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幾次來想給她量體溫,但都沒能成功,她不肯讓任何人碰,最後一次還差點又失控發瘋。
走廊外或是窗外一點點聲音都能驚到她,醫生護士進來都是輕手輕腳,怕嚇到她。
她防備心特彆強,連續捂著耳朵五六個小時也不肯放鬆一下,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手臂也不知道麻了多少回。
終於,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陸延修發現後,終於敢輕輕地碰一下她的手和臉,卻不敢有太大的接觸。
朝九去把醫生護士叫了過來,想趁著這個時候給她輸液,誰知一碰陸聽晚的手,卻發現她體溫燙手地高。
這怕不是睡過去的,是脫水昏過去了。
陸延修一聽,心臟差點沒嚇停,立馬去去拿開陸聽晚還搭放在耳朵上的手,撥開她遮臉的頭發。
果然見她原本蒼白的小臉這會兒卻是燒得紅紅,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陸延修一摸她額頭,嚇得趕緊將蜷縮成一團的她抱起,放好在床上。
護士拿了體溫計給她量體溫,一量才知道陸聽晚都燒到了三十九度。
醫生趕緊又去給她拿藥水。
陸延修讓朝九去打了盆冷水,拿了毛巾給陸聽晚敷額頭,儘可能地快點幫助她降溫。
他時不時去摸下她的臉測她體溫,每隔一小時就量一次體溫,終於在三四個小時後,陸聽晚的體溫順利降了下來。
陸延修也終於鬆了口氣。
“先生,您吃點東西吧,您要是累倒了,誰照顧晚晚小姐。”
朝九也終於敢勸他吃東西。
陸延修看了看陸聽晚,這才將一旁那已經放冷的飯菜拿了起來。
朝九見狀,忙說道:“已經冷了,我去給您買新的吧。”
“不用。”
夜漸深,陸聽晚的體溫一直在慢慢下降,陸延修重新打了盆熱水給她擦了擦手和臉還有腳後,也終於放心地躺到了她的身邊。
醫生告訴他,給她輸的藥液裡都含有安定和助眠的成分,所以她會睡得很安穩,不會半夜突然醒過來。
但陸延修還是不敢抱她,隻敢挨著她,握著她的手。
一整晚,陸延修都不敢熟睡,每隔一小時左右就起來給她量下體溫,盯著她的藥水瓶。
後麵的兩天裡,陸聽晚每一次醒來都比前一次的情況要穩定好轉一些。
但每一次醒來無一例外都是驚叫著從噩夢裡驚醒的,然後就捂著自己耳朵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裡呈自我保護狀。
她不跟任何人溝通,不讓任何人靠近,不想聽到任何聲音,也不吃不喝,就那樣縮著躺一天,直到把自己餓昏或是脫水暈過去。
醫生隻能趁她睡著的時候給她輸些營養液。
第三天開始,她慢慢肯讓護士靠近,也肯讓護士給她輸液了,但卻不肯讓男醫生靠近,包括陸延修,也不讓靠近。
陸延修以為她是被楊編劇嚇到了,所以不肯讓男性靠近,要不是知道楊編劇沒有得逞,都要以為陸聽晚被殘害到了。
就在陸延修以為陸聽晚是因為楊編劇而不讓男性靠近時,朝九卻開心地跑去告訴他,陸聽晚肯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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