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你說的對，那麻煩你幫我做一下安排了，我們總共有……”她算了算人數，“六個人。”

她，容昱謹，時琛，落雨笙，阿和，以及她的一個保鏢。

人在國外，她決定還是要帶一個保鏢出門，不過這一次她選擇帶上女保鏢。

夜若辰點了點頭，“好的，交給我。”

夜若辰覺得自己的心思是很矛盾的，他想從她嘴裡聽到他反問問題的否定答案，因為這樣，就意味著容昱謹的事情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也不趕。

可是，他又知道，他問了這樣的問題，大概率是聽到肯定答案的，果然……

他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並且深埋了自己。

她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態度上已經在表現著，容昱謹在她心裡的重要性……回歸原位了。

而昨晚表白了的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他看著她，心緒複雜，卻不敢露出來。

甚至不能提昨夜表白的半個字。

如果不是因為容昱謹的事情，她應該不會在今天打電話找他幫忙吧？

“容昱謹……怎麼了？”終於，他還是問了出來。

段驕陽看了看他，卻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把手機放下，端起了麵前的茶杯。

清茶煙霧繚繞，一陣茶香撲鼻而來。

她輕輕地啜了一口，“他……狀況不太好。”不然她也不會急到要做這樣的安排了。

“怎麼了？”不太好是多不好？

夜若辰對容昱謹很少接觸，但是都在帝都，多少消息還是有聽過的，容氏現在不是容昱謹在執掌麼？能有多不好？

“他的情況……”段驕陽看著夜若辰，有些欲言又止。

夜若辰見她有些苦惱的樣子，很自覺地接上，“你不方便說的話就不說了。”

“不是，隻是有點……複雜。”段驕陽是信任夜若辰的，容昱謹的病況雖說是隱私，但是她已經讓夜若辰找了相關專家了，那夜若辰還是會知道的。

“沒有不方便說。”她把事情說了一遍後，然後捧著茶沉默，“是我錯了。”

她把錯誤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該任性地逃離了這一切。”

可是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如果她知道……

“不是你的錯。”夜若辰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你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你當時的情況做那樣的決定並沒有什麼不對。”

而且，在他的認知裡，段驕陽從來都沒有任性一說，她一直都是理智的，客觀層麵出發的。

更彆說，她當時做出那樣的決定，師弟團都是認為最好的決定，他……當然也是這樣認為的。

段驕陽還是自責的，“不，如果我沒有走，如果我呆在帝都，他就不會錯過這麼長的時間。”

如果她在帝都，那麼再怎麼樣，她總能發現到他的異常的。

不會任由他錯過這樣的時間的。

她現在甚至有些怕容昱謹錯過了黃金時期。

如果……

他這輩子真的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辦？

夜若辰不知道該說什麼，此時的她腦海裡隻有容昱謹，隻有關於容昱謹的腿傷問題。

隻是他是不是還可以稍微地給自己打打氣，起碼這會的段驕陽看起來並不像是戀人之間的那種擔心，更像是道德上的？

“會好的，我這邊也會幫忙幫你詢問相關的專家，還有你說的這個X藥物……”夜若辰皺了皺眉，“其實黑市上也有。”

段驕陽聽著他這話，示意他說下去。

“你也知道的，正規醫院使用的話，像這樣的極少用於民間的東西，劑量什麼的肯定以最高規格和標準來執行，但是黑市……”

夜若辰其實有點不想說，因為他在段驕陽麵前其實一直是一個很……普通的生意人。

但是他的人生履曆其實也是蠻豐富的，並且有過一段挺……淒慘的經曆。

在喜歡的人麵前，他想保持光鮮的一麵。

他想在她的麵前，他就隻是夜家的掌權人，年紀輕輕便是大集團的掌舵人。

那段淒慘的經曆過往，他想要刻意地抹去。

但是昨晚上的那個女生……

落雨笙，對他有印象吧。

而且這會提到X藥物，那必定要微微地提到他的那段過往的，隻要她不深扒追問下去，倒也隻是微微地擦肩而過的提起。

“黑市怎麼了？”段驕陽並沒有注意到夜若辰語氣上的變化，她以為他忌諱的是她的‘無知’。

她便自己主動地交待了一下，“你不用忌諱我是個不懂的人，事實上，我現在也在這方麵找尋。”

她沒有時間去試錯，也沒有時間一個個地問，或者等醫院裡做什麼。

所以，不管是官方還是黑市，還是見不得光的什麼亂七八槽，她現在都想要知道。

更何況瘋狂科學家這種大多都存在黑市的。

聽著她的解釋，夜若辰表示都有些嫉妒了，她……這麼在乎的容昱謹嗎？

明明是他先出現，認識的她，可是卻被容昱謹捷足先登了。

“若辰?”段驕陽見他還不說，有些忍不住地催促追問，“怎麼了？不方便說？”

“沒有，我的意思是黑市有過這類東西的交易。”有陽光燦爛，陰影便會跟著存在，而黑市就是陰影。

段驕陽點了點頭，“所以？你有什麼途徑嗎？”段驕陽是想著一會與他結束見麵後，然後讓顏笑語從國外打探一下消息的。

X藥物是國外研究的藥物，後麵用於戰場上，這麼幾十年了，其實一般人也就接觸到這個名字而已。

這個一般人指的還不是普通的一般人，而是像他們這樣的‘一般人’。

後麵X藥物有第幾代，每代做了什麼提取，其實這些哪怕是專業的也不知道，除非參與研究的。

而參與研究的必定都是官方人員，按理應該還列了SS級彆機密吧?以現在這個時間，獲得官方授權去看這些過往研究什麼的，太費時間了。

更甚至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段驕陽才沒有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所以她自己也是想到了黑市。

沒有想到她的想還沒有說出來，夜若辰就先一步地說出來了。

“我幫你聯係一下。”夜若辰深看她一眼，最終吐出這一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