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6章女子外向
“父皇身體不好,早就有讓位的心。此事如果想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借糧。冬日已到,如果我有一批糧食到……”韓琛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找大周借糧。
這件事會給攝政王帶來麻煩,但他自私一回,往後再好好地補償。
“用什麼借?既然談的是國事,那就沒有私情。”宗九墨覺得有點小看韓琛,沒想到他現在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點。
“用鐵礦跟馬匹換,上國可放心?”韓琛有辦法主導這一切,隻要大周肯換。
端木卿黛帶著女兒剛走出來,就聽見這些話,她沒有說話,但是糖糖開口說,“我的封地是魚米之鄉,存糧很多,要不然先換一些。”
宗九墨:女大不中留,心中直發愁,怎麼辦?
端木卿黛:我女兒真勇敢,為了感情義無反顧,可是韓琛真能做到嗎?
韓琛:還是郡主疼我。
“此事是國事,小姑娘家家回房歇著去。”宗九墨有史以來對女兒說了重話。
“父王,你們談的是國事,我談得也是國事,用多餘的糧食換鐵與馬匹,挺好的。難道您認為女子不如男?再說那是我的封地……”糖糖郡主的私產絕對是最富裕的,全國她認第二都沒人認第一。
從出生開始,每年生辰都是收禮收到手發軟,她的資產比母妃還要多兩倍。
一點糧食對她來說,真不算啥。送給韓琛都可以,隻不過韓琛現在的身份是北國太子,這才會上升到國事的高度。
“郡主當然比男子要厲害,換多少馬與鐵都是郡主說了算,這點主我還是能做的。”韓琛看著自信的郡主,忍不住都要膜拜。
這是他全部的信仰,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麼,都不如郡主尊貴。
“父王,你看,國事我也談成了。您就彆為難韓琛,我相信他身在北國心在大周。隻要為了百姓好,不管是哪國的百姓,都是天下的大事。北國如果成了大周的一部分,我相信他會做得更好。”糖糖說的是真心話,其實她被韓琛打動還有一個緣由。
那就是他活得精彩,同樣是從海外回來,韓琛帶來的改變,是其他人沒有做到的。
他能夠將商部發展得風生水起,能夠讓大周的稅收多了三分,北國隻要給他時間,一定能夠做得更好。
“真是女子外向,這件事就按照你們說得辦。我們三日後離開北國,但是不會向北皇辭行,甚至我們走後,這裡還要有人在偽裝什麼。你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來清除異己。韓琛你要先成為北國唯一的聲音,才有資格來交易,明白嗎?”宗九墨擺擺手,示意這小子可以滾蛋了。
送藥膳與借糧哪個才是真?
宗九墨倒是真小瞧了這兔崽子,哼!
“明白,明白,多謝王爺教誨。”韓琛沒再留下來惹人厭,適可而止地退下去。
北國窮,能夠送到這裡都是最好的一切,希望能夠讓嶽父大人滿意。
韓琛走後,宗九墨對女兒黑了臉,“你封地的糧食,能夠隨便借嗎?大周是窮到沒有其他糧食,要從你一個小姑娘的封地借嗎?皇上與太上皇他們難道都想撐死嗎?”
糖糖郡主趕緊哄著父王,“我這不是怕您不答應嗎?糧食事小,但是他在北國的根基才是最重要的。父王,我們不幫他,還有誰幫他?那北皇如果能夠給他幫助,就不至於讓韓琛來找我們幫忙。”
端木卿黛點點女兒的額頭,“那也不能你一個姑娘家如此主動,就算支持,還有我與你父王。”
不過糖糖倒是說了真話,如果北皇有用,韓琛就不會在北國走得如此艱難。
那是他父皇,可是能夠給予的支持太少了。
“如果北皇能給,韓琛也就不著急上位。”宗九墨懷疑北皇的身體出了問題。
多年不育,怕是在大周時真被人下了藥,傷了根本。可這事情,他也不想再去調查。
要怪,隻能怪北皇自己沒本事,好好地被身邊人給下藥。這事,不是大周所為,就是北國自身。
他們在北國這三日,那是閉門不出,等到糖糖身體恢複好,在夜幕與韓琛的配合下,一路出城,最後離開北國。
就在他們離開的當晚,他們住的宅院燃起了熊熊大火。端木卿黛看著起火的方向,忍不住地說,“如果我們沒走,是不是就被燒死?”
真的是這太可惡,這些人居然想要他們的命。
“你夫君我可不是廢物,就算火起來,也無妨,我背著你走。刀山火海義無反顧……”宗九墨安撫著媳婦,生怕她真的受到驚嚇。
如果他們被燒,韓琛真是個死的了。
“我知道,跟你在一起最安全。糖糖經過這一遭劫難,往後一定一生順遂。”端木卿黛有些緊張,手心都汗透了,但是她不怕,因為他在。
也許是年紀大,膽子越來越小,就想呆在安全的環境中。
回去並沒有太趕,路上還歇息歇息,花了十天的時間,回到京城。
最開心的就是大壯宗元燁,他再厲害,還是個孩子。京城的天都是四四方方的。
這一路上,他就是飛出籠子的鳥,對外麵的一切都充滿著好奇。
回來的路上,姐姐病好了,他是放開了玩。等玩到京城,他還有點不舍,要是能夠一直都在外麵浪,該多好。
慕容莊帶著宗靜嫻跟安寧一起迎接小舅舅一家四口,看見糖糖表妹除了瘦了一些,一切都好,這才鬆下一口氣。
如果說,糖糖表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全家這輩子都不要想安心。
“小舅舅,我來給你們接風洗塵。宴席就擺在攝政王府,省得你們來回奔波。糖糖,表哥愧對你,更要謝謝你。”慕容莊知道小舅舅不願意搭理他,趕緊轉戰糖糖表妹。
安寧公主是一邊哭一邊笑,“姑姑,你能夠好起來,我才放心。”
這些日子安寧公主瘦得比糖糖郡主還要多,自責,內疚。
總之她將全部的過錯都放在自己身上,直到現在看到姑姑好起來,才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