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察覺到段驕陽的視線,容昱謹望向她,詢問的語調輕輕上揚。
“你的聲音……”她頓了頓,又沒在往下說。
“嗯,底下的人經過處理。”他回答了她的疑惑。
所以,他昨天是采集了蘇一凡的聲音嗎?
車子一直往鬨市開去。
此次的行動十分重要,關於未來的動蕩,上頭要他們拿回被竊取的芯片,最差的結果也要讓段驕陽獲取芯片內容。
鑒於有行動能力的人都沒有關於芯片的知識,所以才會讓段驕陽出這個行動。
芯片本是要送回到國內的,但是阻撓重重,最後更是被人直接地截取,目前隻能以這樣的私密行動解決。
所知息內容就這麼多,剩下的全靠他們自己行動安排。
他們入住了市裡最高的酒店,容昱謹以本次的頭身份對行動進行分析,還有安排。
當段驕陽聽著容昱謹說出各種專業行動見解時,強忍住才沒有打斷他的話語。
知道有他這一號未婚夫時,她也不是沒有獲得他的資料。
簡直就是完美版的財閥子弟成長史。
幾歲出生,入哪家幼兒園,獲得什麼獎項,留學……
唯獨沒有其他的記載。
要麼他的成長史重疊了,要麼,就是被截取了。
“明天行動。”容昱謹結束了安排。
參加此次行動的人選有四五個,聽到容昱謹這話立馬就點了點頭離開。
段驕陽站在原地沒有動。
眼前的容昱謹是‘整容’的容昱謹,代號也是白鴿,也就是說,可能在場除她之外,彆人都不知道他是容家的大少爺。
“對我的安排有什麼疑惑嗎?”容昱謹問道。
段驕陽搖頭,半會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你家裡人知道你的這個身份嗎?”
“不知。”容昱謹看著她,“你是第一個知道的,還見過我的人。”
段驕陽聽著這話怎麼有點不太好的感覺。
通常知道一個人的秘密……
卻見他忽地抬起了手,露出他戴在手腕上的手繩,“你不會告訴彆人吧?”
“也許。”二人對視一眼,她越過他,“早點休息,行動不能失敗。”
………………
沙塵滾滾,遠處的越野車疾速前進。
以山地為掩邊的一處高地,隨意搭起的一個高塔處,容昱謹提著望遠鏡望著遠處,然後用耳塞下了命令,“兩分鐘。”
“砰砰砰。”爆炸聲響起,以越野車為目標,炸成一個圓圈。
段驕陽在掩護下上到車內,然而一如他們料想得最壞的結果,持芯片的人被綁了炸彈,並且進入倒計時。
血,沙塵交雜在一起。
車內部已經一片狼藉。
段驕陽的一頭長發滿是塵沙,她用耳塞與組內的人溝通著。
“需要最少四分鐘。”
然而炸彈的時間僅是四分多一點點。
“好。”耳塞裡傳來的是交戰的聲音,還有容昱謹的那一聲沉穩的‘好’字。
段驕陽拿著軍用電腦,破除密碼,點開……
耳朵裡不斷的傳來交戰聲,有子彈打在旁邊的椅上,她險險避過。
更要命的是眼前被綁著的炸彈一直在倒計時。
堪比電影的奪命追魂在上演著。
數據終於打開,段驕陽以超凡記憶力,一目十行看過,U盤拷貝條在快速填滿。
“蛟龍,離開。”外頭突然傳來大爆炸的聲音,還有容昱謹的急切提醒。
“還需要三十秒。”
“來不及了。”容昱謹人突地衝到了車上,看到那炸彈的倒計時,他感覺整個人的血液都差一點凝固。
“我命令你離開,馬上。”
段驕陽手指快速的敲打著鍵盤,“馬上就好。”
“來不及了!”容昱謹的話剛落,車子一陣晃動,他幾乎沒有多想,立馬抱住段驕陽從車窗撲出去。
“砰。”爆炸聲再次響起,有什麼東西彈飛。
火焰高漲,火花四射。
一輛車子疾速開了過來,段驕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車,隻覺得腦袋暈眩,耳朵一陣陣轟鳴,眼睛更無法睜開。
“白鴿,白鴿……”好像有人在大聲地喊著什麼。
……………………
段驕陽醒來的時候,天色大黑,他們依舊處於沙漠。
沙漠的氣溫白天黑夜相差極大,此時已經冷如冬天。
她側頭看了看,發現自己是躺在車上,車座位打平,臨時做成的床位。
抬手,手肘一陣痛處傳來。
“你醒了。”車上上來一個成員,臉色嚴肅。
段驕陽嗯了一聲,回想昏迷過去之前的情景,“他怎麼樣了?”
按原本的行動安排,成功後有成功的安排途徑,失敗有失敗的安排途徑,然而現在……
“我們需要醫生。”來人看著段驕陽,“他的左手受了重傷。”
段驕陽聽到這話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容昱謹最後為護著她,以他的身體做了盾防,將她護在了身下,其他的傷還好,但是左手傷得很嚴重。
需要醫生,更需要清理,不要這傷勢極度容易引起破傷風。
此時條件簡陋,他們為了行動都是輕裝上陣,更沒有備太多的醫用東西。
容昱謹隻是被最簡單的包紮著。
團隊中的兩個人都昏迷,大家也不敢輕易下命令下一步該怎麼做,隻得在沙漠的深處等候他們醒來再作決定。
段驕陽看著還不醒人事的容昱謹,然後走到一邊,將U盤遞給了組內成員,“你們離開,這是芯片資料,一切行動按之前白鴿的安排。”
“那麼你們呢?”
“我等他醒來,放心,我們不會有事。”
“可是……”
“沒有可是,此次的行動就是為了芯片,所有的意外都靠邊。”段驕陽拿出氣勢,看向組內的成員,“任務完成,散組。”
雖然殘酷,但所作一切都為任務,大家最終點頭離開。
給段驕陽他們留下了一輛車子。
此次行動,隻有她一個女生,可以想象容昱謹被直男審美的成員包紮成什麼樣子。
她將容昱謹的包紮割開,然後重新消毒。
觸目的左手傷口映入她的眼簾。
她的腦海不由自主地回想最後他護著她的一幕……
誰要他多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