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飽,還有嗎?”安泓有些臉色不自在的開口。
他是真的太餓了。
一個大男人餓足了兩天,還擔心害怕,又在外麵受寒受凍的。
這會已經沒有危險了,整個人餓到想哭,區區兩包公仔麵真的是不錯他填肚子的。
顏笑語看著他,冷冷一笑,“沒有。”
“那……可以出去買嗎?”
“你想死就可以去。”
安泓很想說,那老子就不活了,可是看著顏笑語那態度就知道,他想這樣作沒有用,沒準真的任他去死了。
畢竟段驕陽可能真的有其他的證據,不是非他不可呢?
可是他不想死。
等於現在反過來了,是他求著段驕陽庇佑他。
顏笑語從C市一直趕到這裡,這會已經累了,而且還要趁夜帶安泓離開,“休息四個小時,我們離開這裡。”
“去哪?”安泓問。
顏笑語沒有告訴他,“安泓,你要明白一個事情,現在是你求我們,不是我們求你。所以,不該問的彆問,閉嘴,知道嗎?”
“我總有權力知道我的去向吧?”
“你覺得像你這樣的,有權力知道自己的去向?”顏笑語簡直都要笑出聲來了。
不再說話,他自己閉上了眼睛休息。
安泓也不再說話,安靜地坐在那裡,原以為這樣會是睡不著的,這會卻是一下子睡死了過去。
四個小時後,安泓睡得懵懵懂懂的,感覺自己的腳被踢了一下,嚇得如同驚弓之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顏笑語見狀,氣得直接抓起他的領口,“閉嘴!!”
安泓這才清醒了過來,才想起現在的他不是前兩天的狀況,現在他的性命是安全的。
“跟緊。”顏笑語拎起了背包,讓安泓走在前頭。
他們依舊是開得垃圾車出門,不過這次顏笑語沒讓安泓躲進垃圾桶裡去,直接讓他坐了副駕座。
安泓想了想,那剛才來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不用跳進垃圾桶的?
側臉看了看開車的顏笑語,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地問這話了,因為答案可能是百分百的,就是故意侮辱他的。
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可最後還是無奈地鬆開了。
…………………
帝都機場
入境口,看似無常,可是用心就會發現,有幾個男人看起來很可疑,因為他們已經在出口處等了很久了,不像是在專門等某趟航班,而更像是在守株待兔。
向曄站在出口,看起來就是在接機等人。
與那幾人的目光對上又移開,仿佛隻是不經意地碰到。
然後他拿了手機出來,給段驕陽發著信息,“他們果然知道了。”
段驕陽很快就回了過來,“笑語那邊說快扮好了。”
向曄嗯了一聲,然後又給另一邊發了信息。
今天的接機其實是做了三手準備的,就是要混淆眾人的視聽。
向曄約了客戶接見,這是第一手。
特殊部門的便衣過來出現,這是第二手。
還有,容昱謹派來的人也來接人。
最後,才是顏笑語帶安泓與普通的乘客一起出來。
堵在這的不過是幾人,這麼幾批一分散,他們哪裡還夠人手。
而最後的安排是顏笑語直接地把人交到許白手中。
段驕陽此時人已經在那邊了,做正規的錄口供。
嚴格上來說,可以說是審理。
“楊老,向曄竟然在等人,他們肯定是等安泓,還有容氏集團也派了人在等,這麼巧合,都有客戶?我相信安泓一定在這裡……是,我一定會把他帶回去。”男人結束了通話,然後重新回到出口接機處站定。
眼睛直視著向曄,終於,還是忍不住地上前攀問,“向少,您也是在等人嗎?”
向曄則是連看他一眼都不看,仿佛沒有聽到這人說話的聲音。
說話之人臉色微微沉了一下,覺得這樣的向曄可真的是有些目中無人了。
“不知道我們會不會等的是同一個人呢。”
向曄這才正視了他一眼,不過話語卻是諷刺,“你是什麼身份,與我相提並論?”
男人:“!”
而正在這會,向曄已經看到了他要接的人,麵容帶上了微笑,“比爾先生……”
看樣子,真的像是純粹的接客戶行動。
可是向曄哪裡需要接客戶?男人懷疑有假,讓人跟了向曄出去。
緊接著,容氏集團派來的人,也等到了他們要接的人,雖然容氏來的不是容昱謹本身,但是卻是容昱謹信任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楊老所派之人才能認出這是容氏派來的人。
這會容氏派的人,也與人商業交談,然後一邊談一邊往外走。
難道說真的是隻是接客戶?
都這麼湊巧?!
不可能!
男人還是又派了一個人去跟容氏集團的人。
本來人就不多,這樣一派,真的就沒剩幾個了,死死盯著出口,覺得安泓肯定還沒出來的。
……………………
段驕陽配合著錄口供,旁邊有人記錄,而問她的人是這次的組長,“段小姐,根據我們接到的舉報,你竊取國家的機密外泄給外國人,如果屬實,你知道情況有多麼的嚴重嗎?”
段驕陽很平靜地坐在這裡,她的手機已經放到了桌麵上,暫時不能用手機。
“我沒有做任何傷害到國家的事情,竊取機密一事更是誣蔑!”
“那你怎麼證明?”
“我想問一下,舉報人說我外泄的機密是什麼。”段驕陽問。
“你覺得會是什麼?”許白大公無私,他雖然相信向曄的為人,也相信向曄所說段驕陽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他也相信段驕陽應該不會做,但是,一切還是按照程序來。
段驕陽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彗星科技總裁被帶走至今見不著麵,關於彗星,我一直是交由經理人打理,這幾天我對公司也進行了自查……”
她上交材料,“這是我查到的‘A’材料所用之處,這份是我調查到的結果。”
交待完彗星的事,她才談到了自己,“至於我個人,我段驕陽問心無愧,不過舉報人那麼信誓旦旦,我也深想了一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許白提醒她,“你是與安泓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