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感受到空氣裡的躁動因子,小心翼翼的問他:“副堂主,我們還派人去嗎?”
紋身男也就是之前堵在老宅差點跟季南動手的那個男人咬牙切齒:“去!”
三堂口有人不安的勸說。
“副堂主,對方有備而來,我們繼續派人過去不是送麼?”
“是啊。”
“我也覺得該緩緩。”
“……”
那人的話得到不少人附和。
紋身男置若罔聞,寒著一張臉看向他:“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
“……”誰能有辦法?
之前說再看看的男人閉上嘴巴。
紋身男這才環顧四周所有人,太陽穴鼓起來,額頭青筋畢現,看得出的暴戾不安:“我也知道海灣碼頭有詐,但是我們沒退路了!”
他這句話是敲打在每個人心頭上。
原本不安的氣氛越發的沉重起來……
三堂口這些人都認為季家現在脆弱不堪,他們堂口實力最強,牽頭乾這件事雖然莽撞,但也能分到最大的好處。
誰知道眨眼的功夫換成他們變成案板上待宰割的魚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第4批人派出去兩個小時了。
按照正常情況,那些人應該發射出信號彈給他們彙報碼頭的情況。
然而外麵的小雨瀝瀝淅淅,天空始終烏雲壓頂,晦暗不明。
遠處的海灣碼頭除了一開始的爆炸聲外,就好像籠罩在細雨中朦朧的看不清楚。
沒有動靜。
這一次還是沒有動靜。
紋身男帶領的三堂口最後的精英們蟄伏在距離海灣碼頭二十公裡處的彎道邊上,利用望遠鏡儘量的想要看清楚那邊的情況。
冰冷的雨水兜頭淋在他們臉上,也澆滅他們最後的希望。
“副堂主,鄭安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
鄭安是他們灑出去的第4批人的組長,也是三堂口精英中的精英,正兒八經經過訓練出來的。
然而一踏入海灣碼頭的地界,這樣一個人也跟石沉大海傳不出半點信號…
紋身男寒意從腳底竄上尾椎骨,一路直達腦裡…他麵色難堪到極點,腦海中不停在猜測此刻埋伏在海灣碼頭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副堂主,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剩下的人紛紛看他。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紋身男全身都淋濕透。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搖搖頭,咬牙說:“走吧,我親自過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剩下的人早就被這幾批出去沒回來的人嚇到了,臉上流露出瑟縮的表情,互相對視,都不大想去。
紋身男心情亂糟糟的,沒那麼多耐心去調動他們積極性,隻說:“我們這次不成功就成仁,你們不會認為族長那邊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我們…沒有退路了!”
這次比上次說的口氣更凝重。
其他人本來還抱著僥幸心理,聽到他這麼說,心裡也明白沒有退路,他們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這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小小聲說了句。
“早知道會這樣我們乾嘛要跟同濟會合作,非要背叛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