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我準備登機,怎麼了?”她不覺得她回C市有什麼奇怪的。
她在帝都呆好些日子。
“……沒什麼,有點突然。”容昱謹聲音微揚後有點小回落,似乎有點小落寞。
嗯,畢竟,他去哪裡的話,他會跟她說一聲的。
“嗯,是挺突然的,憶媛死了。”段驕陽察覺到他聲音的變化,還是做了一下解釋。
“憶媛?彗星之前的……”
“對。”段驕陽一邊走,一邊說,“屍體在C市發現的,我回去看一下。”
段驕陽沒跟容昱謹說憶媛的屍體是在無名山腳下發現的。
二人聊了一會才結束通話,段驕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嚴肅地想著這……會不會是有預謀的?
早上接到憶媛死了的消息,她並沒有直接地訂回C市的機票,而是回了趟彗星。
關於憶媛這些年在彗星的工作,她問了一通。
隻是,放權太大了,憶媛之前是最高的掌權人,有些私事,公司裡也是沒有人知道的。
做為一個職業經理人,憶媛顯然在工作上是算儘職的,如果不出現前些日子的事情的話,她甚至還能繼續管下去。
但是私事上,段驕陽發現,有些地方不對。
她手機忽地傳來一張圖片,是公司裡的人發給她的。
早上她問憶媛的事情時,有一個副總說前兩天還看到了憶媛。
與一個見麵,好像與男朋友分手了,談分手費。
段驕陽:“……”分手費這三個名蠻奇葩的,但是時間這麼湊巧就是前兩天,她讓那個副總把相片發來。
不湊巧的是,那副總的手機摔壞了,換了新手機,段驕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看那張相片,讓副總去修手機,這會,相片發了過來。
電子設備發達的社會,隨時隨地都像有張無形的網籠罩著。
副總拍的這張相片是刻意拍的。
帶有一些八卦和看熱鬨的心理吧,覺得憶媛終於也跌到泥底了……
相片相當的清晰,尤其桌麵上的那張卡片,比人物都還要清晰。
段驕陽:“……”拍照人的心理是什麼心理啊?對卡號情有獨鐘?
這相片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就是兩個年輕男女見麵,桌上有個卡片,可能就是副總猜測的什麼分手費。
段驕陽收回了手機,飛機起飛了。
…………………
寧非揚直接在群裡發了消息,“法醫鑒定過了,憶媛是被人從身後直接勒死的。”
群裡一時半會沒有人出來回消息。
個個都有事要忙,一個憶媛,讓寧非揚和時琛兩人都去警局處理,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寧非揚手拿著手機,看著時琛,“你怎麼說?”
時琛推了推眼鏡,“憶媛的死不是最需要我們關注的,而是她死的地點。”
換句話說,如果憶媛死的地方不是在無名山脈下,大家都不會多給她一個側目。
“我也是這樣認為啊,她在無名山脈下被人勒死……”
寧非揚臉色嚴肅了一下,“她想做什麼?”
憶媛的父親曾經是深獲逍遙無名信任的管家類的人,憶媛對無名山可以說是除他們外,知道最多的人了。
比如說……帶人上山。
可目前師父不在山上,山上也沒有什麼好拿走的啊。
偷古董嗎?
時琛想得則比寧非揚簡單多了,“她背叛了。”
“啥?”背叛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她可能與人協議了什麼,抓師父,或者是其他……”時琛看著他,“他們的目標可能不是師父,可能是師父。”
“什麼可能是,又可能不是?”寧非揚覺得腦袋被時琛這樣一說有些不清不楚了。
“可能最終目標還是咩咩。”時琛這樣說。
也就是師父可能會是他們認為的籌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虎父……”寧非揚做了一個比喻。
時琛給了他一個白眼。
“反正差不多就是這意思了。”
寧非揚的手機響起,“咩咩,你到了?”
段驕陽車子已駛了市區,“你們現在在哪?”
“警局,不過警方那邊說我們不是親屬,沒有權過問太多,現在隻知道她是被人從背後勒死的。”
謀殺是確切的了。
四十分鐘後,大家彙合,寧非揚直接地鑽進車後座,一臉的嚴肅,“我跟時琛商量的結果是憶媛可能與什麼人聯合了,做出了背叛之事,目標在師父,但主要目的還是要威脅你。”
段驕陽不是來破案的,她也破不了案,“我要見一下憶媛。”
“你……確定嗎?屍體不是那麼的好看的。”寧非揚提醒她。
時琛也在一旁說,“是啊。”
“憶媛她沒有親人,我這個前雇主應該能讓警方同意見一麵。”
兩小時後
段驕陽覺得胃裡十分不舒服,最後還是強撐不住地吐了出來。
“我之前就說了,你不聽。”寧非揚拍著她的後背,拿了礦泉水給她漱口。
“不用管她了,她這種背叛之人,有這樣的下場活該。”寧非揚說。
“會不會是情殺?”
“誰知道呢,也許吧。”
段驕陽忽地想到什麼,拿了手機出來,給寧非揚和時琛二人看,“這是彗星員工前兩天在帝都裡拍到的。”
“這衣服……”寧非揚擴大相片,認真臉,“那天屍體被找到時,憶媛也是穿這身衣服。”
以憶媛來說,短時間重複穿衣的可能性很少,而且這時間……
“具體是哪天拍的,時間。”時琛問向段驕陽。
段驕陽打電話去問,掛了電話後,看向他們,“七八點的時候。”
寧非揚和時琛對視一眼。
也就是說……他們連夜來了C市,到了無名山脈下。
不用再去往下深探了,憶媛就是雙重背叛,她帶人想去無名山,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無名山又不是禁地,真想求見師父,可以光明正大的拜訪,頂點被拒絕不得入內而已。
“難道是路書霖?”段驕陽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路書霖。
“查一下這個男人。”
“這個事情交給向曄去處理。”寧非揚把相片發到了群裡。
“我去找路書霖。”段驕陽深吸一口氣,覺得真的被氣得壓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