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哭，又是抹眼淚，生怕外人看不出她的委屈。

然後她又麵對鏡頭用沉痛的口吻說：“我們這次來不是來調節的，不管他們給我們多少錢，我也要跟他們硬剛到底！哪怕豁出去這條命，我要給我兒子討回個公道！”

“你們大家都是見證人，要是他們贏了，或者我們中途出了任何事情一定是那個教授乾的！就是他不想讓我們好過，找人乾的！你們大家要給我做個見證啊。”

……

幾米開外的馬路邊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輝騰，輝騰從外表上看起來十分低調不起眼。

記者都沉浸在抓大新聞的興奮中，都沒有人注意到馬路邊上掛著京市車牌的黑色轎車。

輝騰的四個車窗都是搖下來的，裡麵的人能聽到外麵記者和王桂芬的哭訴聲。

喬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邊胳膊搭在打開的車窗上麵，黑眸半眯起來，正往人群熱鬨的地方看。

江宗錦已經到了。

記者看到另外一方當事人也來到法院門口，鎂光燈就閃爍著沒有停下來過。

“江教授，請問你會跟受害者一家庭外和解嗎？”

“江教授，受害者家屬說您曾經想要用錢收買他們，讓他們閉嘴，有這件事嗎？”

江宗錦神情憔悴，眼瞼下麵有一團青紫的顏色，看得出來他這幾天都沒有能睡好覺。

他始終保持沉默，隻默默地擋開靠近的記者，斯文儒雅：“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采訪。”

記者知道他背後的出身，大部分人自動讓出一條路讓他通過，也就算了。

但有個彆不長眼的自媒體為了博眼球，在這個時候還擋在江宗錦麵前，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拍人家，甚至張嘴就來：“江教授，聽說你還有個女兒，你女兒是追光？她知道你的這件事嗎？她怎麼說？她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受害者的一邊呢？”

江宗錦從一開始一直保持該有的風度，直到聽到有人把事情往喬念身上牽扯。

他罕見動怒：“這個跟我女兒有什麼關係？”

那個自媒體人看他發火了，縮了縮脖子，仗著自己開直播又壯起膽子訕笑道：“人家受害者也是小孩子，追光都快20了吧？18歲就成年人了，她該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就是好奇她知不知道您猥褻的這件事，知道的話，她又是什麼看法。”

江宗錦額頭青筋暴起，攥著拳頭，幾乎壓不住火氣，當場要搶奪他的手機：“我的事情和我女兒沒關係！”

那個自媒體人一邊往人群中躲，馬上大喊大叫起來：“搶手機了！教授搶手機了。”

“你！”江宗錦哪裡見過這種無賴，氣得全身發抖，指尖都在發顫，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就在這時，有人撥開層層的人群走到他前麵，替他擋住媒體記者的鎂光燈。

“我相信我爸，有問題嗎？”

女生的聲音清淺卻有力量。

一字一字，咬字清晰到足夠在場的每個人聽清楚。

江宗錦被她一把拉在身後，意識到喬念來了，他先是一愣，旋即紅了眼眶，鼻子一酸：“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