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姝陽:“……”
理智告訴她,不能慣著這個大豬蹄子。
可是……看著他那因為生病而變得特彆水潤的眸子,她著實沒辦法拒絕。
沒辦法,誰讓生病是她害的呢?
要是昨晚他不把衣服給自己,可能生病的就是她了。
這般想著,她縮回手,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感覺溫度合適了,這才又喂給他。
這回席彥初很老實,什麼都沒說,一口吞了。
“會不會太甜了?”
顧及到他們的口味,她已經儘量少放糖了。
席彥初望著她的眼睛,小女人此時正滿含期待的望著自己。
他唇角揚了揚,心情挺愉悅的,“甜。”
“很甜嗎?”
“很甜。”席彥初依然是看著她說的。
時姝陽還以為自己糖放多了,一邊說著:“不會吧,我沒放多少啊。”
一邊自己舀了一勺嘗了嘗。
她過來時就帶了一副餐具,此時用的,也是剛才給席彥初用的那個。
絲毫沒注意到,席彥初因為她的動作眼神變得格外幽深起來。
“不怎麼甜啊……”
話音未落,一隻手突然掌著她的後腦勺,猛的一拉。
下一秒,微涼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長舌席卷而入,撬開她的牙關,在口腔中肆意橫行。
啪——的一聲。
一切太過突然,時姝陽一點準備都沒有,驚的她碗都掉了。
席彥初意猶未儘的放開她,舔了舔嘴唇,沙啞的聲音低沉又撩人,“甜。”
時姝陽慌亂的彆開視線,彆看這男人病懨懨的,骨子裡還是一頭凶猛的野獸。
轉移話題,“可惜了我的飯。”
身子從沙發上滑下去,準備先將碎片撿掉。
手卻被席彥初給握住了。
“我來收拾。”
“那……那我再去給你盛一碗過來。”
還好她煮的多。
生病的彥狗就跟隻貴賓狗似的,嬌氣的要死。
吃個飯跟打架一樣,等喂飽他,去醫院時已經晚上七點半了。
顧景皓的同學早就走了,一個人待在病房裡,孤孤單單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偏偏他的燒反反複複,醫生不批準他回家。
本來就病了,還餓到現在,臉色蒼白,淚眼汪汪的,可心疼死時姝陽了。
本打算多陪他一會兒,晚點再回家。
結果席彥初一整晚都在給她發短信,最後還要了她的微信號,各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包攻擊。
時姝陽頭疼。
在醫院待了還沒半個小時,席彥初又給她發了張溫度計的照片過來。
【姝寶,我好像發燒了誒。】
這家夥今天一回來,就一直叫她姝寶。
隻不過他感冒了鼻音重,她不太確定究竟叫的是啥。
這會兒看到他發來的消息,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姝’。
她揚了揚唇角,人家都叫她英文名,或者陽陽,隻有他一個人會這樣稱呼。
嘖。
還挺甜。
【等著,我給你拿藥回去。】
叮囑了顧景皓早點休息,她寫了個藥方去給席彥初抓中藥。
而某個大尾巴狼,得知她要回去,心情彆提多歡暢了。
直到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遞到他麵前。
“……”
嘔——
“這什麼東西?臭死了。”嬌貴的彥狗聞不得這中藥的味道,差點被熏吐了。
時姝陽笑得跟惡毒的後媽似的,聲音溫柔:“乖,喝了明天保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