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立馬就彈出很多了。
李冰蘭暗鬆了一口氣,她很聰明,沒把新數據用之前的名稱保存的。
段驕陽不一定找得到。
這麼多人看著,隻要她找不到證據,那麼,她就理虧,隻要理虧,就不能砸電腦……
李冰蘭把事情想得相當的美好,但是!
段驕陽可是內行人,她不是向曄,顏笑語他們這樣的外行人。
再有……
她今天來砸場子,就不是為了找到證據證明什麼,而是,不需要證據。
砸自己的東西需要證據嗎?
笑話!
“彆找了。”段驕陽淡淡地說道,“直接砸了吧。”何必廢這個時間呢。
這個李冰蘭,她不想給她留任何的麵子,但是實驗室終歸還是要留點的。
既然已經沒有第一時間找到,那說明,這個李冰蘭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不能放在顯眼的地方“丟人”!
“段驕陽,那是你說砸就能砸的嗎?”李冰蘭看段驕陽這樣就猜著應該不會被找到,於是更加的理直氣壯。
段驕陽一道冷眼掃了過去,“我能。”
“你……你自己都沒有找到證據,這是你耍橫的地方嗎?”李冰蘭被她的目光一掃,氣勢立馬就弱了,但是!
她沒有忘記這會可是人多勢眾的局麵。
隻要人多勢眾,那麼最講究什麼?
理!
段驕陽找不到證據,那就是沒理!
沒理就虧!
段驕陽根本不在乎這個李冰蘭想什麼,她看了看身邊的老師,隻想聽聽他的說法。
他若還是站自己這一邊,那這事,就以砸電腦算是過去。
若是……
而老師雖然相信她的人品,但是人心總是帶著自私的,在利益麵前,雖然信她,但是更重利益。
雖然電腦裡的資料都有備份,但是萬一有一些沒有備份呢?
他看了看段驕陽,“驕陽,這事……是有誤會吧?”
段驕陽看著老師,眼神有一些的諷刺,所以,為了可能的‘一點沒有備份資料’,這個德高望重的老師選擇了李冰蘭這一邊?
本來想給實驗室留點臉麵的她,頓時覺得不需要了。
她往著李冰蘭走去……
李冰蘭護著電腦,眼神裡帶著擔憂和恐懼,“段驕陽,這不是你說了算,大家快看啊,她根本沒有證據,她就是想要耍橫,還有沒有法律了?!”
任她怎麼低吼,段驕陽都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短短十來步,李冰蘭的後背已經浸出一片冷汗。
可是這麼多人,竟然無一人攔下她的舉止,任她往自己走來。
“老師,老師!”李冰蘭求助著。
“驕陽,你冷靜一下。”老師看著段驕陽的舉止,也有些不敢苟同。
段驕陽到達李冰蘭的麵前,然後不解地轉身看了一眼老師,“冷靜?我還不夠冷靜嗎?”
老師:“……”
他以為她要打人。
在想著,這會實驗室裡,人都是她的人,實驗室裡的人都在外麵,想進來都進不來。
真的打人了,那李冰蘭也隻會被白瞎一頓打。
沒想到他話說出口了,但是段驕陽卻沒有打人的意思。
隻見她站在李冰蘭的麵前,聲音冷冽,“走開。”
“你……”
不給她廢話的機會,向曄直接把她給拉走甩開。
“不是要證據麼。”段驕陽嘴角輕微地上揚,微勾,“我來找給你們。”
“隻是……”她頓了一下,看向老師,“我若找到了證據,老師你是不是要承認,這是實驗室所為,而非她個人所為?”
“驕陽,你知道實驗室不會做這種事情。”
“但是老師你的遲疑和阻止已經了偏向了李冰蘭,你覺得我在撒謊?”
老師想解釋,但是無言以對。
人性經不過剝悉。
一時間,實驗室裡安靜異常。
師弟團當然是無一人說話的,段驕陽讓他們往東,那他們就是絕不往西的。
而老師被段驕陽這話說得有些羞燥,卻又無法反駁。
段驕陽說這麼幾句話都嫌累,她看著已經騎虎難下的老師,淡然地說道,“我給實驗室機會了。”
剛剛,她若隻砸了電腦,那就是全了實驗室的麵子。
偏……
她的手搭在了電腦鍵盤上。
搜索常用的關鍵詞數據當然是搜不上的,但是,做為一個研究這個項目,且自己還是‘實驗物’的當事人,要搜什麼特殊關鍵詞,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就見她輕按那麼幾個按鍵,然後電腦就搜出了一份存儲數據。
李冰蘭看到那個偽裝過的文件夾,整個人的臉色都白了,她想說什麼,什麼也說不出來。
想要阻止,但是向曄人就站在那裡,她想前進一步都難。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段驕陽點開了那份數據,然後神色冷然地看向了老師,“我相信老師你能看到這是一份最新的數據圖吧?”
老師當然能看到了,他當下就變了臉色,看向李冰蘭,“李冰蘭,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師,我……我……”
段驕陽要的不是她的解釋,她來可不是來大度原諒人的。
“砸了。”她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
然後顏笑語就直接地把電腦砸了,是真砸,拿東西死命地砸碎那種。
李冰蘭心痛地看著這一幕,簡直要崩潰,“段驕陽,你知不知道這數據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我沒興趣知道。”段驕陽睨了李冰蘭一眼,“你這種人,不配做研究者。”
“你毀了我這麼多年的結果……”
“你的結果?你不過是個打下手的實習生,在我的青睞之下,破格地錄用罷了。”
李冰蘭:“……”她竟無言以對,看著段驕陽這樣高高在上、施舍的嘴臉,她又憤又怒。
“不然,給你再多個十年,你也到不了這個階段。”根本不用考慮給人臉麵,段驕陽將李冰蘭的無知和無恥賤踩在腳下。
“全部砸了。”段驕陽看向師弟們,“設備我來賠。”
“驕陽……”老師看著段驕陽這樣都有些懵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麵的段驕陽,她以為隻是清冷,不管事,但是這樣發火還是第一次。
並且如此的不講情麵,這裡可是她呆過的地方啊。
“我很生氣,羅先生。”她將老師直接以姓氏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