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秦夫人已經有點下不來台了。
偏偏薄景行還要讓她更加下不來台。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從20歲開始就沒有靠過家裡人幫助,走到今天已經足夠為我和我喜歡的人買單。我家裡人支持當然錦上添花的事情,但就算我家裡人不支持。我也有足夠的底氣帶著我喜歡的人麵對他們,告訴他們,這是我的決定。”
“我想這是一個男人在決定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成熟有擔當的人應該做到最基本的禮儀。”
“伯母。你說呢?”
“……”秦夫人還能說什麼,隻能僵著一張臉,親耳聽著薄景行直白的說秦肆還是個幼稚不成熟沒有責任沒有擔當的‘男孩’,而不是男人,更是說她管的太寬,作為父母家長手伸的太長,強橫專製,不給秦肆長大的機會。
秦夫人上次在飯店就經曆過薄景行不給她麵子的場麵了,但那個時候薄景行起碼沒像現在似的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直接把她架在高處不讓下來。
“嗬嗬,你喜歡就好。”她僵硬了半天,頂著那雙含笑的狐狸眼硬是隻乾巴巴地說了句這個,就說不出話來了。
秦朗更是覺得丟人透頂,走過去一把拉過她的手腕,拖著往外走,一邊跟葉妄川道歉:“抱歉,我先帶她走。”
葉妄川抬了抬眼眸:“秦伯父把禮物拿走吧。”
秦朗勉強扯了扯嘴角,折返回去拿上了床頭櫃上麵的大包小包的禮品,最後神態疲憊的跟病床上女生解釋道:“我今天來之前是真心想要感謝喬小姐救了我兒子,隻是沒想到會鬨成這樣子,反而惹得你不開心。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