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背後說人痛處,兩個小護士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彭元禮陰沉著臉回到病房。
瞎子……
心裡對時清韻兄妹的記恨更多了幾分。
要不是他們,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他的眸中儘是怨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針管,裡麵有些黃色的液體,他滿臉陰沉的將藥全都注入了時清韻的點滴中。ωωω.九九^九)xs(.co^m
“你……在乾什麼?”
時清韻正好醒來,就看到彭元禮往她的點滴中注射東西,立馬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彭元禮驚了下,醫生不是說她要等麻藥過了才會醒嗎?怎麼這麼快?
他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上的針管掉在地上。
他有又立馬給撿了起來,慌張的揣進口袋裡,卻不小心撞掉了針頭。
不過他太慌張了,並沒有感覺到。
時清韻想爬起來,但是麻藥還沒過,下半身根本就使不上力,肚子上還很痛。
她隻能用手去扯手背上的針頭。
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彭元禮見狀,連忙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
“時清韻,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天,你就該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他那麼恨她,又怎麼會真心娶她?
不過是為了這個孩子,暫時忍讓而已。
而她居然還真把自己當他的妻子,天天管東管西的,乾涉他的生活。
這次害她摔跤早產是個意外,但是要報複她,他卻是計劃很久了的事情。
他彭元禮沒有離異,隻有喪偶。
“彭元禮……”時清韻怒瞪著他,掙紮不開,隻能扯著嗓子喊:“來人啊,救命……”
然而心臟一陣絞痛,隨著她的大喊,那痛苦來的又快又猛,痛感直衝大腦,她雙目圓瞪,瞬間就無力的癱軟在了病床上。
彭元禮看著大睜著眼睛的時清韻,顫巍巍的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確定已經死透了,才鬆了一口氣。
這藥他不是第一次用了,但卻是第一次他親自用,被時清韻那眼睛盯著,讓他有些毛骨悚然,趕緊把她眼睛弄閉上。
門外傳來腳步聲,似乎是被她的叫喊聲吸引而來的。
彭元禮連忙收斂了神色,佯裝焦急的往外跑去,“醫生,醫生你快來看看我老婆,我老婆突然就不行了。”
開門,正好撞見了準備進去的護士。
她是這病房的責任護士,剛才去上了個廁所,回去就看到這病房按鈴的燈亮著,以為是要換液體了,就馬上過來了。
剛才在背後說他是瞎子,現在又正好撞見,護士被他嚇了一跳,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這位先生,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這麼慌張?”
彭元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粗魯的將人往裡一拽:“你還好意思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老婆從手術室出來都還好好地,剛才突然就沒氣了,我還想問問你們究竟是怎麼醫治她的呢,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就生了個孩子就死了?”
“死……死了?”
護士被他捏的很痛,但聽到這話,先是驚訝的反問了一聲,而後忍著痛掙開了他的手,跑去病床邊查看。
時清韻睡得很安詳,旁邊的心率監護儀已經沒有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