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陸聽晚不肯把自己現在的具體位置告訴他。
聊了近半小時,陸聽晚午飯都解決完了,好說歹說才終於跟陸遲白說通,讓他放心回去過年。
“我會注意安全的,放心吧。”
後麵,陸聽晚用同樣的說辭應付了簫執和沈南知他們,然後就安心在南城過年。
沉浸在迎新辭舊新年新氣象中的南城到處一片熱鬨景象,隨處可見的大紅燈籠,寫著賀歲的喜慶對聯。
陸聽晚喜歡上了坐公交,這兩天,她坐了很多趟,去了很多記憶裡曾去過的地方,吃了很多小時候吃過但已經記不得什麼味的美食,想的都是她那離彆十三年的爺爺。
春節更近了
再次花了三塊錢坐上公交車,獨自遊著南城的陸聽晚看著一堆接一堆結伴出行的一人家,揚起了唇角,努力融入進這片氣象裡。
然而車窗玻璃上映照出的笑容,卻格外地惹人心疼。
當陸聽晚再次將三個硬幣投進箱子裡時,公交司機有些奇怪地問她:“小姑娘,一下午你都坐四五躺了,還坐呀,天都快黑了,怎麼還不回家?大過年的,人家都跑去玩了,你怎麼一個人來回坐公交車,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沒事,我就是懶走路。”陸聽晚笑著應道。
作為一線大城的南城每年都會有無數的外地人員前來務工,而年底的時候,他們又會離開,回到自己的城市家鄉。
所以南城的街道上,人群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
大年三十前一天,陸聽晚走在街上的時候,已經感到冷清了,除了大型商場,很多小型和中型的商家都關門歇業了。
就連她住的酒店,也不見什麼住客了,工作人員也少了近半,整個酒店都安安靜靜的。
每次她進出酒店的時候,那些工作人員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大概是在想她一個十八九的女孩子,大過年的為什麼不回家,而是住在酒店裡。
原以為跑出來了,過年這天不會那麼難受,不會去想年夜飯,拜年,紅包、團圓這些象征著過年的東西,孤獨感不會強烈。
可事實證明,她根本逃不開。
酒店人員看她的奇怪眼神在提醒著她的無家可歸,不斷冷清的街道在狠心放大她內心的孤獨。
冰冷的酒店她待不住,可走出酒店,卻又不知該往左往右。
路上碰到一大家和樂融融地出門遊玩走親戚,她卻隻能靜靜地看著,然後傻傻地笑著目送他們走遠。
第二天,大年三十。
陸聽晚起了個早,給手機裡能發消息的聯係人都發去了新年祝福語,然後穿上了秋姨給她買的新衣服,將秋姨給她的紅包揣在了口袋裡。
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陸聽晚打開了電視,一邊看著喜劇,一邊吃著零食。
誰給她打電話回消息,陸聽晚就嘻嘻哈哈跟對方拜年。
簫執不停給她發來消息,說到最後沒什麼說了,乾脆跟陸聽晚鬥起了圖。
陸聽晚知道簫執是怕她自己一個人,便很是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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