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修放慢了腳步,輕聲說:“你把口罩扯下去再睡,一會兒睡著了呼吸不暢。”
沒有回應。
陸延修隻能停了腳步,空出一隻手來幫她把口罩扯下去了一些,露出了鼻子。
她還沒有睡著,迷迷糊糊地又問:“陸延修,你到底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這個問題,她問了他好幾遍了,可他都沒有回答過,陸聽晚就是好奇以他的遲鈍和情商,是怎麼會知道她喜歡他,並且也喜歡她的。
還是說他一直在偽裝,沒有表現而已。
他還是沒有回答,陸聽晚沒等到,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過去,恍惚間聽到他好像說了句:“一直都喜歡,看哪種喜歡。”
小時候是一種喜歡,長大後又是另一種喜歡,反正不管是哪一個階段,都沒有不喜歡的時候。
她確實臭屁,從小就愛各種誇自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可愛,誰都會喜歡她,但她也確確實實可愛,招人喜歡得緊,尤其小時候軟乎乎的模樣。
說實話,陸延修是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對她有了不一樣的喜歡。
反正不是她第一次喝醉酒時跟他表白然後才開始喜歡的,那時候隻能說是開竅,喜歡肯定還是在更早的時候吧。
也許是在她跟陸遲白玩鬨,說自己和陸遲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分彼此時,他莫名發脾氣各種不快,然後教育她,甚至想著以後不準兩人見麵和交好;
也許是在她說沈南知好,跟沈南知各種親昵不分男女之彆時,他已經不是為她的安全考慮而覺得沈南知不懷好意,完全是生氣生氣生氣,覺得礙眼到恨不得把沈南知殺之後快;
又或許是她收著男同學的情書和禮物回家,他就控製不住地發火,一口一個教育她是女孩子,怕著她青春期叛逆不懂事而被人欺負了。
又或許是她天天吵著想談戀愛要交男朋友,他嘴上打著她年紀小的話頭而勒令她不準,其實心裡是真真怕著她突然帶個男朋友回來,然後就離開他。
那些什麼她嫁人生子的畫麵,他是想都不敢去想的,甚至因為私心,想她一輩子都不要嫁,自己養她到老,所以在她說喜歡他的時候,他震驚過後,是真的開心和竊喜到不知所措的。
太多太多了,從小到大她就愛拉著陸遲白和沈南知來氣他,導致他完全分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從教育和保護變成後麵的吃醋和生氣。
不清楚就不清楚吧,反正從小到大,他這心啊,都被她牽得死死的。
今天一天玩瘋了,這一覺兩人都睡得格外香沉,第二天精神比往常都要好,
如果陸延修晚上不會被NT95藥劑的副作用影響,那會更好。
他來得匆忙,這兩天的藥耽誤了。
第二天,兩人又到外麵玩了一上午,算著時間,陸聽晚不得不回劇組了。
陸延修訂好自己回北城的機票,然後將她送到了劇組酒店的附近。
他難得一路沒有嘮叨她注意這個那個,隻在最後陸聽晚要下車時,他說:“我就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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