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小瓶子放到幾案上,然後用拐杖把小瓶子給敲碎了。
小玻璃瓶碎開,薄薄的碎玻璃瓶片裡出現了一小團泛黃的紙巾。
盛青遠拿起那小團紙巾,打開,裡麵露出了一個小型U盤。
他拿起看了看,確實就是他當年親手藏進去的,那泛黃的紙巾也預示了過了多久。
難道沒有被換走?
盛青遠拿著U盤出房間,找到了江獄。
江獄將U盤插入電腦,將U盤裡的東西打開了。
裡麵有兩個文件,一個是他留給陸聽晚的遺囑和一份遺書,一個是名單和名單裡所有人的犯罪證據。
那份遺囑保存的完整,都在。
而那份名單和裡麵的其它東西,已經被刪除得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果然還是是動了手腳。
在聽到有誰見到這個小玻璃瓶時,盛青遠就知道沈南知一定會有心思。
“這沈南知對盛聽晚還真不錯,遺囑遺產都給她留著,一點沒動。”江獄調侃句。
“那是他還有一點良知!”盛青遠本來還因為陸聽晚和沈南知的感情還有考慮到陸延修和沈家的關係,他還沒下定決心到底要怎麼處置沈南知,可現在看來,他對陸聽晚就是彆有用意,虛情假意,他不能放過他,讓他有一點傷害陸聽晚的機會。
見老爺子這麼激動,江獄漫不經心敲著電腦:“放心,他動不了盛聽晚。”
“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把他從晚晚身邊弄走,否則我死也不安心。”
盛青遠對江獄放話道。
江獄看向他,見他激動得臉紅脖子粗。
因為這事,夜裡本就很難入睡的盛青遠更是無法正常入睡,甚至坐立難安。
事關陸聽晚,就是山崩海嘯在麵前發生,盛青遠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不淡定。
呼吸又開始不順暢,盛青遠拉開床頭櫃底下的抽屜,把藥拿了出來,吃了幾粒,得到了一時的緩解,可沒多久,因為他一直調解不了心情,他不得不又服用了幾粒。
他不禁又想起了陸聽晚剛剛許的那兩個心願……
——
陸家忽然打電話讓陸延修回去,也沒說什麼事,傍晚離開公司後,陸延修就直接過去了。
陸家找他做什麼,其實陸延修心理能猜到可能會是哪幾件事。
來到書房,見到沈南知母親的那一刻,陸延修便了然一笑。
果然,他就知道會是這麼幾件事。
“沈氏最近不太好。”陸乘風直奔主題。
陸延修:“雖然管理陸氏我得心應手,但我也沒有再多餘的精力。”
旁邊的沈夫人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陸乘風看著他:“你姑媽也在這兒。”
“怎麼,沈南知沒臉找我,讓他媽來?”
“這是你姑媽!”陸乘風臉色一肅。
“沈家和盛家的事你也清楚,盛青遠已經對沈家下手了,以盛青遠的手段,他定不會輕饒了沈家。”
“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彆告訴我您是想讓我去替沈家求情,您知道的,我不可能會這麼做。”
“那是你姑媽家,南知是你親表弟!”
“彆拿這些綁架我,我從小和他們就沒什麼感情,現在出了事找我,不好意思,我沒這義務,我也不想擔這責任、逞什麼家族英雄。”陸延修站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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