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玩……”周大海罵罵咧咧。
翟西城置若罔聞掛斷電話,掐斷了他傳遞過來的罵聲,拿起望遠鏡重新眺望起廢棄工地。
他看見周大海竄出水泥管道沒多久又快步奔回去,緊接著就有四五個人如老鼠竄出來,幾人還推攘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孩,陳遠大概出於意識半昏迷狀態,期間沒怎麼掙紮就被四人連拖帶拽拉走了。
他旁邊這時又靠近個陰影,帶著蝕骨的寒涼從尾椎骨攀爬而上:“為什麼不直接動手,還要繞這麼大個圈子。”
翟西城聽見了,眼睛直視前方沒有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自言自語。
“一來,她不容易上當。粗暴的告訴她陳遠在哪兒,不如她自己花時間找到陳遠的下落。”
“二。”
他停頓:“我想做個實驗。”
“我想看看留著季家和聶清如的血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
陳遠渾身燒灼般痛苦的被人丟上了車,又一路顛簸,好幾次撞到車門上麵,痛得全身蜷曲。
他模糊的意識發現車上的人似乎沒了管他的心情,正爭分奪秒的策劃著什麼,還時不時爆發激烈爭吵。
“我就說這單生意邪門,我們當初就不該接!”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警察來了,抓到我們就完了。”
“海哥,那人還說什麼了?”
周大海一張橫肉溝壑的臉此刻臉色難看極了,他沒講對方說他老婆出賣他們的事情,隻含糊說:“他說給我們留了麵包車,讓我們往東南方跑。”
“就這個?”
周大海一邊開車,一邊還要抽空回答他們:“就這個。”
車上安靜了片刻。
其中最膽小也最機靈的瘦個子不知想到什麼,微微變了臉色,變得有些害怕“他不會害我們吧?”
“要不我們換個方向,不要聽他的話。”
其他人也對時刻藏在暗處的神秘雇主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不信任,就有人跟著提出來。
“海哥,我們不要聽他的跑東南方,萬一條子等在那裡。”
周大海握緊方向盤眼皮直跳:“彆胡說,我們除了信他沒第二條路,他還不至於故意讓我們被警察抓到,否則他有什麼好處。”
“是啊,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瘦個子也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對方有時間給他們準備麵包車,也知道警察要來找他們了,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他們,或者為什麼讓他們藏在一個會被警察找到的地方。
但這些問題對他們而言過於複雜化。
他們隻能按照電話裡神秘人的指點倉皇逃竄。
在逃竄的過程中,另外一個滿臉橫肉不好惹的大漢回頭望了眼後麵,語氣沉沉道:“後麵有車追上來了。”
陳遠被反綁在地上,隻能聽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不能和大漢一樣回頭去看是不是警察追上來了。
但他依稀聽見大漢驚疑不定地說:“奇怪了,怎麼隻來了一輛車?而且不是警車。難道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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