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府酒店外頭,衛玲和沈瓊枝姍姍來遲,她們沒去宴會廳,在三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喝水。
服務生送來了一壺頂尖的竹葉青,青瓷白釉的茶具頗有國風貴重感,衛玲就坐在沙發一角,緩緩地端起茶杯,心情不錯的抿了一口茶。
她斜對麵就是吃飯的地方,唐婉茹和江宗南站在外頭招呼客人,說是招呼客人,她坐了十分鐘看下來隻有稀拉拉一兩個人來,還是那種認都不認識的生麵孔。
此情此景,看的衛玲心情舒暢,端起來的茶水喝著都有清甜的味道,回味無窮。
喝的她心情愉悅,眉眼舒展。
“這都快中午了,看樣子也沒幾個人來,嗬嗬,什麼升學宴,我看就是一場笑話。”沈瓊枝坐在她對麵,一臉遺憾後悔的表情,壓低聲音說:“虧的江家老匹夫還好意思給我們發請帖,早知道我就叫上為民一起去了,到裡麵去看笑話!”
衛玲手撥弄著茶杯,對她市儈的話不屑一顧,但是嘴角卻是上揚的:“拍張照片他們不就看到了。”
她們之前就聽說了江纖柔不來還故意使絆子要搞砸喬念升學宴的事,今天專門過來看熱鬨。
不過沈敬言和喬為民都沒來。
主要是不屑於搞這些小動作。
衛玲不覺得她來看熱鬨的舉動算小動作,難得能看一次喬念的笑話,她不介意浪費點時間。
“我拍一張發給敬言。”她說著,掏出手機,對著門庭羅雀的宴會廳門口拍了一張,還特意拍清楚江宗南憂心忡忡卻還要硬是擠出笑臉來的表情。
拍完照片,她心情不錯發給沈敬言。
還在下麵補充了一句。
[中午十一點了,喬念今天的升學宴過來沒人來。]
她發完消息,翹起嘴角,問坐在自己對麵的沈瓊枝:“你把江家發給你的邀請函帶來了嗎?”
“帶來了。”沈瓊枝從手包裡翻出紅色的邀請函,笑道:“這種東西我肯定帶在身上,萬一中午我們想去‘吃個飯’……”
衛玲深深地看她一眼,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妯娌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出門之前還知道把邀請函拿上。
她拿上沈瓊枝放在桌上的邀請函,起身,提著手提包正準備好過去‘恭喜’一下。
誰知道,眼角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袁永琴?
*
袁永琴還是那套職業女性的打扮,身邊還跟著幾個京市袁家的人,客客氣氣的走到江宗南和唐婉茹麵前,遞上紅包。
“恭喜恭喜,我聽念念說她今天在這裡辦升學宴。”
袁永琴自己本身是商場成功的女強人,這些寒暄的場麵她早就習以為常,說起話來圓滑又好聽,給足江宗南麵子,隻是她如此圓滑會做人,全程都吝嗇給江宗南一旁的唐婉茹眼神,瞧都不瞧一眼,跟沒看到似的。
“江副廳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她一笑,說的客氣。
江宗南壓根沒想到袁永琴會來,但是他聽江離說起過喬念跟乘風集團的袁永琴關係好,回過神來,馬上招呼著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