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說的必須回家吃,蘇爵壓根沒放在心上。
不就是治病的藥嘛,在哪裡吃不一樣?
雪狼堂的人經過幾天時間的追查和跟蹤,已經成功找到了鐘鑫,並把人給帶了回來。
時姝陽晚上要去親自審問,現在藥已經給他了,該說的也都說了。
便去忙活自己的事,畢竟這裡到處都是監控,要是那個醋缸知道她又跟蘇爵接觸,回頭又要鬨脾氣。
……
深夜。
皎月當空,晚風徐徐。
一所普通民宅內,幾個身上佩戴六棱星狼頭徽章的人負手而立。
空曠的屋子裡,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布封著,花白的頭發略顯淩亂。
渾濁的雙眼警惕又防備的注視著屋裡的幾個人。
叮咚一聲——其中一人的手機突然響了下。
那人拿出看了一眼,給同伴使了個眼色。
邁步走到屋裡唯一的長桌前,點燃香爐中的熏香,隨後與同伴一起走了出去。
熏香的味道很淡,聞起來讓人感覺很舒適,哪怕依然被綁著,鐘鑫都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時,房門再次被打開,一個身子婀娜的女生走了進來。
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她的步伐緩慢,腳步聲由遠及近,有節奏的響起。
鐘鑫緩緩抬起沉重的頭來,幾近渙散的目光落在女生身上。
他看不清來人的臉,隻是隱約分辨出她一身白衣,周身散發出的感覺,讓他倍感熟悉。
時姝陽纖細素白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確定他有些神誌不清了,動手撕了他嘴上的膠布,“可還記得你是誰?”
鐘鑫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問,可此時的他,大腦和思維有些不受控製。
昏昏沉沉的,甚至已經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一切仿佛夢境。
虛幻的世界裡,好像隻剩下那一道清冷的聲音。
不容抗拒。
“我……是鐘鑫。”
“為什麼逃跑?”
“有人告訴我,不走就會坐牢。”
時姝陽眸光微閃:“那個人是誰?”
“時老板。”
“時明鵠?”
“是。”
她就知道,這鐘鑫敢害奶奶,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果然是他們!
“你故意給時老夫人開致命的藥,是不是也是他讓你做的?”
時姝陽壓抑著心裡的憤怒,繼續問道。
鐘鑫毫不否認:“是。”
“為什麼要這麼做?時老夫人對你不好嗎?”
“時老夫人是好人,可我不這麼做,我女兒就找不到合適的心臟。”
“所以……時明鵠每個月定期給你錢,並且幫你女兒找適配的心臟,你就幫著他害時老夫人?”
“……是!”
“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東窗事發,你將要麵對的是什麼?”
“時老板說過,不會讓我有事的。”
……
“時老板說過,不會讓我有事的。”
隨著最後一句話通過手機傳達到時茗霏的耳中,她的身子都隱隱顫抖了起來。
“時明鵠!你個狼子野心的禽獸!”
啪的一聲,手機被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趙律聞聲走過來,看到她失控的樣子,心疼的抱住了她。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