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裡的浮油被撇得乾乾淨淨,隻剩下濃鬱芳香的湯汁,和兩根雞腿。
時姝陽現在胃口很好,已經不怎麼排斥吃東西了,將湯盛在旁邊現成的碗裡,慢慢的喝了起來。
“你剛在跟誰打電話呢?”
“時節的電話。”
席彥初言簡意賅,他知道她能懂。
果然,時姝陽問:“為了時清韻的事吧?”
“嗯。”
他翻看著桌上的文件,問她:“你要幫忙嗎?”
隻要她開口,他立馬就能讓人把這件事辦的妥妥帖帖。
“幫吧。”
說到底還是一脈相承,他們自己怎麼內鬥無所謂,怎麼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雖說時清韻落得這樣的下場是自作自受,但死者為大,又不是什麼難事,能幫她自然會幫。
或許是因為懷孕要當母親了,時姝陽在很多事情上確實心軟了不少。
可她不排斥現在這樣的改變,當她剛看到新聞,知道時清韻因為生孩子喪了命時,心裡的觸動還是很大的。
席彥初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立馬派了手下的人去處理這件事。
洪局已經將時清韻這個案件整理歸案,準備上報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他喊了聲:“進來。”
“局長,上麵來人了,說要提審周玲。”
洪局眉心一跳,“周玲?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還提審她乾嘛?”
“上麵突然傳話過來,說成立了個專案組,專門調查時清韻這個案件,讓我們配合,人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洪局長差點被嚇得摔到桌子下麵去,滿臉都在冒虛汗。
身子發軟的揮了揮手,讓那人先走,說自己馬上出去。
怎麼回事,這種小案子怎麼會驚動上麵的人?
難道是他貪汙受賄的事被人知道了,捅到了上麵去,他們借著查時清韻這個案子,特意來查他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必須得把自己給撇乾淨,不然這次怕是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穩了一會兒,待手腳終於不發軟了,他才笑嗬嗬的迎回去。
專案組的人要查這個案子,他自然不敢說自己已經破案了,隻說還在查。
任由他們徹查這件案子,反正彭元禮他是不敢保了,不然自己的官途怕是都要搭進去。
這些人的動作很迅速,且似乎是不信任他們這邊現有的資料,讓法醫重新給時清韻做了屍檢,,又到處走訪,將醫院的醫生護士,乃至當時住在時清韻附近的幾家人都叫來問話,得到了不少新的訊息。
時節趁機將自己得到的錄音交給他們。
各方麵證據結合在一起,幾乎全都指向了彭元禮。
然而哪怕是這樣,他在被傳來問話時,依然矢口否認。
反正他爸已經打點好一切了,隻要他自己不承認,他們就不會沒辦法定他的罪。
此時此刻,他甚至都還不知道這個案子已經換了人負責,隻以為洪局是在走過場,裝模作樣的例行問話呢。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Θмм.999χΘм
而正因為他現在的不配合,當警方將那個給他送藥的人抓住後,那人出麵指認他,坐實了他的罪名,並且抖出他以前還乾過這種事,多樁命案湊到一起,再加上他死不悔改的囂張態度,在量刑時給他著重判刑。
最後彭元禮被直接判處了死刑,以示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