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聽晚呆呆地看著陸君策,受驚的大腦還不能思考,好一會兒,她忽然全身軟了下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瞬間渾身都沒了力氣,虛脫到連呼吸都吃力。
她回頭,看向那被她挖了一大半的墳,大腦還在嗡嗡響著,還未從恐懼中回神。
陸君策不由分說,拽起渾身虛脫的陸聽晚,繼續往前走。
陸聽晚腳步踉蹌被他帶著走,大腦時不時的眩暈,眼前時明時暗,她忽然看到身旁一個黑衣保鏢腰間彆著的一把黑色手槍,眼神跟著清明了不少。
而後她一把甩開陸君策的手,轉而搶過了那保鏢腰間的黑色手槍,將槍口對準了陸君策。
那被搶了手槍的保鏢大驚失色,卻在看到陸聽晚手裡的手槍後,鎮定了不少。
因為陸聽晚沒有子彈上膛,她不會用。
“陸延修在哪兒?”她滿是黃土和鮮血的雙手抓握著槍,指著陸君策,喘著粗氣問。
她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雙手卻越抖越厲害,不止是因為恐懼和驚嚇過度,還有體力不支的緣故。
陸君策淡淡看著她,似警告又似提醒地說:“我不會殺他,前提是你識趣。”
“告訴我,陸延修在哪兒?!不說我就殺了你!”她大聲衝他喊著。
“殺了我,陸延修也彆想活,一定。”
一句話,滅了陸聽晚的希望。
那被搶了槍的保鏢見機立馬上前,從陸聽晚搶回了手槍,她沒有一絲反抗。
她再次被陸君策拽著走,一直走出了大門,被他推上了車。
她渾身濕透,渾身都是黃泥土,臉上頭發上,一隻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紮了,一手的血,蹭得哪裡都是。
她渾身冰冷,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驚魂未定。
陸君策從另一邊上了車,坐到了她的身旁,而後車子發動,離開了這兒。
“公說、私說,不管在哪一個位置上,你都不配當陸延修的大哥。”
陸聽晚忽然開口,說了句,聲音裡還透著未定的驚恐。
不管是陸副總,還是陸大哥,他都不配和陸延修站在一起,他沒有資格。
陸君策沒有應會,眼神卻有波動。
“你到底想做什麼?”陸聽晚有氣無力地問他,接著轉頭看向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了陸延修?”
陸君策聞言看向她,目光卻是不受控製地去看了眼她流血的手。
“很簡單,我要你嫁給我。”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陸聽晚說。
“你說什麼?”陸聽晚以為自己聽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隻要你嫁給我,陸延修就能活。”
他重複一遍。
“你做夢。”她平靜而又堅定地看著他。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除非你不管陸延修的死活,你可以拚死抵抗,但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他說的不會放過她,是指強娶。
無論如何,他都要娶了盛聽晚。
看著她眼裡快要裝不下的憤恨,陸君策心裡好像觸動了什麼,微眯了下眼。
陸聽晚看著他,壓著心底的恨意和怒火,咬著牙:“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卑鄙和無恥,我剛剛說你不配做陸延修的大哥,我錯了,你根本就不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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