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驕陽看著他。
“我身份不能暴露。”他說。
而繁忙的他,突然不回公司一個星期,還受了傷……
家裡人可能會多想。
“如果說是我們兩人一起出門玩,然後出了點小意外,這事就能輕輕揭過。”
不僅這樣,估計爺爺還很高興,他這麼主動,並且這麼聰明的把她拐去國外旅遊,一下子進展得這麼神速。
段驕陽沒有吭聲。
“驕陽?”見她隻聽不應,容昱謹聲音放柔,“幫幫忙。”
她可完全感受不到他求幫忙的誠意!
段驕陽也沒有什麼重要事需要立馬回國,隻是純粹覺得在這裡沒有什麼事了。
這會他這樣說,她有點猶豫了。
“如果不行,我隻能申請工傷了……”容昱謹見來軟的也沒有用,換了方式,“我跟上頭申請需要你的陪護。”
段驕陽瞪他。
他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段驕陽直接地拿起了電話通知外麵的保鏢,“你回酒店住幾天。”
這意思就是同意了容昱謹的話。
掛了電話,她直接地推開擋住的容昱謹,蹭蹭地往樓梯走去。
“驕陽。”容昱謹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又乾嘛?!”她回頭瞪他。
“我喜歡你。”
突來的表白像猛浪一樣拍打到了段驕陽的心口,她站在那裡……
半會,她淡淡地說道,“我不喜歡你。”確切地說,沒打算喜歡誰。
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
晚餐,陳醫生竟然不見了,整個小洋房就她和容昱謹兩個人。
看著桌上熱汽騰騰的飯菜,段驕陽懷疑陳醫生是藏起來了,然而……
“陳醫生有急事進市區了。”容昱謹從二樓走下,經過數小時的恢複,他看起來已經精神許多。
段驕陽聽到這話看向他。
他來到桌前,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替她拉開椅子,淡定地說道:“晚上應該趕不回來。”
所以,今晚這裡是她和他獨處了?
段驕陽坐下,拿起刀叉,動作優雅地進食。
她不發一言,容昱謹微微地凝了一下眉頭,看著麵前的西餐,他覺得陳醫生的菜色安排得很有問題。
他更需要複雜一點的中餐,比如說……明顯的看得出來傷者不方便進食,需要旁人投喂。
但是西餐……
一叉子下去,管你左手還是右手都很方便!
他突然覺得他右手也應該受傷。
段驕陽低頭吃著,沒有去關注容昱謹在想什麼。
半會,手機亮屏。
她側臉去看了一下,然後放下刀叉,輕輕的拭了拭嘴角,拿起手機端看。
是保鏢發過來的圖片。
“你需要在這裡養多少天?”段驕陽抬頭看向容昱謹。
容昱謹想說五天,但段驕陽已經接著說道:“那些人在追查我們。”
她深看著他,“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為免麻煩,還是要儘快回國。”
她將手機遞給他看,圖片是他們之前車子墜落的地方,車子發生爆炸,燃燒,基本已剩一個空架子。
圖片有兩個地方被圈了紅圈,“雖然現場看起來與那天沒有什麼太大異樣,但是圈紅圈的兩個地方被移動過。也就是說,他們還在追查。”
“嗯。不用太擔心。”容昱謹將手機還給她,“也讓你的人不要去查,這個時候我們在暗處,不動彈才是最好的方案。”
段驕陽重新地拿起刀叉吃東西,好吧,她真的有點吃不習慣陳醫生做的這份簡易西餐。
她吃了幾口後終於放下,擦了嘴巴,然後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慢用.”
“可以開瓶酒嗎?”容昱謹叫住她離開的步伐。
段驕陽轉過頭看他,“基本常識沒有嗎?”受著傷喝酒?
他是嫌才退的高燒退得太快是嗎?
“……好吧。”他妥協了。
…………………
牆壁上的大屏幕展現著地形,放大鏡的圓圈標誌停留在這一個位置。
一個長發的女人指著上麵的標的物,“這裡到這裡,地形複雜,外國人不可能那麼容易走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在叢林裡?”
“迷路也不是不可能,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有本地的人帶他們走了這裡。”女人兩手撐著長型方桌桌沿,“找出那兩個人!”
“他們受著傷,又沒有代步車子,不可能能離得遠!還有,派人在出境口盯著,一刻不能鬆懈,不能讓他們離開這裡!”
“是!”
………………
“你的玉呢?”
容昱謹靠近段驕陽所站的位置,洋房起了兩層,露台的位置所向是樹林,風景怡人。
陳醫生選的這個地方安靜又隱蔽,很不錯,這兩天呆在這裡,段驕陽有一種回到山上的那種寧靜感,如果……容昱謹不要時不時的出現就更好了。
他穿著T恤,手腕上佩戴的玉顯而易見。
段驕陽睨了一眼,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在這會也沒有戴,繩子斷了,她還沒有時間去編。
“你的玉呢?”他又問了一次。
如果他猜的不錯,她對那塊墨玉看得相當重要,不會離身吧?
“你想做什麼?”她語氣淡然,手裡端著的熱茶水霧升起,她輕輕地吹拂了一口,抿了抿。
“給我。”他說。
段驕陽臉色立馬微變。
墨玉是爺爺留給她的唯一物件,這些年她一直都戴在手上。
哪怕最近知道這塊墨玉是婚約信物,她想著退婚後也是沒有要把墨玉返回去的打算的。
她側頭看他。
“玉放在身上不安全,很容易丟。”而墨玉又太大,如果當吊附,也不太好看。
最好就是編成手繩,然後戴在手腕處。
“我讓陳醫生找了繩子,正好有空,幫你編一個。”話落,他抬手,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繩,“像這樣的。”
段驕陽:“……不用。”
而且她又不是不懂編,她隻是這段時間都很忙而已,沒時間編。
“繩子給我,我自己編。”反正這會有空。
“嗯也行。”
容昱謹拿了小繩子過來,隻見段驕陽露出領口的位置……
她果然是把玉暫當成吊墜一樣的戴在身上了。
二人坐在陽台裡,涼風徐徐,他一手幫她拎著繩子的一端,看著她認真地編著繩子,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你之前在哪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