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閉目養神休息了十幾分鐘的簫執又睜開了眼,下意識地看向陸延修,然後就呆了呆。
“……修哥?”
簫執臉上的疲倦瞬間消失,立馬精神地站了起來:“你醒了。”
他說著就上前來查看陸延修的情況。
見他一驚一乍,感覺到抓著他手指正睡覺的陸聽晚被驚擾到,陸延修不禁皺了眉。
他努力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一邊用眼神警示著他,然而喜上心頭的簫執根本沒注意到,趕緊去按了床頭上方的呼叫器。
“修哥?你感覺怎麼樣?耳朵怎麼樣?還疼嗎?能聽見嗎?能聽見我說話嗎?”簫執不停關心,卻發現陸延修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友善。
陸聽晚被簫執驚醒了過來,抬頭一看陸延修醒來,她呆了一秒後立馬站起了身,湊上前去。
“陸延修。”
“你、你醒了。”
沒時間多關心,幾個醫生很快來到了病房,簫執趕緊退到了一邊。
心係陸延修的陸聽晚也趕緊退到一邊,全然未注意自己原本抓著他一根手指的手不知何時被他反握住了,然後自己還直接抽手走開了。
陸延修下意識握了握空掉的手,看著退到一邊的陸聽晚,眼神頓時更不妙了。
醫生要給陸延修做全身檢查,簫執和陸聽晚便出了病房等。
期間朝九也聞聲趕來了。
半個多小時,病房門打開,一個醫生先走出了病房,直接對兩人說明情況:“陸先生的情況基本穩定了,外傷和部分骨折的肋骨等痊愈就沒問題了,內傷還得繼續觀察,他內臟有多處出血,尤其是雙肺挫裂傷嚴重,這個是比較危險的,最嚴重的還是他的右耳,因為現在我們還不確定因為他右耳損壞的聽覺神經會不會連累到左耳的神經,包括他的整個右腦。”
“什麼意思?不是說了右耳的嗎?怎麼現在又是左耳和右腦?”陸聽晚心急地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臂,小臉被嚇白。
“您先彆激動,我們也隻是把可能有的危險性說出來,是給大家提個醒,並不是就說會有這種可能,隻是因為他右耳的聽覺神經損傷得太嚴重,加上他的右邊腦袋也受了撞擊,我們也隻是擔心,等後天他情況好一點了,我們再重新做個檢查,您彆擔心,這不會危害到陸先生的性命的。”
“彆擔心,我已經聯係上了好幾個這方麵的專家,國內國外的都有,肯定不會有問題的。”簫執安撫道。
“嗯。”陸聽晚壓下胡思亂想的心緒。
陸延修臉上的氧氣罩摘了。
等到病房裡的醫生和護士全部都離開了,見陸聽晚還站在床尾,沒有要上前來的意思,隻是看著他,陸延修便開口叫了她:“過來。”
陸聽晚微抿了下唇,而後走上了前來,站在了他的床前。
“餓不餓?”陸延修的第二句話,讓簫執朝九和陸聽晚都愣了愣,似乎都覺得有些突兀了。
他乾什麼呀?醒來不說車禍的事,不問陸君策和公司還有宋家那邊的情況,也不說機場的事,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連幾個小時的手術和搶救都沒有經曆般地問陸聽晚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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