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作為國學協會的會長,受萬人敬仰,誰不是擠破頭想加入,想拜師?
結果呢,他寧願當她徒弟,叫她一聲師傅,都不管用。
人家壓根看不上。
黎黛儀就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除了當年跟自己老板死在一起,引來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她是那麼的高潔清雅,如雪山之巔那株迎寒而生的雪蓮,遺世獨立。
隻可惜,紅顏薄命,她的人生就像曇花一現,卻璀璨奪目。
連喻笙都說是真的,那就更沒有人質疑這琴的真假。
“現在拍賣開始,底價300萬,十萬起步,現在可以開始競拍了。”
“三百一十萬……”
“我出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
“五百萬……”
彆看喻笙人老,他可是黎黛儀的忠實粉絲,當初勸她進國協不成,自己就成天跟著她滿世界的飛。
她的每場表演他準到現場,每次公開課他都興奮的跟那些少年少女追星一樣。
喻笙明顯也很想要這把琴,除去號鐘琴本身的價值,更是他心裡的一個念想。
二話不說,舉了下手裡的牌子,“一千萬。”
“喻老,您就是買回去也就是放在博物館收藏,不如就讓讓我們這些愛好者。”
“是啊,我閨女就愛好古琴,要是有這號鐘琴,她肯定學的比以前更認真。”
“我妹妹也是,喻老您就行行好,讓讓我們,一千零五十萬。”
不管是送閨女,還是送妹妹,寓意其實都差不多。
主要還是這東西買回去,鐵定不虧,那是能當傳家寶一直傳下去的。
時代越久遠,越值錢的玩意兒。
喻笙撫摸著自己的長胡須,小眼神彆提多嘚瑟了,“這是老夫偶像的琴,誰說老夫要放博物館了?老夫這是買回去死了陪葬的。”
眾人:“……你是個狼人。”
這是個文雅的場所,大家都忍著不說臟話,不然肯定給他來句:臥艸,留給活著的人用不好嗎?您老非得拿去陪葬。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知道他不會讓了,大家就各憑本事,紛紛叫價。
時姝陽就靜靜地看著,也沒開口的意思,似乎是在等時間。
結果沒過多久,一個穿的雍容華貴的女人姍姍來遲,看著台上靜靜躺著的古琴,眼神有些怔忪,又隱隱帶著怒意。
時姝陽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樓梯口。
那女人又長得惹眼,樣貌典雅,氣質溫婉,衣著貴氣逼人,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氣場很強。
現場已經沒有位置了,是店家親自迎她進來的,還特地讓人搬了舒適的沙發在最前方,讓她可以近距離的欣賞台上的古琴。
不少人都被這個剛進來的女人吸引了視線,不過競拍仍在繼續。
價格已經被提到了三千萬,於現場很多人而言,這個價已經是極限。
起拍的三百萬,是專家對這把琴最公平公正的估價。
他們有資本的,可以因為喜歡無腦的提價。
但大多數人,對於這誇張的價格,望而卻步。
叫價的人越來越少,然而這時,那個貴婦人卻突然出了聲:“五千萬。”
一口氣又提了兩千萬,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現場更沒人開口了。
時姝陽緩緩從她的身上移開目光,眸光微微閃爍。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