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保安想勸架,也沒少挨打。
而舞池中,除了一些膽大想看戲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現在正以一種豪邁的姿勢坐在吧台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乾什麼。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你這是乾了什麼呀,怎麼變成這樣了。”老板黃廣財被這邊的情況給嚇到了。
時姝陽一條腿垂在吧台下,悠哉悠哉的晃動著。
連頭都沒抬一下,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十五分鐘,黃老板還真是忙啊。”
黃廣財臉色漲紅,他正玩兒的儘興呢,一聽她回來了,趕緊衝了個澡趕過來。
“大佬您消消氣,您要的牛奶,加糖的。”
調酒師屁顛屁顛的上來解圍,雖然他也怕得要死。
時姝陽掃了一眼,喝飽了,沒胃口。
見她不高興,黃廣財趕緊讓人把那些鬼吼鬼叫的人處理掉,笑嗬嗬地湊過來,“大佬,這不是說話的地兒,咱們去樓上包廂。”
時姝陽沒說話,卻從吧台上跳了下去。
下意識的拉了拉帽簷,雙眼隱藏在陰影之下。
剛上二樓,她便感覺有道視線落在了身上。
四周巡視了一圈,卻沒發現有人。
直到她踏上了三樓的樓梯,其中一個包廂的門才輕輕合上。
穿著騷粉色襯衣的白浪拍了拍胸脯,一副嚇到的樣子。
“剛外麵有個女孩兒,打起人來可不是一般得狠,忒嚇人了。”
卓飛雲聞言輕笑一聲,“我說你怎麼出去那麼久,原來是看美女去了。”
“什麼美女啊,就她打架那猛勁,鐵定是個恐龍妹。”
以他所在的角度,隻能看到她黑沉沉的鴨舌帽。
“你們剛是沒看見,幾個大男人連她衣角都摸不到,被打得哭爹喊娘的。”
“真有那麼誇張?”卓飛雲不信。
“可不是,我都看呆了。”
白浪趕緊喝了杯酒壓壓驚,“哎……席總怎麼還沒來?”
旁邊另一個戴眼鏡的帥哥聞言答道:“可能采訪還沒完吧,寧舟出了那樣的事,這邊訓練營又才剛開始,正是忙碌的時候。”
“那我再打電話問問……”
是他說要聚聚,應該不會不來才對……
……
四樓最裡麵的一個包間,時姝陽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雙腿肆意的搭在桌上。
黃廣財讓人送上各種精致的點心水果,笑嗬嗬的側坐在一旁。
“大佬,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過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好讓大夥兒準備好迎接您啊。”
時姝陽睨了他一眼,聲音聽不出喜怒,“我喜歡低調。”
黃廣財嘴角抽了抽,剛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低調?
嗬嗬嗬……
我信了你的邪!
“最近有沒有什麼來錢快一點的生意?”
“啥?”
黃廣財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大佬會缺錢?
開什麼玩笑?
“嗯?”拔高的聲線,多了幾分壓迫感。
“呃……那個啥,有有有,當然有。”
“說!”
“我有個表弟,他辦了個賽車俱樂部。
本來好好的,可這兩年不知咋的跟隔壁城市的俱樂部掐起來了。
雙方平時沒少私下比賽,可我表弟他們總是輸多贏少,在其他俱樂部麵前都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