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傭人立馬識趣的白著臉退到角落,不敢再打擾他。
聶啟星走到早上收到的‘禮物’麵前,掀開上麵蓋著的黑色畫布,目光觸及畫布下精美絕倫的油彩畫。
他眼神逐漸收緊,定格在畫上麵。
他從小喜歡收藏文物,在這方麵極有造詣,光憑一眼判斷,他就可以分辨出這幅畫的真偽。
這不是又一幅工藝精湛的贗品。
而是很有可能流落在外麵上百年的真正向日葵!
聶啟星將手中畫布鬆開,再聽到喬念輕漫的說這隻是一份‘見麵禮’,他笑了,旋即問道:“喬小姐在m國?最近幾天有空嗎?你方便的話,要不要來參加我的生日宴?”
他得到一個確定的回答,越發隨和的說:“那喬小姐方便給我一個住址嗎?我等下讓人把請帖送過去。”
聶啟星記下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紳士的掛了電話。
他掛完電話,眼神就冷下去。
然後他馬上回去,吩咐剛才說話的那個傭人:“去凱芙琳酒店送個請帖。”
“是,啟少。”
傭人馬上答應下來,正準備去辦事。
聶啟星眼角餘光又看到放在客廳裡的那幅向日葵,扯了下衣領,神態輕鬆地說:“再查下她什麼來頭。”
傭人腳步微頓,馬上畢恭畢敬的彎腰:“我明白,啟少。”
他速度更快了。
很快就消失在彆墅門外。
聶啟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轉身走回到餐廳拖開一張椅子坐下,開始慢條斯理的用餐。
他早上還要去大學一趟,看看實驗室,另外還要接受個專業雜誌的采訪…事情非常多。
不過這些雜事都不是他腦子裡考慮的東西。
聶啟星一邊拿起土司片,一邊優雅地在上麵塗抹果醬,頭腦卻在飛速運轉,思考到底是誰注意到他身上來了。
他對外的身份不過是聶家不起眼的邊緣人物,除了少數幾個人知道他身份外,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他跟聶清如的關係……
所以他身邊的確有諸如章引這樣子的走狗,但出手這麼大方,快遞上麵署名為喬的人還是頭一個。
喬?
聶啟星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可印象十分模糊,始終想不起具體在哪兒聽到過。
另一邊,喬念掛了電話回去。
莫西和季林還在那裡等她。
季林一看到她回來就問:“喬小姐,我剛跟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莫西還是沒看下去,扯了他一把,替喬念擋槍:“人家喬小姐剛從外麵打電話回來,就算要考慮,你也要給點時間吧。又不是多著急的事!”
季林皺了下眉頭。
喬念回到剛站的地方放下手機,重新拿起可樂罐,瑩白的指尖摩擦易拉罐,挑眸漫不經心的問他:“剛…什麼事?”
季林看她沒往心裡去,深呼吸一口氣,走到她麵前:“就是聶啟星生日會的事情。”
“喬小姐考慮清楚沒有?你到底要不要去?”他又停了一秒,不是很樂意:“要去的話,我們還要想辦法弄到他生日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