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泓畢竟隻是普通人,剛一意外已經把他嚇得沒了半個魂,這會又來第二波,直接就忘了怎麼反應了。
在那裡傻乎乎地站著,聽到顏笑語一聲小心時,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幾乎在這一瞬,門口內衝出一個人,然後直接地將他一拽一拉,安泓人跌到了地上,但是卻與機車安全的錯開了。
段驕陽慶幸自己出來了門口,她就是怕這樣的事情發生,沒想到還真的發生了!
果然,他們挺而走險了。
而且不管不顧這是什麼地方了是嗎?
嗬。
安泓從地上起來,手掌心完全的擦破了,滲著血出來,他驚魂未定地站在那裡,簡直不敢相信,他這是又從鬼門關裡出來了。
上次這樣深刻的體驗還是在國外,那些人明著要殺他,可是這兩天他跟隨著彆人,以為已經安全了。
而且,人都到了警局了啊,他沒有想到,差一腳進去,可是竟然都要進不去。
段驕陽一點也不在乎安泓死活,她隻關心顏笑語,“你怎麼樣?”
顏笑語不方便曝露自己的真實麵目,連聲音都是偽裝的聲音,“我沒事。”
“咩咩,你先帶安泓進去。”這個時候不是敘舊的時候。
他看著安泓那個方向,認真地說道,“這個時候,他應該更迫不及待地交待事情。”
段驕陽點了點頭,“小曄曄在往這邊趕來,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向曄的車子就到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現況,他急走過來,“你們有事嗎?”
“我們都沒事。”段驕陽長話短說,“我帶安泓進去,向曄,你送笑語離開。”
向曄望著警局的方向,這會警局的人員才出來。
其實從事發到現在時間也不久,但是,沒有立馬出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不正常。
這可是事發在警局的門口。
段驕陽沒有要與人理論的時間,她直接地拽拉了安泓的手,“跟我來。”
換以前,這種人她都不想觸碰,但是現在,她恨不得把他一腳給踢進去。
安泓這會超級的合作,他甚至想借著這個空檔跟段驕陽當麵地道一下歉,隻是段驕陽完全不理他。
身後依稀傳來向曄與警局之人理論的聲音。
“發生在警局門口,你們出警都這麼慢……”
“向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也是按程序……”
後麵的聲音再也聽不到,段驕陽直接地把安泓帶進了她剛錄口供的地方。
許白人就在那裡等著。
剛才門口的事情已經聽說了,如果這都不算是人為意外,可真的把警局裡的人當傻瓜了。
但是,都敢把手伸到警局門口了,背後的那人,是覺得自己隻手遮天嗎?
還有,警局雖說按程序,但是都發生在門口了,還按程序,這就有點可笑了。
看來不是段驕陽他們瞎想,而是這局裡,可能真的有人不想給她機會。
正想著,段驕陽已經帶了安泓進來。
“許先生。”段驕陽喊了一聲,“這是安泓。”
顏笑話把安泓畫成了一個老頭子,而且還是飽經風霜的老頭子,甚至連眼鏡都摘了,戴的是隱形眼鏡。
許白看到這樣的安泓,還怔了一下,“這是安泓?”
怎麼跟相片上長的不太一樣?
“他化了妝。”話落,她看向安泓,“一會再卸妝吧。”
這會沒有這個時間去在乎這些不重要的。
安泓倒是十分的合作,他手心受傷了也不敢說,畢竟剛才差點就死了。
就那樣,如果撞上的話,不死也半殘了。
許白一切按程序來,段驕陽離開審訊室。
她這會才有時間和容昱謹通電話,“安泓已經在審訊室了,如我們所料,他們真的把手伸到了警局外麵,現在我都擔心這警局裡都有他們的人。”
“放心,許白審訊完之後,所有的資料會直接地傳送到葉睿南手中,再由他交給葉家。”
“什麼?”這事她怎麼不知道?
“那這樣不就是不按程序來?”
“我的意思是,是備份,以防連許白這邊都出意外。”容昱謹一邊解釋著,一邊對照了時間,“我現在在過去的路上,一會見了麵再說吧。”
段驕陽嗯了一聲。
“彥淮現身了嗎?”他們的安排裡,薄彥淮因為塊頭大,這段時間都是儘量隱藏了起來的。
但是今天段驕陽來這邊錄口供,隻是保鏢跟隨,大家是不放心的。
“沒有,我讓他等在警局對麵。”就剛剛出事時,她拽拉了安泓之後,看到薄彥淮朝這邊來的身影,都直接用手勢讓他稍安勿動。
“好,等我。”容昱謹掛上了電話。
段驕陽人就站在審訊室外麵,這裡有一麵雙麵鏡,裡麵的人看不到外麵的人,但是外麵的她卻能看到裡麵審訊的情況。
隻不過什麼也聽不到。
隻見許白在問著什麼,而安泓在回答,一旁記錄口供的專員也在認真地記錄著。
一直等到容昱謹過來了,安泓的審訊還沒有完畢。
“驕陽。”容昱謹朝她走來。
段驕陽看了看他,鬆了一口氣,“還在審。”
“一會就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容昱謹攬過她的肩膀,“還順利嗎?”
“目前來說順利的,你那邊呢?”
“司機有受輕傷,都已經送去醫院了。”容昱謹老實地說道。
“你說……這樣子是否可以把背後的那個人揪出來?”
是的,發生了這麼多,他們竟然不知道背後的那人是誰!可見背後之人藏得有多深。
隻知道身居高位,但是,高位也不是唯一的,所以,會是誰?
本以為是與容家交好的政客政敵,可是順著這個查過,並不是!!
帶著固定思維去查的結果就是否定的。
可是,會是誰?
帝都,高位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容昱謹輕輕地拍著她肩膀,“先不管能不能揪出來那個人,起碼把你的誣蔑洗清了再說。”
安泓是關鍵,現在安泓找到了,由他本人作證,那麼段驕陽所謂的泄密一事就不存在了。
隻要段驕陽洗清了這個嫌疑,一切重回之前的軌道,那麼再騰出手來查那個人就會簡單得多。
段驕陽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看到裡麵的許白已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