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淅瀝瀝的小雨。
草坪被柔雨輕撫,越顯煙色朦朧,草色青翠。
白祈今日從季家莊園出發,坐直升機回C市去。
過了十月,天氣一日日冷了下來,她換回了嶄新的襯衫牛仔,從草坪穿過時,乾淨的球鞋留下一串串濕漉漉的腳印。
雨不大,白祈便沒有打傘。
直直地走過來,宛如剛從江南煙雨圖中走下來的美人。
上了飛機,流星正在做飛行前的最後一次調試。
白祈坐在副座,拿起了耳機,準備帶上。
流星忽然道:“少主,您昨天說,見到了韓輕雨。”
白祈瞥過頭:“嗯?”
流星道:“我查過了,韓輕雨此番來華國,主要原因是季氏撤資,和EVA的關係不大。”
“我並不擔心她是衝著我來的。”白祈淡淡道,“畢竟,她雖然優秀,但在研究所裡,比她優秀的人比比皆是。要不是當年精英儘失,恐怕現在也輪不到她做負責人。”
言下之意,就算她有心想抓自己,恐怕也沒那個本事。
流星點頭:“研究所這幾年……的確不太好過。”
白祈凝眉:“繼續查吧!我總覺得,當年那樣洗牌,她都能堅持下來……一個沒什麼後台的人,能做到這般,實在很奇怪。”
流星:“少主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心裡覺得有些疑惑罷了。”白祈看了流星一眼,“況且,她昨天見到我的反應很奇怪,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按理來說,我離開了研究所,那邊又在不停地通緝我,她作為研究所的負責人,不說直接將我抓住,至少也該覺得興奮才是!她卻十分抗拒和我溝通……還提到了唐遠清?”
流星懂了:“少主是覺得,您和研究所決裂的事情上……她也有出力?”
“那倒不至於。”白祈搖頭,“她當時人微言輕,想來也出不上什麼力。不過……哪怕是研究所當年的那一批人,也僅僅隻敢猜測,我與唐遠清的死有關!她卻直指我殺了唐遠清,還要去找證據?
我懷疑……在我和唐遠清的生死之戰前,她或許做過什麼手腳。”
白祈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貼著光滑的皮膚,長睫一眨不眨,分析的極為認真:“流星,我前不久才知道,研究所的兩大投資巨頭,一個是季家,一個是雲淮!”
“嗯,少主提過。”
白祈深吸一口氣,吩咐道:“這樣吧,你去查查韓輕雨近幾年的動向。”
流星跟了白祈多年,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少主懷疑,韓輕雨和雲淮有關係?”
“是有這個猜測。”白祈忽然想到了什麼,“隻查韓輕雨便是,如果真涉及到雲淮,你千萬要小心,實在遇到危險,保護自己的性命要緊。”
流星忠誠地點點頭:“是。”
調試完設備無誤,兩人帶好耳機,駕駛著直升飛機回了C市。
午後,星辰一中。
白祈蹬了輛共享單車,慢悠悠地騎到門口。
好久沒回來了,算算時間,還有一個星期,學校的文藝彙演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大家排練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