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部長問撐天要人了。”段驕陽說。
“我知道。”容昱謹說,“所以你可以讓時琛,向曄,夜若辰他們走,我留下。我召的這些人隻聽我的。”
這一次他學乖了,不再讓他們聽她的。
不會再讓之前的情況再次發生。
段驕陽:“!”她頓了一下,聲音忍不住地飆了一下,“容昱謹,你可不可理智一點?”
“我很理智。”正是因為很理智,所以他才要留下來。
任何時候,他都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絕不會再讓之前國外的情況再發生一次。
段驕陽簡直氣到肺都要炸了,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容昱謹,你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有……”
“去他的責任。”容昱謹在她一開口就知道說什麼,“我隻知道我愛你,隻想與你在一起。”
段驕陽隻覺得聽到這話耳膜一陣陣嗡嗡作響,他很少說出這樣直接的話語,炙熱得讓她的臉色都差一點紅了起來。
“彆鬨了好嗎?”這個時候談什麼情說什麼愛,她沒有這個閒功夫。
“我沒鬨,我隻是告訴你,我不會離開,驕陽,永遠不會。”容昱謹再次堅定著自己的心意,語氣也是不容商量。
段驕陽沉默,她知道自己這會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他根本聽進去。
她直接地把電話一掛,然後又給夜若辰打電話,說的是同樣的話。
然後……
夜若辰比容昱謹還要氣人,“這邊的事情我理完才能走,不然回到帝都也是無限的隱患。”
“現在先回去。”段驕陽勸著,“我們不能所有人都留在這裡。”
“驕陽,我留在這裡不僅是因為你,還是因為我自己。”
段驕陽信他個鬼,他自己的事情,他哪需要這會送上門來。
但凡換一個地方解決,都不至於把自己立於危牆之下。
外國人不懂,國內人應該都懂那一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而現在,他不僅立,還死拖不走。
“你們……”是想把她給氣死嗎?
她掛了電話,正想著要給無名山的師弟打,向曄直接就說,“你在這,我們哪裡都不會離開。”
所以,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會離開這裡是嗎?
段驕陽看著車窗外,突然覺得自己快要自閉了。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難溝通呢?
這個樣子明知道是不對的,可是一個個聰明絕頂的人就是不聽勸。
木村智子對於段驕陽說的話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但是這不影響她的判斷,段驕陽她們沒有談好。
車子已經駛離了原本前往機場的那條路,接下來去哪,段驕陽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
向曄這邊也沒有做這樣的安排。
電話響了起來,是容昱謹打回來的。
“改變主意了嗎?”段驕陽輕問。
“我有一個地方適合我們現在過去,地址在……”他將定位地址發給了段驕陽。
段驕陽:“……”她點開地址,離這裡也不是很近,但是他挑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驕陽,這一次聽我的。”容昱謹認真地說道,“相信我。”
段驕陽從來不會把自己的重要事情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她盯著上麵的地址顯示,遲疑著。
向曄看著她,“咩咩?”
“我們有沒有好的落腳點?”她看著向曄問。
因為東洋島國的特殊關係,無名山其實在這邊的業務並沒有開展很多。
向曄隻想著營救了段驕陽就離開,下塌的也僅是正常的酒店,這會她所說的落腳點……還真的沒有。
他搖了搖頭。
那就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咩咩,我們這個時候要理智些,容昱謹他的確想得比我們長遠一步。”向曄不想示弱,但是這一次他的確是覺得容昱謹做得更好。
段驕陽當然也知道理智,這會所有人都不願意走,她不能冒著更大的風險讓全軍覆沒,既然已經無法改變……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
容昱謹這邊鬆了一口氣,立馬讓阿和安排離去。
聽到不是趕往機場,阿和都驚呆了,“容先生,不是……救出段小姐了嗎?”為什麼這個時候還不往機場走?
這裡遠比國外危險多了,他指的是歐美國度,因為特殊化,這個撐天組織真的是黑白通吃啊。
容昱謹看著阿和,“走不了。”
容昱謹在來東洋島國前,其實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救出段驕陽,但是時間上錯過了,然後走不了了。
他已經儘力了最快的速度,沒有想到這樣的速度都還是慢了。
唉。
一句走不了讓阿和直接無語,“我現在去安排。”
好在容先生有了兩手準備的。
………………
容昱謹安排的是一處本土的院落式風格的房子,離撐天組織的總部挺遠距離了,離機場更是。
甚至這邊還帶上了田園風光,如若不是目前的境況,在這裡度度假都還算不錯的。
段驕陽他們先一步去到,宅院乾淨,隻有一個管家。
管家什麼都沒有問,隻負責著端茶遞水的工作。
“她怎麼辦?”向曄看著已經被綁起來了的木村智子。
這個女人扔回去不現實,但是帶在這裡說實話更像個炸彈。
段驕陽看著木村智子,蹲了下來,與她對視著,“木村小姐,我們談談?”
“我這樣子也沒得不談吧。”木村智子微笑,“想必段小姐也感受到我的誠意了。”
她剛不是給他們指路了,不要往機場走嘛。
段驕陽才不會相信木村智子是善心大發呢。她自己都說她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夜若辰。
“木村小姐想談什麼?”夜若辰走了進來,他剛做了下一步的安排。
想到木村拓原這麼快竟然意外地死在木村智子手上,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木村智子比他想象得要心狠手辣多了。
木村智子看到夜若辰就有些壓不住想要複仇的火意了,哪怕很隱忍,也難已無動於衷,“我說的是與段小姐談,與夜帝你,沒什麼好談的。”
“但是我認為我們需要談談。”夜若辰走到一邊坐下,喝著泡好的茶,“木村次郎的死嚴格來說是木村拓原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