的演技,可勁兒說著好話,把女媧聽的莞爾不已,心情大好,她方才也察覺了,自己剛踏入這蟠桃園,有些沒開花的樹居然開花了,而開著花的自然更加嬌豔,整個蟠桃園都綻放著一種喜慶。

不過,當她聽到白仙仙說出花開富貴那四個字時,腦海中猶如閃過了一道霹靂,倒不是說尋到了什麼成聖之機,而是忽然想起,這幾個字並不是普通的神文,當年還有一位也曾經說過。

“待到人間花開富貴時,便是伏羲歸來之日。”

花開富貴這四個字,以女媧的準聖境界絕對不可能聽錯,也不是巧合,就是一模一樣的神文,而且還很特彆,也許彆的神文也能表達類似的意思,但不是這般的律動和連貫。

女媧頓時笑得更燦爛了,原本被白仙仙攙扶著,這下變成雙手合攏,把白仙仙的白嫩小手抓在手裡,溫馨無比地輕揉慢搓,親聲細語笑著道:

“仙仙乖,師叔考你一個謎題如何,你若是答上來了,師叔就獎勵你一件好寶貝。”

白仙仙聞言,頓時大喜,她是誰呀,號稱‘洪荒寶物人形收割機’,最聽不得這樣的考驗。

反正師父也沒說不能回答問題,師叔你隻管放馬過來便是。

她也不擔心言多必失,但凡是萬萬不能說的,腦子裡都種著聖人神禁,便是當場被搜魂也不會泄露絲毫,至於其他的,那便是她自由發揮的空間了。

在結交未來的聖人,多混點人情分,順便還能多得些好處,占占便宜,可是白仙仙做夢都想過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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