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撩起眼梢,沒有動,連拿起那支錄音筆的意思都沒有:“你要給我的東西就是你和喬嗔那晚上的電話錄音?”
吳潔不明白的抬眸,對上她的視線,抿唇說:“有什麼不對嗎?有了這個錄音,你就可以證明她在背後挑唆生事,還可以找她叔叔揭穿她的真正嘴臉。”
喬念半眯著眼睛看著她,目光銳利的仿佛能透過鏡片看到她的內心。
吳潔被她目光刺痛,下意識地避開她的視線,咬著嘴唇道:“我做錯事已經受到應該有的懲罰,她……也參與了這件事,不應該就這麼放過她。如果那天我成功舉報你,你可能沒辦法讀大學了,你難道就這麼輕易的算了?”
喬念在她的注視下站起身來,抬手把錄音筆還給她,聽都沒聽裡麵的內容,垂下眼瞼,漫不經心地回答她:“不是算了。是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談不上算不算。”
“可是……”
吳潔顯然很激動,臉漲的通紅。
“她也參與了,她明天還要在酒店辦升學宴,仿佛無事發生一樣,你真的甘心?”
她看起來老實巴交,似乎是那種內向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女生。
喬念卻很清楚的記得她之前在校長辦公室不依不饒的樣子,那心理素質,A班沒幾個人比得上她。
起碼咋咋呼呼的沈青青和蔣婷婷她們比不上吳潔沉得住氣。
喬念收回視線,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沒正麵回答她這句話,隻說:“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被人當槍使喚,你不喜歡的東西,彆人一定也不喜歡。”
吳潔的臉刹那變的雪白。
剛激動的站起來,這會兒也變得癱軟下來,跌坐回位置上,眼睛晃動:“我隻是為你打抱不平,我……”
“你既然選擇轉校,以後好自為之吧!”
喬念不想跟她說那麼多,說完這句話,就拿著手機,拉開椅子走掉了。
……
吳潔看著女生離開的背影,好半天,握著錄音筆沒吱聲。
她以為她弄到那天晚上的錄音,喬念會出頭,可是沒想到喬念壓根沒把喬嗔放在眼裡。
“嗬……”
她笑了一聲,又冷又苦,表情透出嘲弄來。
是啊,喬念憑什麼要把喬嗔放在眼裡!
人家是清大聯考第一名,650分,滿分,刷新清大百年記錄,今天幾十所高校跑到一中來挖人。
喬嗔不過考了588分,勉強考入清大而已。
兩人仿佛天上的雲朵和地上的汙泥的區彆,不過和喬嗔想的不一樣。
喬嗔以為自己是天上那一朵雲朵。
實際上和喬念比,她才是地下的那攤汙泥!
吳潔嘴皮已經被她用力咬破了,唇齒間彌漫著血腥味,她不甘心的握緊手裡的錄音筆。
眼眶又紅又不忿。
喬念可以不計較,她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喬嗔!
若不是喬嗔,她根本不需要在高考前三個月轉校,更彆說轉到比一中差的學校去。
還有A班那麼多朋友,她也全部失去了!
說來說去,若是沒有喬嗔挑撥她,她又怎麼會背上處分,以後這個處分會伴隨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