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看英語原文書？他仔細想了想，當年在基地……好像是有這麼一樁事？

老實說，基地排除掉魔鬼訓練和地獄打針的安排，其他時間還是非常安靜的。

安靜到發黴！

季夜忍的難受，身邊又無人可述，唯一會跟他講話的小白，性子實在過於冷漠！於是輸血事件過後，季夜自覺關係遞進了不少，便莫名有些依賴她，會跟著小白到處跑。

基地裡有一間不小的圖書室，裡麵書籍大部分是原文書，他自幼雙語教育，看得懂不少，跟著小白進去時，無聊便會翻翻。

提問：九歲就會看英語原文書……很厲害麼？

或許放在彆處，人家肯定會以為你在裝逼！

臥槽，九歲就會看外國書了，這特麼不厲害？！

可季夜記得，那會兒小白在翻另一本書，他湊上去瞧了瞧，一個字沒看懂？！好奇地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小白支著下巴：“哦，輕武器手冊。”

季夜更奇怪了：“我怎麼一個字都看不懂？”

小白偏過頭，小模樣精致冷酷：“因為這是德文。”

許是時間的堆積，讓他逐漸將過去很多事情都遺忘掉。

現在回想起來，季夜笑的手都在抖。

卻很正經地回複道：“小白，你相信我！你這種困擾，世上很難得幾個人會有。”

白祈更無語了，實在想不通：“我不明白……那你讀書時，心裡在想什麼？”

“想你啊。”這種問題需要思考？

“欠收拾？”白祈的手不自覺握緊，雙眼麻木地看著他，“我問的不是這個。”

季夜有點委屈，他說的是實話啊！他讀書時，的確天天想著小白啊。

勉強忍住笑意和眼角的淚花，仔細思考了下，季夜才斟酌著開口：“我或許是比同齡人聰明了那麼一點點，所以讀書的時間縮短了不少。不過當時我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努力變得強大起來！”

他頓了頓：“心裡有著其他執念，便不會在意身邊的人或事物，因此我從來沒想過你剛剛提過的困擾。”

白祈聽罷，輕輕哦了一聲。

季夜無奈地笑笑：“我在旁人眼裡頂多算學霸，你不一樣，你是學神。所以啊，千萬不要用你的標準去衡量其他的學生，你的理直氣壯會把他們氣死的。”

白祈認真想了一會兒：“你是說……他們普遍都這麼笨？”

季夜又笑了：“可以這麼理解。”

白祈皺眉，攤攤手：“林森倒是跟我說，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但我沒想到會懸殊這麼多。”

其實也能理解，小白無論是在基地還是在研究所，裡麵的佼佼者眾多，她至少還能進行溝通。

現在……的確是太難了！

但季夜仍覺她一絲不苟的解釋太正經了，實在忍不住。幸而已經開到校門口，他減緩了速度。

白祈抬睫看了一眼：“學校不可以開車進去，你停在門口，我走路進去就——”

行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大門緩緩開啟。

待銀色的車子駛入，保安還非常熱情地站在門口敬禮。

白祈：？？？

季夜平靜解釋道：“我前幾天捐了點小錢給學校，有點特殊待遇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