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放下餐巾紙，側過頭，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眸又看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頷首。

“我會考慮。”

風毓就舒了一口氣，臉上也不由得掛起笑容：“好，我等你答複！”

喬念半眯起眼眸，依舊沒看出他到底在第一研究所你是個什麼身份。

不過她沒過分糾結，拿起桌上的鴨舌帽重新戴上，將帽簷往下一壓，起身，問風毓：“要一起走麼？”

風毓也跟著準備站起來，正好他身上的手機閃了閃，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消息。就一臉歉意的跟女生道：“我還有事，要不你先走？”

“恩。”喬念雖然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事，但她一向不過多打聽彆人的私事，正好葉妄川的電話也打進來了，她就點點頭，順手擰起自己的黑色單肩包，跟風毓道：“今天這頓飯謝了，改天我請你。”

他們也算認識好幾年的‘網友’。

平常時不時的會聊幾句。

喬念的確沒想過風毓已經到了花甲的歲數，並且是為了自己在WAL論壇上發的一個帖子追了她好幾年，還加入了黑色曼陀羅。

但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的相處也不能一兩句話就抹殺掉。

她不大擅長跟年紀大的長輩相處，但風毓對她來說既像是一個年紀大的長輩，也像朋友。

風毓本以為她見到自己以後，不會再跟自己像以前那麼自然地相處，沒想到女生臨走之前還提起下次請回來，他微怔以後就忍不住笑了，滿臉都是高興之意。十分爽快：“行，我等你有時間。”

“恩。”喬念一張精致惹眼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點點頭，沒有再多說，拿上自己的包，先走一步。

……

包廂裡，風毓看著女生離開的背影，再掏出手機，看向時傅給他發的消息。

“我的幾個學生也在觀海閣吃飯，他們想見您一麵，您有時間嗎？”

風毓靠坐在椅背上，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他跟時傅算是幾十年的莫逆之交，私下關係極好。

時傅都跟他開口了，放在以前，他怎麼也會同意，抽時間見8級實驗室的幾個人一麵。

隻是今天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所以沒有那個心情去應付這些場麵上的交際。

他給時傅撥了個電話過去，起身走到包廂的落地窗前。

電話很快打通。

時傅應該正在自己的私人實驗室裡，估計剛在忙：“喂，院長，什麼事？”

風毓跟他關係親近，也不繞圈子：“我剛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了，我恐怕不方便見他們。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他是第一研究所的院長。

風毓不願意見曹嚴華他們也正常，時傅並沒有想太多，應了一聲：“我回頭跟他們說。”

風毓並沒有掛電話，而是在說完8級實驗室的幾個人以後，突然提起來：“你們8級實驗室還缺人嗎？我有個人想給你推薦一下。”

時傅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