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被這目光還是看著慫了一下。
接收到路書霖讓他放手的動作,他還是鬆開了段驕陽。
段驕陽奔跑到逍遙無名的身邊。
用手探了探逍遙無名的鼻息,還好,一切是正好的。
看樣子隻是昏迷了過去。
路書霖來到她的身邊,“真感人,你對彆人都這麼好……”
“你才是彆人。”段驕陽瞪向他,“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麼?”
“他一會就會醒來的了。”路書霖喊了一聲,“大師。”
石像背後,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看起來很是虛弱地控製著輪椅出現。
“路先生。”大師喊了聲,聲音的確帶著虛弱。
與逍遙無名鬥得差點吐血身亡,好在最後還是憑借著現代的精密武器,在最後關頭贏了。
但是他也受了重傷。
“時辰到了吧?”路書霖看向了段驕陽,“她人就在這裡了。”
段驕陽覺得這個什麼大師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極度不舒服。
他們要做什麼?
“麻煩路先生取她身上的心頭血。”大師開口。
所謂的心頭血倒不是真的從心臟裡取,十指連心,從手指裡取意思意思就行了。
段驕陽皺眉。
隻見阿行端來一個碗,然後手裡拿著醫用的戳手指用的針。
“段小姐,很快就好。”
“你們要做什麼?”段驕陽其實心下已經猜到了一些。
這種什麼取血之類的,一聽就是很邪術。
尤其路書霖喊什麼大師,她就已經猜到了一半。
“驕陽,所有的喜歡和愛情都不過是荷爾蒙的引起。”路書霖看著段驕陽,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們就直接跳過這一步吧。”
“路書霖,你不會真的相信用邪術有效吧?”段驕陽覺得他是真的瘋了。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信就行了。”路書霖抓住了她的手。
段驕陽掙紮,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直接地開打。
路書霖退後了一步,阿行動作卻是敏捷快速得很,一邊與她交手,一邊道著歉,“段小姐,對不起了。”
段驕陽腳下卻沒有留情,一腳掃了過去。
阿行心有顧忌,根本不敢下重手。
論身手,段驕陽當然是不如他的,可是他不敢真傷了段驕陽,這會二人倒有些難分輸贏了。
而所謂的大師,此時正在平靜地做著各種準備工作,對於眼前的打鬥像是完全看不到似的。
“夠了嗎?”路書霖微冷的聲音突地響起,隻見他手裡拿著武器,指著逍遙無名的頭。
而此時的逍遙無名也已經緩緩地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愛徒跟人打了起來,他喊了一聲,“驕陽。”
段驕陽沒因路書霖的聲音停了下來,但逍遙無名的話讓她一下子停了下來。
“師父……”再一看,路書霖這瘋子竟然用武器指著師父的頭,也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走火。
“路書霖!你在乾什麼?”
“我隻是想提醒你,該住手了,驕陽。”路書霖沒有收回的意思,指著逍遙無名的腦袋,“你師父還坐在這裡呢。”
“路先生,都準備好了。”大師說。
路書霖示意阿行動作。
段驕陽還反抗。
“驕陽,鬨夠了嗎?”路書霖臉色冷凝,耐心儘無,“你一定要惹我生氣是不是?”
“驕陽,彆管師父。”逍遙無名看著這陣狀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遭了暗算,他不至於被人抓起來。
這些人手段陰狠之餘,還懂各種旁門左道。
“師父,沒有關係。”她不信路書霖的這些。
她冷眼望著路書霖,“就你這樣,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
路書霖被這話紮心疼得一陣一陣的,卻還是很自信地說道,“你會喜歡上的。”他隻是急切了一些,但是他知道結果會如他所願的。
“有病。”
她一邊諷刺著,可是卻不得不妥協。
逍遙無名搖頭,“驕陽,不可以。”
“師父,小心我手上的東西會走火。”路書霖提醒。
“誰是你師父?”逍遙無名氣得吹胡子瞪眼。
路書霖卻是一本正經,“驕陽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
阿行就要抓著段驕陽的手指,段驕陽退後一步。
路書霖臉色一變,“驕陽!”
“放了我師父,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她真怕他手上的那東西走火。
哪怕她猜著它根本沒有上膛,但是,萬一呢?
若說這世上誰不能有萬一,那於她而言,一定是師父首當其衝的。
“心頭血是嗎?可以。”段驕陽無所畏懼,“還要什麼?一並說了吧?公司?研究?項目?”
路書霖輕歎一聲,“我不缺錢。”他看著她,“驕陽,我隻要你。”
“驕陽,這不是開玩笑的。”逍遙無名一看段驕陽這樣就知道她沒有把這事當回事,可是逍遙無名是信的。
“師父,我沒開玩笑。”哪果有異常,該怎麼處理,她早就告訴過時琛了。
時琛會知道怎麼處理的。
再不行,還有向曄幫忙呢。
再再不行,容昱謹也可以的。
她早就把退路都想好了。
她拿過了阿行手中的針頭,對著手指,卻沒有紮下去,“放了我師父。”
“我不會傷害師父的。前提是你聽話。”路書霖看著她,深情款款地樣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愛……”
她一手紮進了手指,手冒了出來,一邊冷笑地諷刺,“像你這種人,在影視劇裡都是當炮灰的。”
路書霖:“……”
她將血一滴一滴地擠進了碗裡,“歪門邪術。”
阿行覺得段驕陽真的是紮心的話一紮一個準,但是不敢吭聲。
“夠了。”他看著碗中的血。
段驕陽拿過棉花摁住傷口,看著向路書霖,“可以了吧。”
“儀式結束後就放了師父。畢竟……如果不是他搞破壞,我們現在應該甜蜜在一起了。”路書霖說完,走向了她。
他動作輕柔地摁著她的傷口,“知道嗎?我真的真的很討厭再出現意外,因為!我此生的耐心都已用儘了。”
段驕陽冷漠地與他對視。
路書霖伸出一隻手,讓阿行紮破了手指。
“你要跟我滴血認親嗎?”她諷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