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森雙手搭在膝蓋上,深吸一口氣,目光有些深:“其實,從我的角度而言,雲淮一直是個可憐人。”
“可憐?”白祈眸光一涼,“你打算為他做說客?”
“隻是從我的角度來看罷了!”林森搖了搖頭,“於你而言,他十惡不赦,非死不可!所以,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他起爭執。”
白祈明白:“你和他,和我的父親……你們是相交數年的好友。就算父親和雲淮鬨翻,勢如水火,你也不可能完全放下以前的友誼,去幫任何一方。”
林森點頭:“你能明白就好,他們倆的事情,我隻能站在中立麵。後來……雲淮對你父親動手的時候,我沒有選擇;他強行帶走你時,我又知道的太晚;現在,你想怎麼對他都是你的決定,我不會乾涉半分。”
白祈的心稍稍鬆了兩分:“隻要你不站隊,就已經很好了。”
對上雲淮,她的勝算並不大,若是連林森都去了雲淮那邊,無論是從實力上還是情分上,對她而言均是沉重的打擊。
白祈坐下,詳看林森的樣子,忽然道:“剛才,我來的時候,見你在想事情……”
“嗯?怎麼了?”林森溫柔地注視著她。
“當時氛圍有些凝重,你的氣質……”白祈想了想,還是誠實道:“有那麼一刻,我覺得……你好像雲淮。”
林森詫異片刻,腦中略一思索,想到了什麼,笑道:“一起長大的朋友,自然會有幾分相像。”
說到這裡,他將手中檔案放在膝邊,認真問道:“bye,你對曲亦墨,還有印象麼?”
“印象?”白祈不明白林森為何將話題轉到了自己父親,想了想,回複道,“父親的樣子……我當然不會忘記。”
“我不是說模樣,而是指你們的相處日常。”
白祈指尖微微握緊:“日常?我們……沒有什麼日常。我大部分時間在訓練……很少和父親見麵。”
林森點頭:“那雲淮呢?”
“他?”白祈的手握的更緊了。
林森開口:“據我所知,你的很多本事,乃是雲淮手把手教的?可以說,你在他那裡時,天天都要見麵。那麼……雲淮、曲亦墨,這兩人你更了解誰呢?”
白祈毫不猶豫:“自然是雲淮!”
父親嘛,她與父親見麵的時間太少了……父親也走的實在太早了!
彆說是了解,若非白祈記憶力好,恐怕在沒有照片的情況下,早就將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給忘記了。
林森聽罷,微微一笑:“那就不奇怪了!bye,你或許不知道,陷入思考時模樣變得有些寒煞,這本來……是曲亦墨的習慣。”
“我父親?”白祈愣住。
林森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玻璃上的星河,目光有些迷離:“是啊,我、曲亦墨、雲淮,我們三人相交數年,習慣上自然會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以前,你父親最討厭喝酒,被我們約出來灌了幾次,他的酒量倒成了第一。還有雲淮,他最討厭被人說長得漂亮,卻很愛聽一人這樣誇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