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老年癡呆

太後娘娘也是被感動的眼圈都紅了，“聽到了，我們糖糖會喊娘，這是阿黛你日夜辛苦照顧她，她懂得感恩。我們脾氣可好了，不壞。”

“對，我們糖糖太棒了，娘最愛你。”端木卿黛抱著糖糖，轉來轉去，然後在她肉嘟嘟的小臉上趕緊親幾口。

親完後，又拿著帕子擦一擦，秋神醫說過，不能捏女兒的臉也不要親。她剛剛是得意忘形了。

“再喊一聲娘。”端木卿黛期待地看著女兒。

而糖糖似乎學會了新本事也愛顯擺顯擺，“娘，娘，娘。”

連續叫了三聲，端木卿黛心理美得冒泡泡，彆說是喂三年，就是喂五年，她都願意。

在女兒的眼中，她就是全部，每次看她喝奶的表情，都會覺得幸福。

“真是聰明的孩子，這麼小就會叫人。當初皇上可是到了五個月才會叫娘。我們糖糖就是比皇帝表哥聰明多了，對不對？”太後娘娘用鳳釵逗著她，然後將鳳釵直接給她了。

“娘娘，這可不行，這是鳳釵，糖糖不能要。”端木卿黛嚇得趕緊要拿開，結果糖糖小胖手就是不鬆開，撇著嘴，一看又要哭。

“哀家說行就行，糖糖還小，又不懂，她就是喜歡。等大了，就放在那，以後當嫁妝。”太後娘娘直接擺著太後的架子，才讓端木卿黛收下了鳳釵。

娘娘話都說到這份上，端木卿黛要是再不收，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娘娘，您有心事？”端木卿黛看娘娘有著愁雲，忍不住地問到。

太後娘娘就將爹與小九去宮中找皇上的事情說出來。

此刻的禦書房，氣氛很低沉，皇上看著外祖父與楚王，低著頭，不答應。

他不能支持母後改嫁，而且這件事不是張口就來，再說母後改嫁後，他就不能日日見到母後，更不能儘孝。

難道母後要譚國公，就不要子孫嗎？

“皇上，當年你娶宗靜嫻，我們全家可都是支持的。現在太後娘娘改嫁，為何不可？你說出個一二三來，難道你就不希望太後娘娘幸福嗎？”老丞相大人覺得先帝根本不值得女兒一直守著。

“外祖父，你見過幾個希望娘親改嫁的孩子？母後改嫁給譚國公，那這太後之位怎麼辦？以後我又怎麼在朝堂之上麵對譚國公。更重要的是，我怎麼麵對父皇？”皇上上一次與母後差點決裂，也是因為這個。

本以為母後已經歇了改嫁之心，沒想到譚國公回來，他們又繼續……

就算繼續在一起，他也沒有反對，但是這改嫁不可以。

他們私下來往，他就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已經是對父皇的大不敬了。

綠帽子蓋在父皇的頭上，難道還要天下人知道嗎？

“先帝做的那些事，彆人不知道，皇上你不知道嗎？阿姐受了那麼多苦，為的是誰？是你！”宗九墨對當初的事情反而知道的不多，但是皇上知道。

“朕都知道，但是母後不能改嫁，讓譚國公經常進宮陪伴，這是朕最大的讓步。外祖父，小舅舅，平時你們說什麼，我都會照做，但是這一次不行。”皇上說完，就離開了。

禦書房中，隻有老丞相大人與宗九墨，看著皇上傷心的背影，宗九墨心軟了。

“爹，要不然就算了。”宗九墨對這件事很矛盾，從情理上來說，他應該支持阿姐再嫁。

可皇上的情緒，他們不能不顧，否則這件事可大可小。

“哎，爹老了，什麼都辦不成。你大姐嫁給那混蛋後，一直都在受苦，才過了幾天好日子。為什麼就不行呢？難道那混蛋的麵子比你姐的幸福還重要嗎？”老丞相大人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頭栽倒在地。

“太醫，快傳太醫。”宗九墨不敢移動爹，秋神醫曾經說過，老人摔倒，要先讓大夫看，再確定能不能移動。

“隨雨帶秋神醫火速進宮。”宗九墨大聲喊著，他心裡非常害怕，自責。

皇上也沒有想到，老丞相大人因為這件事居然暈倒了。

他並沒有走出禦書房多遠，就聽見了小舅舅的聲音，趕緊跑回來。

太醫為老丞相大人緊急施針後，再抬到床上歇息。

“我爹如何？”宗九墨聲音中都帶著顫抖，是他不孝順，早上爹心情就不好。

“老大人心情激動才會暈倒，這一次問題不大。但是臣發現老大人似乎有呆症的征兆。等秋神醫來，臣等在一起會診。”太醫院院首基本上其實就已經確定了，但是不敢說得太死。

這楚王府秋神醫可時憑借醫術吊打他們的，等等再開藥。

“呆症？這是什麼意思？”宗九墨有些難過。

“顧名思義，就是會慢慢地變成孩童，聰明才智都會消失。老人家得這個病，其實很多。”院首通俗地為皇上與楚王爺解釋。

“也就是慢慢地變笨，變成癡呆，對嗎？”皇上補了一句，被小舅舅瞪了一眼，心理一哆嗦，他也就是想搞清楚。

“皇上，您說得對。”

“如果沒有這次激動，是否會發病？”宗九墨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導致的發病。

院首搖搖頭，“這次激動是導致暈倒，呆症的原因暫時不明，並且無藥可醫，隻能是家裡人慢慢地順著，將病人當做孩子來照顧。”

宗九墨心理很愧疚，怪不得爹早上會說蟹黃瓜子仁的事情。他真是不孝，發現得太晚了。

“這病到後麵，會慢慢地忘記所有人。最在乎的人，會最後忘記。”院首雖然很痛心老丞相大人的遭遇，但還是將後續的情況說出來。

秋神醫到了皇宮後，證實了太醫的診斷。

“老大人確實有了呆症，我能做的是延緩他發病的進程。”秋神醫抱歉地說，因為有一陣子沒有給老大人請平安脈，所以沒有發現。

不過就算發現，其結果也是一樣，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開藥吧。”宗九墨低沉地說著，滿身心都很累。

皇上避開了小舅舅的眼神，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再看看母後的意願，如果真的都一致，他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