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夫人,喊得魏家主與秦芳齊齊變了臉色。
什麼情況?夫人?!!
這女人是季董的夫人?!
身後的季澤不由得嘖嘖作歎——不愧是經由老媽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物,老爸這也太會了吧!
完了,突然不想離開,想繼續坐在這裡看戲怎麼辦?
季蓁主動上前,拉著白祈往後退了退,示意把這裡的事情交給老爸便行。
秦芳嚇得唇瓣顫抖:“夫人?你……不對,您是季夫人?”
終於到了封嵐表演的時刻,她委屈地埋下頭,遮住眼底的笑意:“老公啊,我剛剛被她罵了呢。那些話不堪入目,聽得我心碎神傷,簡直沒有臉麵見你啊。”
季北明知故問:“她說你什麼了?”
魏家主心道不好,上前想要打岔。
季北伸手,攔住魏家主的腳步。他成熟俊美的臉第一次有了種生人勿近的冷冽之色。
收回手時,食指在唇畔虛掩一晃,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言下之意:聽我老婆說,你閉嘴!
霸氣而撩人。
季澤:真特麼秀啊,瓜子呢?汽水呢?實在不行,來兩杯香檳也行啊。
封嵐傷傷心心的,語氣難過極了:“她說我帶領著全家來釣金龜婿呢!你說說,我年紀大了,她這樣說說也沒什麼,可咱們蓁蓁多無辜啊。還有我的寶貝兒媳婦,你說阿夜要是知道彆人這麼詆毀他的未婚妻,會不會責怪我沒有照顧好小白啊。
唉我太難了,你說我連你都不要了,還要啥金龜婿啊?她在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呢,要不是我對你情比金堅,我差點就信了。”
封嵐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季北明知道是她是裝的,卻還是真心疼了。
他抬睫,目光涼薄,有如千刀萬剮般,朝秦芳望去:“來,把之前羞辱我夫人的話,再說一次。”
秦芳嚇得腿都在哆嗦:“我……我沒有說這樣的話,是——”
“是我夫人為了誣陷你,隨便亂講的?”
“不是的,是……是季夫人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我隻是……隻是在誇季夫人漂亮。”
“呸!”封嵐雙目含淚,“你就是那麼說的!不然我兒媳婦怎麼可能聽不下去,動手揍你?我兒媳婦可是全世界最溫柔的人,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要不是你這樣說我,我兒媳婦也不會把手都打疼了。”
秦芳嚇哭了,淚水混合著未乾的池水,滴滴答答往下滾:“對不起,季夫人,我真不是那個意思。請您彆生我的氣,我——”
魏家主見狀,心道秦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考慮著麵子工程,還是主動站出身來:“季董,我看這其中必有誤會!不如這樣,我讓秦芳向尊夫人磕頭賠罪,這事就算了,成麼?”
季北沒有說話。
魏家主瞅著有戲,立刻眼神暗示:“還不快請罪?”
秦芳的小肚子因為白祈那一腳,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剛剛那麼生龍活虎,完全是靠一口氣頂著。
現在氣散了,她身子直接軟了下去。
秦芳跪在地上,沒有磕頭,但嘴裡不斷地求饒。
季北就這麼看著她,絲毫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