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他死了,我江獄還比不過一個死人。”江獄話一落,揚手就將手裡的東西扔向了漆黑的湖麵。
小小的一瓶藥劑,在寬大的湖麵上根本掀不起波瀾,在前進的遊輪下,更是連聲都沒有,便這麼消失不見了。
陸聽晚大腦一白,不敢相信江獄所為。
漆黑的湖麵上,除了粼粼光影,什麼也看不清,那同時吞噬掉的還有陸延修的命。
大腦空白的陸聽晚什麼也沒想,隻瘋了似的衝到了甲板邊緣,跟著應對藥劑從遊輪二層徑直紮進了冰冷的湖裡。
她義無反顧的身影就在江獄眼前掠過。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小五、阿棠、東九,現場所有人都嚇大了雙眼,陸聽晚的身影頃刻間消失在眼前。
陸聽晚沒想到他會扔掉藥劑,江獄同樣沒想到她會跟著藥劑跳下去,他心臟幾乎驟停,大腦沒來得及思考,人已經一躍而下。
跟著跳下去的,還有小五。
湖麵上響起清晰的落水聲,遊輪上的眾人亂了,東九和阿棠迅速展開營救。
原本安詳平靜的湖麵,傳開了動靜。
冰冷的湖水凍到讓人身體刺痛發麻,手腳不一會兒便僵硬得行動困難。
他抓住了陸聽晚下沉的身體。
正要將她帶起時,她的另外一隻手卻被緊跟而來的小五抓住,他沒有猶豫,一腳將小五踹開,這一腳,帶著恨意和殺意。
…
寧靜的古堡響起陣陣淩亂的腳步聲。
人影幢幢,渾身濕透的他抱著昏迷的陸聽晚衝進古堡,快到隻留一道殘影。
水漬從古堡外一路流淌過大廳地麵,直至樓梯,通向二樓,蔓延了一路。
古典精致的走廊上,濕噠噠的腳印雜亂無章,一直通進房間裡,留下冰冷的氣息。
房門關上,七八個女傭迅速將她的濕衣服脫下,打了熱水,拿毛巾給她擦洗,擦頭發,然後換衣服,再換掉沾濕的床單被褥。
房間裡忙成了一團,身體本就虛弱的陸聽晚經這一折騰,淒慘的模樣讓人揪心。
房門外,渾身濕透的江獄等在門口,他兩隻褲腿不斷有水珠低落,除了焦急外,更多的是被驚嚇後的失神,以及茫然無措。
“主子。”
阿棠拿了件乾淨的大衣,將江獄身上濕透的外套脫下,將乾淨大衣給他披上。
“主子,先去把衣服換了吧,約翰醫生馬上就過來了。”阿棠說道。
江獄卻置若罔聞,身側的兩隻手攥得骨節泛白,一雙驚嚇過度的雙眼看著麵前的房門,滿腦子都是剛剛陸聽晚往下跳的畫麵。
讓他止不住的心驚和後怕。
“主子。”阿棠擔心地又叫了江獄一聲。
實在是天氣太過嚴寒,零下好幾度的氣溫,從冰水裡起來,溫度低到他因為落水而濕透的頭發和眉毛這會兒都凝了一層白霜。
他原本白皙的皮膚凍紅凍傷,呼吸因為寒冷而久久無法平穩。
約翰醫生提著醫藥箱匆忙趕來。
房間裡
換上乾淨衣物的陸聽晚躺在厚厚的被子裡,雙目緊閉,冷色係的被褥襯得她小臉更是慘白,嘴唇凍得微微發紫,情況很不好。
房間很暖,但靠近她,冷氣就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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