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接受自己將來會成為一個連站立久一點都不能的人?
這個時候,最能安慰到他的人應該是段驕陽,可是段驕陽也才剛從鬼門關裡闖過來。
一想到這樣,李淑茵眼裡的淚都要控製不住了。
段驕陽心疼地看著容昱謹,她多想自己能說些可以安慰的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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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來不及說些什麼話,便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人也緊跟著暈了過去。
又是一陣人仰馬翻,段驕陽被緊急地送回病房,醫生早在那裡準備了。
而容昱謹這邊也終於人數少了下來,容昱謹沒有剛才那麼‘矯情’了,直接地勸住了眼淚又要流下來的媽媽,“媽,彆哭了,我沒事。”
李淑茵聽到這話更心疼了,“昱謹啊,若是難過,你哭出來就好,這裡就我們一家人在,沒事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而現在,痛徹心扉。
“我沒事。”容昱謹平靜地說著,“驕陽沒事就好。”
容翰毅聽著這話,忽地明白了什麼,看著他,“你剛才是故意的?
容昱謹點頭,“嗯。”
李淑茵沒聽懂,“故意什麼?”
“我不想驕陽沉浸在我自作主張的憤怒裡,她現在的情緒不適合波動太大。”
隻有他這邊有事,他難受,她才能轉移自己的感覺。
李淑茵聽著都愣住了,半天才嚅動著嘴唇,“你都這樣了,你還一心為著驕陽著想……”
容昱謹沉默。
是,他都這樣了,他還在為著她著想。
………………
段驕陽隻是情緒波動太大,暈了過去,人的整體情況還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師弟團鬆了一口氣。
大家這兩三天都沒有合過眼,這會向曄提議讓葉睿南和薄彥淮回去。
因為二人是此次事件最辛苦,付出最多的兩個。
葉睿南正要反駁說個不字,向曄已經接著說道,“睿南,你回去休息之餘,還要去打聽一下消息。”
雖然證據已經提交上去了,但是,那人所波及的非一般事關重大,會處理嗎?
如果不會……
向曄沉思著,那大家也要做好不會被處理的打算。
事件發展到這一步,段驕陽承受了拘留一事,還有生死一瞎,容昱謹廢了一條腿……
他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走到這一步,絕不能再被動了。
因為都知道,若是再陷入一次被動局麵,可能都沒有像這次這樣能得到結果了。
葉睿南臉色跟著嚴肅起來,“好,我立馬回去,但是師兄……”
葉睿南看著向曄,“此事我們都知道事關重大,而且你看所有的信息都已經屏蔽掉了,應該不可能一下子會有決定。”
“我知道,我要的是態度。”向曄說。
這一點葉睿南還是能保證到的,“等我消息。”
熬了夜的眾人眼睛都充滿著紅血絲,但是,說實話,其實無人有睡意。
“彥淮,你回去休息。”
“我不……”薄彥淮立馬否決。
向曄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這裡就我與你最能打,你回去休息完再輪到我休息,我們二人不能同一時間呆在這裡。”
“那你先回去休息。”薄彥淮說,他想先在這裡陪著段驕陽。
“彥淮,這個時候不要再抗爭了。”顏笑語看著他,“我們做好了表,你是第一批回去休息的人。”
薄彥淮最後隻能跟著葉睿南一起離開。
兩人一起出的醫院大門,隻是才走到醫院大門,薄彥淮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嗯?
葉睿南見他頓住,有些不解,“怎麼了?”
“昨天保護了咩咩的那個人。”
葉睿南朝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個保鏢模樣的人推著一張輪椅,輪椅上的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頜角瘦削,但是臉上戴著一幅墨鏡遮擋了大半的臉容,讓人看不出長相。
一個人戴墨鏡一時半會不會讓彆人聯想到什麼,但是坐輪椅就會很容易聯想到什麼了。
葉睿南也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
等等,一個坐輪椅腿腳不便的人,怎麼爬山?
葉睿南都沒有機會問出這些問題,就見男人由保鏢推著輪椅到達了麵前。
確切地說是到達了薄彥淮的麵前。
“你好,驕陽醒了嗎?”墨鏡男人直接地開口問。
薄彥淮看著他,“醒了。”
但是這個墨鏡男人是怎麼知道咩咩在這個醫院的?
“麻煩說一下具體的樓層號。”墨鏡男人說。
葉睿南看著這個坐在輪椅的男人,並沒有看出這個男的眼睛失明,就是覺得吧,為什麼他不看一眼自己呢?
“她在……”
“師兄……”葉睿南在薄彥淮開口的時候直接地打斷,“師姐現在需要休息。”
這個男人雖然幫了師姐,但是身份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也沒來得及派人去查。
這會就放人去看師姐,葉睿南覺得不好。
薄彥淮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表示自己心裡有數。
昨晚他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段驕陽脫險的時候,在此之前她經曆了什麼,他也沒有機會得知,隻知道是這個人出手救了她。
隻知道段驕陽暈過去前,要他留下這個的聯係方式。
他剛剛還想著要去找這個人……
誰知道這個人就直接地到了麵前。
薄彥淮說了具體的樓層號。
葉睿南:“……”
“謝謝。”墨鏡男人道了謝。
然後他的保鏢推著他的輪椅離開。
薄彥淮看著男人的輪椅上了坡道,入了醫院大門,然後才對葉睿南說道,“咩咩昨晚要我留下這人的聯係方式,睿南,不管他是誰,他救了咩咩,這就非比一般。”
葉睿南的疑惑沒有再問出來。
但是……
“他腿腳不便,是怎麼救了師姐的,不是我質疑啊,而是……”
“他是腿卻不便。”薄彥淮深看他一眼,“他是眼睛不便。”
葉睿南:“?”
半會他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他眼睛嗯,看不見嗎?”
“對。”
而且應該是後期的眼睛看不見,比起真正失明的受關注,那麼坐在輪椅上這種方式也許是他比較能接受的吧。
“知道他是誰?”薄彥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