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談了好一陣子，白祈不經意間發現，季夜的神色越來越倦怠。雖然勉強提著精神在聽自己說話，可眼底的困意卻是怎麼都抵擋不住。

“你幾天沒有睡覺了？”

季夜眨了眨眼，誠實道：“還好，三天。”

白老爺子給他安排的訓練剛剛結束，便馬不停蹄地投入到對雲淮的調查中。加上近來研究所那邊的變化也很大，季夜不想白祈操心，便撐著處理了幾日。

“三天？”白祈頓時拉著他往床上走，幾乎是命令的口吻，“上去，睡覺。”

季夜看著她異常嚴肅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小白，你這麼急的麼？”

白祈沒聽懂他在開車，自然而然接話道：“當然很急！”

季夜悶笑出聲。

白祈皺眉：“三天不睡覺，還笑得出來？”

季夜笑的更厲害了，他眉梢輕挑，眼底的風華與旖旎來回旋轉，形成漩渦，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眼前的女孩吞了下去。

“很好笑？”白祈納了悶了，剛剛還困的不行的人，現在居然能笑的這麼快樂？

季夜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隨後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低啞道：“你能關心我，我很開心。”還沒等白祈回話，他又道，“暢談了一夜，你不困麼？不如一起睡覺？”

白祈想了下，也不是不行，點頭道：“好，你睡裡麵。”

季夜傻！了！

他隻是隨口邀請的，哪想到白祈會真的同意？

喉頭略微滾動，咽下去一口空氣裡的曖.昧氣息，季夜毫不猶豫地往裡挪了位置，而後朝她道：“來。”

那模樣，仿佛生怕白祈下一秒會返回似得。

白祈掀開被子，平穩地躺了下去。

季夜側著頭，聲音越發沙啞：“小白，我能抱著你睡覺麼？”

白祈一聽，側身朝他望去，語氣非常地大義凜然：“抱。”

季夜又笑了。

白祈皺眉：“你今天很奇怪。”

季夜忍住笑，明知故問：“哪裡奇怪？”

“非常困又睡不著，一雙眼睛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白祈琢磨片刻，“總之，不對勁。”

季夜滿眼是她，語氣溫柔極了：“是很困，但你躺在身邊，我瞬間不怎麼困了。”

“我又不是鬨鐘。”白祈道，“要是影響了你睡覺，我換個房間？”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季夜一把拉住。

他的手，比平時的溫度還要燙上幾分，呼吸間，帶著些灼熱的氣息。

季夜從身後抱住白祈：“乖啦，彆動，讓我抱抱。”

“啊？”白祈是真不明白他在賣什麼關子，隻能感覺他在自己耳畔的呼吸越來越熱。

良久，季夜才帶著些慵懶的語氣開口：“小白，你多久二十歲啊？”

白祈想了想：“下個月。”

季夜饜足地笑了笑：“還行，一個月，我能忍。”

白祈撥開他的手，轉身看向他：“忍什麼？”

眼底儘是懵懂的色彩，表情更是有些呆逼。這樣的小白，就像是剛剛熟透的蘋果，對季夜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忍住想要你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