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出去。”
“什麼雲先生?段驕陽,你又惹了什麼男人?你不要臉,可不要拖累我的名聲。”段芷彤直接地就聯想到了昨天的情景。
段驕陽有一個寧家二公子,時醫生,現在又來個什麼雲先生……
她是交際花嗎?
又不是什麼絕色傾城。
段驕陽直接地一個眼神給了段芷彤,像看弱智一樣地看著她。
“奶奶,昨天她招惹了寧家二公子,時醫生,今天又一個雲先生,明天是不是又什麼少爺的,這傳出去,彆人怎麼看我們段家?”段芷彤朝段老夫人求助。
“在你的眼裡,男與女是不是除了色就沒有彆的?”段驕陽覺得這會簡直是浪費口水,她為什麼要說這麼多話?
好累,不說了。
不想解釋,直接地往門口走去。
“段驕陽,你到底有幾個男人!”段芷彤一盆又大又臟的墨水憑空潑來。
段驕陽沉默,立住。
抱歉,實在是有些立不住了。
段芷彤也不知道段驕陽是怎麼過來的,反正她還來不及得瑟自己的口頭之快,就聽到啪的一聲,半秒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被拍了一巴掌。
“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能讓我生氣的。”段驕陽覺得自己這巴掌打得過於蠻力,此時手掌心都在火辣的疼了。
“奶奶,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教教的人是她。”
段驕陽往門口走去,身後傳來段芷彤的尖叫哭鬨,“段驕陽,你敢打我?”
“你站住。”段老夫人似乎就隻會這一句對白似的。
隻不過再沒有像昨晚那樣的機會了,傭人沒上前來之前,外麵進來兩個保鏢以及一個穿西裝中男年人。
“段小姐。”被稱為雲先生的中年男人直接地站到了段驕陽的身邊,而兩名魁梧的保鏢則站兩邊護著。
看著陣狀就是全方位地護著段驕陽。
這在場的彆人不認識這位雲先生,可是……周雅菁認識啊。
她前兩年與段振宏參加一個商業酒會,見過這位雲先生一麵,隻是以段家這兩年的地位,想要與這位雲先生攀談都還要排隊。
這位雲先生是一家很大型企業的股東。
而這個企業底下的其中一個商業領域正與段家的重疊,說明白一點就是,是同行,還是壓在段家頭上的同行。
這個雲先生怎麼會對段驕陽這樣的態度?
要說寧二公子,時醫生這樣,可以說是年輕喜歡什麼的,但是這位雲先生可是有四十多歲了。
她聯想不到‘青睞’。
還有,她不想承認,這個之前她與段振宏都談不上天的雲先生,此時對段驕陽卻有一種下屬對上司的尊敬?
錯覺,一定是錯覺。
“我處理點家事。”段驕陽對著身邊的人說。
段老夫人在段老爺子去世後就沒怎麼活動了,自然不認識這個雲先生,她正要說什麼……
周雅菁已經反應過來,攙扶住她,“媽,驕陽有事要先忙就讓她先忙吧。”
段驕陽走出家門。
周雅菁半會才擠出一句話,“那個雲先生管理的公司,是振宏都想要搭上橋的公司。”
…………………
“容家派人送來的邀請函?”收到這個消息的段振宏,難掩驚訝。
段驕陽回歸家族已經有一周,與段家相處得還算……和諧吧。
隻是他依舊什麼都沒有查到段驕陽的事,倒是獲得了與雲先生談合作的機會。
當然,目前細節還在商討中。
段振宏看了看餐桌上的眾人,然後讓管家將邀請函遞來。
“是容家要辦什麼喜事嗎?還是隻是純商業的宴會,不過就算是純商業的,容家最近也很少舉辦了,能獲得邀請函,真的很……”段應恒看了看並沒有說話的段驕陽。
這說來,還是沾了段驕陽的光吧?
段振宏打開邀請函,臉上的笑便有些僵住了。
邀請函……隻邀請了段驕陽一個人。
這對段家有些打臉啊,如果是邀請段家,那是給臉,不邀請,也正常。可隻邀請段驕陽那就真的……
妥妥打臉中。
為什麼不邀請他?
他現在才是段家做主的人。
“爸,怎麼了?”段應恒察覺到他爸的臉色不太對勁。
段振宏收起邀請函,遞給了段驕陽,“是給驕陽的。”
段驕陽回歸家族後,與段家人見麵最多的就是吃飯的時候,餐餐人齊。
她放下筷子,接了過來,隻是打開看了一眼,便合上隨意地放到了一邊。
給她發邀請函的是容昱謹。
他不會是要她過去帝都回請他一頓飯吧?
她過兩天的確因為一個學術上的事情,要前往帝都一趟,但是,參加容家宴會?沒有什麼興趣。
段家人看她對邀請函這樣的態度,很不是滋味。
她知不知道這份邀請函含金量很高的?
段應恒沒忍住地打開,“還真的是點名道姓的邀請姐姐啊。”
“你這聲姐姐喊得越來越純熟了。”段芷彤輕嗬一聲,眼睛卻是忍不住地瞥向他手中的邀請函。
段驕陽小姐……
的確是指名道姓,仿佛怕會有人混水摸魚似的。
段芷彤覺得自己被打臉了。
“驕陽禮服有嗎?”段振宏看向妻子,“我記得昨天你說,給芷彤訂了一件禮服……”
“爸,那是我的禮服。”段芷彤抗議。
“給你姐。”段振宏直接下令。
“憑什麼……”
“我不去。”段驕陽懶得看這一家人一黑一白的唱戲,淡淡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什麼?”段振宏覺得她可能腦子被夾了。
段驕陽沒有重複的意思。
飯桌上出現片刻的安靜。
段振宏調整了語調,“驕陽,容家的邀請函可不是隨意發的……”
“我跟你說了,我會解決家裡公司的狀況。”段驕陽抬眼看向段振宏,“其他的,聽我的!叔叔。”
段振宏:“……”
“有人演戲上腦了。”段芷彤在一邊低語。
“有人怕是想湊雙成對打臉。”段驕陽拭了拭嘴角,“我吃飽了。”
“大小姐,寧二公子來了。”傭人的話才說完,寧非揚就風一樣的進來了,“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