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蘋果真的喜歡我？你什麼時候掐斷的苗頭啊？”

林森誠實道：“苗頭太多了，每一次當我發現的時候，就會刻意在他麵前炫富。你也知道，蘋果是有些才華，但他自尊心太強，稍微壓壓，自尊就會變成自卑。”

林鹿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呢，難怪上次小白會那樣說……

都是爸爸乾的好事！

可……她從小與爸爸相依為命，爸爸為了自己有多拚，鹿鹿不是不知道！若說要怪罪爸爸，林鹿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但真的一點介意都沒有？林鹿也是不服的。

無語之下，她隻能憋出一句：“爸爸，你就是我戀愛路上的絆腳石。”

“我倒樂意絆住你！”林森輕笑，“可惜啊，女大不由人，就算給你綁上繩子，你都能往蘋果那裡飛！我又能拿你怎麼辦呢？”

林鹿哼了一聲，又倒回爸爸的肩膀枕著，諄諄善誘：“爸爸，你自己談戀愛的時候，興許還不如我呢！怎麼到我這裡，就非得把我綁著了？要是每個爸爸都像你那樣，你當時怎麼過五關斬六將，追上的媽媽啊？”

林森的手霎時一僵：“她……自然是不同的。”

“那你就是雙標！哼！”林鹿大大咧咧地，尤未察覺爸爸的異常，而是軟了語氣：“爸爸，我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腦子裡真的一點映像都沒有了……小時候，還以為小朋友和我一樣，都是隻有爸爸呢……”

無意識的言語，其實也不自覺地道出了她那時的心酸。

林森沉了眉：“鹿鹿，我沒讓你擁有一個完整的童年，你會不會恨爸爸？”

林鹿笑了：“才不會呢，你可是我最愛的爸爸呢！”

爸爸這個詞……聽的林森眼眶紅了一些。

他左手捏的更死了。

林鹿看著落地窗前的景色，喃喃道：“爸爸，我雖然不記得媽媽的樣子，可我記得……小時候每次哭鬨著要媽媽，你就會特彆難受地將我抱緊。等到大了，懂事了，又發現爸爸總是在看我的時候發呆……

我，是不是長得很像媽媽啊？家裡雖然沒有媽媽的照片，但我想媽媽一定很漂亮吧？否則，怎麼能讓我的帥老爹，為了她不婚幾十年呢？

爸爸……你對媽媽這麼癡心，應該明白我的想法吧？我……也是這麼喜歡蘋果的……如果他不喜歡我，或是爸爸不同意我們，我也能等很多很多年啊……”

林森聽罷，沉重地抬頭，將眼中的淚，儘數壓了回去。

聲音卻不住地顫抖：“鹿鹿就這麼喜歡蘋果麼？”

“我也不知道……”林鹿失神地笑了笑，“我看見他就開心，看不見他就想他，有彆的女孩靠近他就生氣！”

她每說一個字，林森的眉就更冷一分，他勸道：“人的一輩子，即可以說很長，又可以說很短……你怎麼知道，他是你要等的那個人呢？或許，你以後會變心呢？”

“那爸爸，為什麼還忘不了媽媽呢？”林鹿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