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笑語還以為自己要被關在這裡,或者被消失,沒想到,就隻是這樣聊幾句?
“現在?”
“不然呢?你還想住一晚?”仁賢輕笑,“怕是不能的。”
顏笑語見他不是開玩笑,當下就是站了起來,然後離開。
這裡可是皇宮,這個人是皇子,若是一反悔,那不就是插翅難逃。
他人還沒有走出皇宮,就將剛剛拿回來的手機給容昱謹打電話彙報情況,“出了點狀況,已經解決,我現在回去,等下跟你細說。”
正準備聯係仁賢這邊的容昱高昱謹接到顏笑語的電話,也沒有再多問什麼,掛了電話,看向擔憂的大家,“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在等候的這個時候,大家都是帶著心焦,很確信顏笑語之前那邊是出狀況了,但是為什麼可以這麼快回來呢?
段驕陽吃完晚餐,看著彆人將東西收拾乾淨,她拿了書準備開看,但是才翻了頁頭,就聽到腳步聲。
“仁誠殿下,您真的不能進去。”
“誰規定我不能進去,下去。”仁誠一道冷眼直接地射了過去,讓阻攔他的人立馬就慫了。
仁賢殿下雖然也是殿下,但是的確管不了仁誠殿下這邊,象征的攔一下就好了。
段驕陽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仁誠,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他又過來做什麼?
“所有人下去。”仁誠指的是包括站在外麵看著段驕陽的人。
所有人離開,他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睨了一眼段驕陽手中的書籍,“你還能淡定地看書?”
“不然呢?”段驕陽望著他,“我應該做什麼?”話落,她視線投入書籍。
仁誠拉開椅子坐下,“你這次帶來多少的人?”
段驕陽聽著這莫名的一句話,壓根沒有搭理。
她帶多少人過來,與他有什麼關係,她又怎麼可能告訴他。
然而仁誠接下來的一句,讓她有些訝異。
“我聽說仁賢今晚抓了一個人。”仁誠看著她,“我擔心會是你的人。”
段驕陽手捧著書籍,沒有動彈,也沒有詢問。
按時間來算,有可能。
按本事來算,進入皇宮,也有可能。
而且她連人選都猜到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顏笑語。
但是顏笑語極少出現差錯,被抓的可能性也不太可能了,所以一時半會她也不太相信仁誠所說的。
畢竟她與仁誠也不是什麼友好的關係。
“明子死了。”仁誠看著她,“驕陽,醫生說是意外,你信嗎?”
“不是你自己說的是意外嗎?”當時在馬場的時候,更堅信意外的人不是他嗎?
堅信到讓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的手,所以才會這樣的認為。
這會他自己卻提出了懷疑?
“但是我現在覺得有可能不是意外。”仁誠看著她的臉說道,“我懷疑是有人動了手。”
段驕陽看著他不語。
懷疑有人動了手?
那個最大的嫌疑不是他麼?
“你認為是我?”仁誠見她不語地看著自己,皺了一下眉頭。
段驕陽沒有直接地回,而是說道,“仁誠殿下認為是誰呢,我是說,如果如你所言,不是意外的話。”
既然他都這樣懷疑了,她不妨隨著他的說。
“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不找出來,很可能這個人就會是你。”仁誠看著段驕陽,很認真地說道。
段驕陽輕嗬一聲,“我?貴國的警方人員是用來吃素的嗎?”
“明子的死目前還沒有公布,但是一旦公布,就肯定會需要一個結案說法。”仁誠看著段驕陽,“你如果不想自己成為替罪羊的話,就認真地考慮我的話。”
“原來貴國的警方真的是吃素的啊。”段驕陽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他。
這不是隻差明著告訴她,要被栽臟了嗎?
“而且,彆人還可以找律師,你現在是誰也聯係不了,驕陽,你隻能信任我。”仁誠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並且拋出了橄欖枝。
段驕陽深看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與你這麼熟了?”
“你都可以前一刻與木村英子打得你死我活,下一刻就進行合作,與我為什麼不可能,更何況,我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過去吧?”嗯,他自認為是沒有的。
段驕陽聽到這話簡直想笑了。
她與他沒有什麼不開心的過去?
不好意思,如果說她的人生裡有幾個人不想見到的,那他真的能排前三那種。
“驕陽,你不應該答應配合調查的。”仁誠看著她。
段驕陽沒有說話,她不相信仁誠,但是他的一句話卻的確是在提醒她。
她聯係不了外麵,也見不到律師,如果說之前還是很淡定的認為隻是‘做客’,總能有辦法好好溝通,那麼現在的局麵,一旦真的被這樣定罪,可能就是‘被消失’了。
不對,也許東洋君主從頭至尾就是想要她‘被消失’呢。
從此這世上查無此人……
她腦海裡又想到了明子的話,找仁賢……
但是她與仁賢更不熟識,甚至連仁賢是什麼性格的人都不知道。
仁誠起碼還知道是個變態。
她突然有些煩燥了,自從踏入東洋島國這個地方,才短短的幾天,麵對的都是難選擇的境地。
“現在你隻有我。”仁誠見她久久不說話,隻能再次開口地提醒,“你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
段驕陽看著他,“仁誠,你不會是這麼好心地想要幫我吧?”
“我是真的就這麼好心。”仁誠一臉的認真。
她信他個鬼。
“好吧,我懷疑如果我們不合作,遭殃的那個人會是我。”仁誠坦然地聳了聳肩膀,“所以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想做幕後那個人的替死鬼,對不對?”
段驕陽審視著他,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且不論,但是如果背後真的有這樣一個人……
又是誰?
她這是一不小心就卷進了皇室爭鬥中?
“你剛才的眼神不也是在懷疑我嗎?但是,我需要明子去死嗎?”仁誠笑了,“她對我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性。”
“哦,也許你記恨她與你搶了我呢?”段驕陽諷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