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卿黛實在沒辦法了,“王爺,你能去給我找幾身乾淨的衣服嗎?”
她話還沒有說完,宗九墨發現了池子中的血跡,立刻給她抱出來,“你是受傷了嗎?傷到哪裡了,趕緊說出來。”
端木卿黛看著白色中衣上的血跡,眼淚真的掉下來了,難堪的。
“你彆哭呀,到底是哪裡受傷了,我現在立刻讓帶你回去讓秋老頭給你看。”宗九墨抱著人就要走,端木卿黛掙紮間,血跡染到了他的身上。
“我就是來月事了,需要乾淨的衣服跟月事帶。”端木卿黛再也忍不住了,抹著眼淚喊話,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難堪。
宗九墨聽到這話,趕緊將小媳婦放下,掃了一眼中衣上的血跡,眼神閃爍。
“不準跑,就在這裡。”他轉身就出去,非但沒有覺得是汙穢,反而覺得這是好事情,說明他的小媳婦長大了。
端木卿黛除了坐在這裡也彆無他法,在這個時候真的很無助,失落,懊惱。
打死她也想不到,出來玩一場,居然就碰上了初次月事。
“阿黛,這是我能找到各種不同材質的衣服,這是剪刀,你先委屈一下。弄好後,我就帶你回王府,我已經給秋意傳信,她會提前準備好。”宗九墨也是麵紅耳赤,他不覺得這是麻煩,而是懊惱自己沒有準備充足。
“你出去等著。”端木卿黛頭都不敢抬,現在這情況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幫你頭發用內力烘乾再出去。”宗九墨彆的不知道,就知道女子不能著涼。
端木卿黛感受著身後的熱度,頭發慢慢地變乾,她則使用純棉的衣服,裁剪成布條。臨時也無法準備好用的,隻能這樣湊合著。
等頭發烘乾,她已經開始縫,宗九墨看了一眼,趕緊出去。
端木卿黛在無比尷尬的情況下,完成了這一世的第一條月事帶,換完衣服,打開門看見王爺也換了一身衣衫。
兩個人在馬車上都有一些不好意思,宗九墨咳嗽兩下,“我流鼻血,你也流血,反正都是血,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前半場搞得都不錯,這後半場,反正挺尷尬的。但正因為這些事情,總寂寞覺得與小媳婦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好多。
“你……哎!”端木卿黛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彆嫌棄我流鼻血,我會治好的。”想到這件事,宗九墨心中就憋屈,二十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卻被一個鼻血給逼停了腳步。
端木卿黛沉默了一會開口,“王爺,在世人眼中,女子經血是汙穢之物,會給彆人帶來不詳。特彆是將軍不能沾染,我怕你會因為我倒黴。”
宗九墨見小媳婦原來是擔心這些,而不是嫌棄他流鼻血,立刻就放心下來。
“誰這麼愚蠢,這是成長的標誌。說明阿黛長大了,往後可以成親生子。彆怕,本王若是在這件事上倒黴,那一定是老天爺瞎眼。我捅破天,也要找老天爺要個公道。這都是沒用男人才會說的話。”宗九墨壓根就不會在意這個,反正都是血。
男人難道不流血嗎?
憑什麼女人血就是汙穢,按照這個說法,男人生出來就帶了女人的血,那都汙穢,都去死吧。(/nov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